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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自己和他有半毛钱关系?要是被赵清阁听到回去还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昨天来的那个是你爱人吧,等她晚上来了我还要再说一遍。”扶风大公子嘴角一咧,露出邪恶的笑容。
薄珏:“……”
这个人脑子是有坑吧,见不得人好。
她还没来得及开始下一轮嘴炮,扶风大公子又当了一次缩头乌gui,躲进了被子里,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将眼睛睁大了一些。
他自小病弱,但因为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备受宠爱,即使弟弟们接二连三地出生,父亲也对他爱护不减,甚至尤甚当初。他也很努力地想要变得厉害一点,至少不要因为吹稍长一点时间的风、站得稍久便晕倒,他从小到大都泡在药罐子里,也仅仅是维持生命而已。父亲对他的好让他很愧疚,尤其是前几年把他立为继承人,更是惶恐之至,急急忙忙便央人扶着他去见父亲。
也就是那时候,他听到了一些不异于天崩地裂的事情。
那是他的兄弟们,在花园里肆无忌惮地谈话。
“嘁,老大那个窝囊废,现在指不定在家怎么高兴呢,还真以为父亲想让他继位啊,也不看看他那个病歪歪的样子。”
“就是就是,老大哪有二哥您英明神武、器宇轩昂,父亲去哪里都要你随侍左右的。”
“我看啊,他就是父亲推出来的一步棋,还是那种一次性的,先养着,时机一到就可以拿过来用,然后毫不留情地舍掉。”
“还是老四会说话。”
一向文弱善良的扶风大公子把扶着他的随从的手臂都掐紫了,他不相信父亲会这样对他,于是悄悄地绕开他们,和父亲当面对质,奎王闻言勃然大怒,当即把另外三个儿子叫过来,一人抽了一顿鞭子,从此宫里再也没人敢说他的闲话。
他高兴了好几天,但是那些话就如附骨之疽,隔三差五地冒出来,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回放。
他慢慢怀疑起来,如果父亲真的看重他,作为继承人,他怎么一点都不用学着处理政事,他虽然体弱,但是大脑没有问题,越来越多的为什么无法解答,父亲的态度又一如既往的温柔,他清晰地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耽于父亲的宠爱,一半来自己内心的恐惧。
直到一个月前,他被赋予了这项任务。奎王——他的父亲握着他的双肩,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孩子,我需要你出使天宿星,然后给我们一个开战的理由。”
他迷茫地看着父亲,没听明白。
奎王说:“孩子,你留在那里吧。”
怎么留在那里?那样留在那里。
他哑然,片刻,说:“好。”
无论如何,他还抱着希望,即使到了天宿星也是一样。他不需要别人来说他父亲如何,他自己知道,父亲是真正爱他的!做不了假!
薄珏看着被面的起伏,勾唇轻笑,目光慢慢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果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牛犊子,一激就激出来了,小牛犊子,唔,她捏捏下巴,想:要怎么对付呢?
——
另一边,上午十一点,赵清阁准时到元帅的住所报到。门口的警卫兵打过招呼,没等她拿证件自证身份,就已经让行了,她突然有点紧张,不是因为要见元帅,而是觉得什么都猜不到,感觉很不好。
里面有好几道门,她畅通无阻地进去,敲响了一扇无人把守的密闭的大门。
“进。”
冷静如赵清阁,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昨天还衣冠楚楚的元帅阁下正穿着西点厨师服,戴着高高的厨师帽,手指灵巧地在盘中摆弄,烤箱发出滴的一声,她熟练地取出来,一手各端了一个托盘出来。
甜甜的香气顿时飘满了整个屋子。
“坐。”
ru白色的餐桌和椅具,桌面、椅背上Jing致的浮雕花纹,完全的西式风格,元帅脱下身上的衣服,里面是一身常服,宝石蓝和黑色,高贵镇得住场的颜色。
赵清阁僵硬地坐在她对面。
“吃啊。”
赵清阁小心翼翼地捏起一个圆圆的粉团子,用手托着,慢慢送进嘴里。
元帅专心致志地盯着她,说:“饭前甜点,你先尝尝,一会儿上正餐。”
赵清阁:“……”
“元帅,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任务要吩咐吗?无论是什么,我保证完成任务!”只要不让她和这么“亲和”的元帅待在一起。
元帅双手交叠搭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啊,也没什么任务,就是报答你多年前帮我一把的恩情,请你吃顿饭。”
赵清阁:“???”
元帅一笑:“不记得了?十一年前,你们在校外实习,碰到一个被野兽咬伤了的契主,就是我。”
赵清阁:“……”
她记倒是记起来了,然而还是一头雾水,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