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年,我们第一次来基地是3050年,一减就算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薄珏见缝插针地往她怀里一钻:“人家忘了嘛。”
林笺默默地住了口。
决不能被薄珏发现自己也忘了这么简单的减法。
薄珏忽然道:“我想起来一件事。”
林笺心里一抖,没接话,赵清阁捧场地问道:“想起来什么事了?”
薄珏从地上一跃而起,兴致勃勃地说:“我们来玩往事重现吧。”
“怎么个玩法?”
薄珏道:“我来扮席医生和我自己,你们扮二十三年的你们自己。”她一个箭步冲到了最前面,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好了同学们,大家对着零拍了这么久了,有谁知道这里为什么被命名为零吗?”
薄珏又跑开,站定举手:“席医生,我知道!”
薄珏跑回去,冲着空气点道:“好,薄同学,你说。”
薄珏就位,认真地说:“书上说,零是正数的起点,也是负数的终点,在无限延伸的数字轴上,它永远占据着最中央的位置。对于我们天宿人来说,这里是我们苏醒的起点,也是沉寂的终点,更是灵魂的中间点。”
赵清阁看她跑来跑去地折腾不由得失笑。
林笺低声说:“清阁,你在笑什么?”
赵清阁视线不动,只抬了抬眉:“嗯?我笑了么?”
林笺:“你笑了啊。”
赵清阁:“哦,在笑某人刚跟着我看了两天书就急着卖弄呢。”
薄珏那边还在声情并茂的演讲:“地球人有句话叫做‘倦鸟还巢,落叶归根’……”
阳光一丝一缕地从晴天之上照耀下来,她的眉目间像是沾染了一层薄薄的金粉,举手投足间皆给人一种舒适至极的暖意。
“你是……薄珏?”
正在薄珏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无可自拔的时候,基地外的一个工作人员慢慢走过来,试探着问了一句。
薄珏停下来,问道:“我是,你是?”
那是个样貌清秀的男性契子,白色的工作服穿在身上显得文质彬彬,来人露出激动的神色:“你真的是薄珏!薄同学,我是向荣啊!”
“向荣?”哪个向荣?
“就是最后一次野外实习的时候,你替我受过罚的,那个胆小鬼!”
“噢!我想起来了!”薄珏还记得当时在飞行器上大家大大咧咧聊得肆无忌惮,有个同学大放厥词说野外实习就是放风,结果一下飞行器就被教官逮住了,当时是薄珏替他站出来的,“是你啊。”
向荣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对,是我。”他朝后指了指基地,说,“我现在在这里面工作。”
薄珏莞尔:“那你很厉害啊,基地可不是谁都能考进去的。”
“哪里,”向荣摆了摆手,腼腆道,“哪有你厉害,我上次在电视里看到你……和赵少将,可威风了!我契主是你——们的脑残粉!”
“是吗?我还有粉丝了?”薄珏有点骄傲,嘴角忍不住上扬。
“有啊,当然有,你可以给我契主签个名吗?我晚上回去带给他。”
薄珏哪有不答应的,连声说:“好啊好啊。”
薄珏在向荣给的笔记本上签了名,接着递给赵清阁,向荣愣了一下神,把接笔记本的手收了回来,尴尬地无地自容。
赵清阁问:“你是希望我可以签得离她的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向荣:“……近,近一点吧。”
“好了。”赵清阁把笔记本还给他,说,“你方便给我们仨拍个照吗?”
“方便方便。”
“零”雕像前,赵清阁站在最中间,左手牵着薄珏的手,右手搭着林笺的肩,身后是夕阳下大片大片的建筑物,细碎的光点盈满着每个人的眼睛。
“赵清阁你见色忘义,你看看你的脸,凑她那么近,离我这么远!你都要亲上去了你知道吗!!!”林笺指着照片一个劲的控诉。
薄珏道:“可得了吧你,让你跟我合照是多大的荣幸,还挑三拣四的。”
赵清阁笑笑,道:“一会儿你们俩分别再和我照一张,行了吧?”
林笺:“切,当你是香饽饽啊,我不和你照。”
薄珏:“左拥右抱,我看你挺享受的,我也不和你照。”
莫名其妙被两边夹击的赵清阁:“……”
她往后一倒,躺在了柔软的草坪上,两个脑袋都凑了过来。
“柯元帅非常重视接触成人仪式的事,我和齐教授,还有地下基因研究中心的同仁们商量过了,这件事情还不能贸然去做,假如成人仪式解除,现有的社会秩序能不能维持稳定,还有数据库的资料备份,所有的负面影响,我们要先进行严谨的模拟实验,力图降到最小,”林笺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要在地下基因研究中心呆着做实验了,让林朗先跟着你们。”
“好,等一下我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