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根本没好好罚跪!“你们也不怕师父知道了?”
桐笙安静地吃饭,只有朔夜才会回答莺时:“师父不会过来的,这里只有我和笙儿两个人,跪给谁看?”
莺时无语地指了指墙上的众神图,朔夜却道:“他们才没空来关心我们有没有好好罚跪。”
不过,虽然没人管她们罚跪,但最起码的样子还是要有的,所以一直到了子时她们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睡一觉,明个儿还要继续罚跪大业。
洗漱之后,朔夜睡了一会儿之后起来方便,出门却发现桐笙屋里还亮着灯,便想着回来时去桐笙那里看看。结果她才这么想,桐笙屋里的灯就已经灭了。
从第二天开始,桐笙大多数时候都是抱着被子、缩在角落睡觉。朔夜想与她说说话,见她睡得香便打消了那念头,只能自己卷着书慢慢打发时间。
“这哪里是在罚跪!”莺时每次过来都忍不住要说上这么一句话,说她俩实在太不像话了。结果朔夜答道:“可是书是你拿来的,被子也是你给笙儿带来的,我们没在罚跪也多半是你的功劳。”
“你……”莺时真不知道自己姐姐还是这种热爱推卸责任的人。“好吧,你把书还来,我这就拿走。”
这时桐笙醒了,迷迷糊糊掀开被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准备吃饭。朔夜将她抓个正好,继而问莺时:“你为何只没收我的书,却不将笙儿的被子也拿走?”
桐笙脑袋根本没清醒,她明明是闻到饭菜香才醒了,过来正伸手去端碗,手却被朔夜抓去了别的地方,害她两眼盯着可口的饭菜,却只能听见肚子咕咕直叫。这可怜又可笑的样子让人怜爱不已,朔夜赶紧松了她的手,莺时则忙着将碗筷递给她。
“你昨晚又没睡吗?”莺时问道。
桐笙一边吃饭,一边点头。这三个晚上她都是这样,大半夜跑去半山腰和阿九玩,天亮就跟朔夜到香坛来,朔夜看书,她则在一旁大睡。眼下才是初春,山上比不得山下,朔夜怕她着凉,便让莺时带了被子过来。谁知她这一睡就将正式罚跪的三天都睡过去了,这真才是一点罚跪的自觉都没有。
后来莺时走的时候果真将朔夜的书给没收了,朔夜干熬了半天,实在熬不下去了,见桐笙裹着被子睡得十分舒服,她便也挤了进去,和桐笙抱成了团。
白日睡觉本就不怎么安生,桐笙一直也是又迷糊又混乱。朔夜硬要往被子里挤,桐笙被她闹得很烦,但又确实困得醒不过来,便只好由着她也钻了进来。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似乎比自己缩在墙角要舒服,所以睡梦中的桐笙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将头搁在了朔夜颈项间。她说冷,朔夜便将她抱在怀里了。
朔夜不过是将笙儿抱在怀里,却为何会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可有人能道得清楚她心中那一阵莫名的喜悦?
桐笙醒来的时候,朔夜正闭眼睡着。她终于清醒过来,才回想到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朔夜总是这样,只要她说冷,便会将她抱在怀里。若这并非只是同门姐妹的情谊该有多好?
看着朔夜睡着的样子,桐笙不禁叹了气。她贴着朔夜,稍稍仰头,那距离已能让她感觉到自己温热的呼吸。这么近,近得似乎不论做什么都是被允许发生的。桐笙心中有十分胆怯,却也带着那十分渴望,她凑到朔夜嘴角上,很是羞涩地在那里亲了一下。事后她盯着朔夜看了好一阵子,竟然不知为就何抿着嘴笑了起来。
终于到了下山的时候,两个人只带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便去了竹屋。她们到竹屋便瞧见阿九正在竹屋外头打盹。桐笙立刻丢了包袱,很是开心地扑上抱着它疯玩。朔夜无奈地笑了,将桐笙的包袱从地上捡起来,自己先进屋里去了。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朔夜就看见桐笙正拍打着刚刚和阿九疯玩时候黏在自己身上的枯竹叶,于是上前温柔地替她整理,一边又说道:“说来,从今日起我俩就要相依为命了。”
既然朔夜要帮忙,桐笙干脆自己站着不动了。“何必说得这般可怜?照我说,这样的生活才更为自在。”
然而实际上她俩也仅有最初的几天相处得融洽,后来因为朔夜对桐笙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桐笙心里越发难受起来。这样的关心若仅是姐妹情谊,她宁可朔夜像长盈一般对她严厉。
每次下山来给她们补给东西的人都不同,即便人来了,也不一会儿就走了,所以没人真的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变化。朔夜自己也是费解,想不明白笙儿对她为何越发不如从前了。可她哪里知道,这样的日子对桐笙来说已是一种煎熬。
一个月后的某天清早,桐笙在竹屋前练剑,朔夜见她舞得正欢,便又兴起与她交手。桐笙依旧招招都想致胜,甚至她真流露出一种要将朔夜痛打一顿的想法。朔夜一直让桐笙,终于也招架不住了,她纵身跳上屋顶,刚转身便发现桐笙追到了面前。
朔夜实在纳闷,桐笙今日为何下手这么狠?若再由着桐笙,指不定朔夜会被打伤的。所以桐笙一剑刺来,朔夜即刻下蹲扫腿,将桐笙铲倒,桐笙顺势便从屋顶掉了下去。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