&&&&一笑,轻抚手指上的戒指,“你只要记住,按照我所教的,设法勾起他一半的好奇心,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三分之一了。”
“行吧,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让我撩他呗,不过话说回来,我撩他的目的到底是啥啊?把他娶回来吗?”
“不。”
白沙轻快地回答着,戒指随着拨弄而轻轻地转动着,不经意间露出一点点常年被戒指掩盖的皮肤,宋祉注意到,那点皮肤上,有着淡淡的焦痕。白沙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将戒指又掩了上去,一抚秀发,继续道:“具体的后续任务,我会在时机成熟时告诉你。而你现在的所做作为,说白了,只是在保你自己的命而已。”
“我的命?”宋祉闻言抬头,眉头高高挑了起来。
“具体来说,就是如果他有那一天忽然暴走了,你的所作所为,能保你不被他杀死——不过也不能说百分百保证,只能说是大概率吧?”
“暴走?他?”宋祉还是觉得不太能相信,“怎么暴走?变成大鸟到处吐火吗?”
“你是在看不起他吗?”白沙看了他一眼,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悦,“那我劝你还是尽快修一下这个念头。你要接触的人可是超凶的——他看着温良,实际就是个小怪物。一个为了逃避自我而沉睡良久的小怪物。这小怪物不醒还好,一旦醒来,可是要拆家的。”
之后的宋祉,便在淡淡不情愿中,开始了自己的撩人生涯,而尽管白沙的话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当时的他,依旧没把华非当回事,起码从没把他当什么会拆家的小怪物来严肃看待,直到后期白沙出于任务需要而将华非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他依旧没有多大感触。
什么拆家什么怪物,说白了不还是个懵懵懂懂自作聪明的小蠢蛋吗?
话说拆家这个词本身就已经很没有威胁性了,你是还指望我能有多严肃。
他就抱着这样不严肃的心态,继续接近着华非。通过收买欧乐,他们很轻易地就利用嘉洁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通往列姑射的门,之后跟进列姑射,再哄着华非进入石夷神殿,一切都顺利得不像话。
直到此时此刻。
列姑射中、石夷神殿内。
从华非眼角落下第一滴泪到现在,不过才过去了三分钟而已。而在这三分钟里,宋祉的脚再也没有挪动过一步。
或者说,是没法再挪动一步了。
石殿内正在刮风,从三分钟前就开始刮风,疯狂地刮风。随着第一个含混且富有音韵变化的呼唤从华非的喉间迸发而出,风暴在短短的瞬息间汇聚成形,像是只巨兽般地拔地而起,又仿佛一个巨棒穿过屋顶笔直插下,将偌大的大堂内每一寸空气都恶狠狠地搅动。宋祉身处在这飓风之间,终于深刻体会到了白沙所说的“拆家”究竟是什么样的“拆家”。他不得不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起来,尽可能地将身体贴在地面上,从身体里伸出无数粗壮结实的根jing,深深地扎进地里,死抓着地面,这才勉强能在这气势惊人的风暴稳住自己。尽管如此,他依然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提心吊胆,充满了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吹飞且撕裂的恐惧——不是他胆子太小,而是这风确实太过凶残,甚至就连那张厚重的石制祭桌都已经被风吹得微微离了地面。宋祉非常相信,要不是因为这庙宇全部都是用石头做的且内部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这会儿的风里怕是已经充满了各种物品的碎片与残骸,而自己也早已被那些卷在风里的残骸狠狠拍死,碎尸万段。
早在风暴刚成形时,天真如他还曾痴心妄想地试图用藤蔓和树干编成的围墙来保护自己,结果不过转眼,他那堵引以为傲的围墙便在迎上暴风的第一击后被撕扯得支离破碎,要不是宋祉反应神速,在围墙破裂的第一时间就从脚上生出树根抓住地面,只怕这会儿,他人都不知道已经在天上转几圈了。
事实上,宋祉的心中还有一种猜测——他觉得,按照现在这种风力,他确实早都应该上天了,之所以现在还有机会在地上苟延残喘,或许是因为那个处在风暴中心的人,华非,还没有完全被冲昏头,还知道要分出一丝Jing神来观察外界,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也知道要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尽管这一丝余地未免也太窄了些,挤得让他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感谢妈妈——如果不是风势太大,宋祉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当场哭出来。果然,听妈妈的话是没错的!
不过之后的事情……是该如何收拾?
宋祉东倒西歪地注视着华非屹立于风暴中心的身影,觉得有些想哭又很想笑。
想笑的原因很简单,华非已经如同他们所计划的那样觉醒了,尽管这觉醒远比他想象得来得猛烈且迅速,几乎到了令人措手不及的地步——他本来以为,从领华非进殿到令华非苏醒,再怎么也得再费些口舌,说不定还需要自己对华非的神智动一些手脚,哪想到华非这家伙让人省心过了头,走进大殿之后不过睁眼到处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受到了刺激,仅仅只是愣了一瞬息,随即便自动自发地运行起了觉醒的脚本,落泪yin唱御风,一套觉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