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赞的父亲谢文听说他又早退,把他叫去了书房训话,谢赞满脑子的美人,对他老子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面上还装作聆听教诲的模样。
“赞儿,咱们谢家人丁单薄,这辈儿就剩下你这一根独苗儿,为父的不盼着你建功立业,把咱们忠义侯府发扬光大,但起码要有守成之德啊,你看看你成天流连烟花之地不说,这个月都娶了三房妾室了,听说今儿又带回来一个,为父恨铁不成钢啊。”
谢赞狡辩道:“父亲,是谁在您面前乱嚼舌根的,儿子只是见人孤身入京无人依托,才自告奋勇帮人解决困难。上可说是为民排忧,岂不是忠?下可谓是见义勇为,岂不是义?依儿子看,此举倒正是契合我侯府忠义二字。”
他说完后,两手抱住谢文的胳膊,道:“儿子保证不会再犯了,你就让孩儿把那位小姐留下来吧,娶完这第七十二房,孩儿就收心专注政事。”
谢文实在是太溺爱这个儿子了,只得摆手作罢。
正当此时,门外却传来了喧闹的人声,听着动静好像还不小,谢文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稍微吵一点就头疼,谢赞道:“孩儿出去看看。”
“都吵什么呢,安静点,不知道本少爷和侯爷在书房商议正事吗?”
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一下就扑进了谢赞怀里,哭诉道:“妾身在花园里逛得好好的,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就冲了出来,吓了妾身一大跳,妾身差点栽进湖里去,就命两个下人把她逮起来,谁知道她竟敢反抗?把下人打得落花流水,还把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了?更不把小侯爷放在眼里。”
谢赞视线转过去,果不其然看见刚刚才带进来的女子,薄珏抬起右手竖在耳边,朝他非常可爱地打了个招呼:“我本来是一直在后面的院子里逛的,看到前面风景好就不知不觉地走过来了。这位是你的夫人吗?那我就不打扰啦。”
谢赞毫不留情地将怀里的女人一把推开:“小姐请留步。”
那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呼道:“夫君!”
“来人,把雪夫人扶回房间,她累了,需要休息。”
“是。”
谢赞的目光先落到了还在地上低声哀嚎的两个下人身上——刚才被炎樱上手揍了一顿,一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背在后面的手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将那两个人带了下去。
然后才重新回到薄珏身上:“手底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小姐,见谅。”
“无妨。”
“是小姐出手亲自教训了不长眼的下人么?”
“不是,是我的这个朋友。”
“是这位姑娘?”谢赞微微露出诧异的表情,“小姐这位朋友看起来不打眼,想不到身手如此了得,比起孤星也不遑多让啊。”
炎樱不搭话,始终保持沉默,薄珏暗忖:你怎么知道她身手了得?只凭两个下人在地上呼号的场景?还是说仅仅是单纯的阿谀奉承之语?可为什么要单单提起来孤星?
“孤星是为我朝效力的战士,他们都不是人,怎可与我们相比?”
“小姐说得有几分道理。”谢赞笑道。
他常年纵情声色,眼睛较常人浑浊些,薄珏不动声色地注意了他一会儿,忽然觉得此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草包,但是这只是她的直觉,从行为举止上来看,和她上午见到的那个油头粉面的贵族少爷并无不同。
“我请人送小姐回房?”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炎樱,我们回去吧。”
谢赞亲自把她们二人送回房间,彬彬有礼地告辞,小院外门一个人在等着他,他随那个人匆匆离去。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人影静静地潜伏着,找准时机跟了上去。
薄珏此番出师不利,刚进前院就遇到那个倒霉催了的雪夫人,没招她没惹她硬要说自己挡了她的道,还吓得花容失色,她当时离了那个雪夫人起码有三米远,真不懂这里的人,一个人娶那么多老婆,也不怕后院起火累死在床上。
哪像他们天宿人,不,孤星,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还是他们好。
炎樱好久没说话可给憋坏了:“大头,我觉得这个谢赞是不是有问题啊?”
薄珏趴在桌子上,没Jing打采道:“大壮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刚才他都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啊。”
“那是因为他一直在看你。”
“因为我揍了他两个手下吗?还是怀疑我是孤星?”
薄珏直白地赞赏道:“我觉得你跟我在一起这几天,智商有了长足的进步。”
薄珏往后一仰,躲过了她挥过来的拳头,她直起身摸摸自己毫发无伤的鼻子,道:“钉子已经跟着他了,到底有没有鬼,一会儿咱们就知道了。”
炎樱扒着桌角,打了个哈欠:“咱们今晚还走吗?”
薄珏端起上等的碧螺春抿了一口,悠悠道:“看情况,如果他有鬼,就不会对我做什么,如果他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就剁了他的手脚,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