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大门望去,门边刻了几个醒目的大字——楼兰人和猪狗不准入内,违者乱棍打死。
司空灵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刻入了rou中,作为楼兰最后的皇族,她躲在山谷中逍遥自在,可是她的子民却一直在水深火热之中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灵儿,别去管,惹上官府,你会很麻烦的。”沈飞虽是好意,但他毕竟不是楼兰人,无法体会到司空灵身心中的煎熬和愤怒。更何况她还是楼兰国的公主,那个楼兰子民奉为神明的皇族子孙。
沈飞刚想阻止司空灵,可她已经冲过去了。那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全然不顾被打得吐血的楼兰老人,再这样下去,老人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司空灵不能坐视不管,尽管她明白一旦身份暴露,她会惹上大麻烦,甚至性命堪忧。
有沈飞在身边,司空灵似乎永远没有出手的机会。
沈飞给几个踢人的壮汉扔了几锭碎银子,命令他们将老人放了。壮汉们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笑得没皮没脸,就差跪下来替沈飞脱靴了。这一切的缘由无非是因为沈飞的衣着华贵,他黑发黑眸幻羽子民的高贵血统。
司空灵冷冷的望着这一切,悲苦交杂。
当司空灵将老人送回住所时才发现,破旧的寺庙中到处都躺着或病或残的乞丐,而这些乞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头发眼眸皆带有颜色,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楼兰的子民。
“怎么会这样?”看到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甚至易子相食的乞丐,司空灵的心拨凉拨凉的,楼兰原本国富民强,土地肥袄,生活富庶,温饱无忧,为何仅仅四年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楼兰的子民会沦落到这般田地,饿殍遍地。司空灵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深刻体会到,民生疾苦这四个字所包含的血泪和苍凉。
“楼兰国战败后,很多楼兰的百姓被剥夺了土地和房屋,一年前闹饥荒,朝廷下令开仓放粮,因为粮食有限,只发放给了黑发黑眸的幻羽百姓,却任由楼兰人饿死街头,自生自灭。更何况,官府宣称楼兰人都是俘虏,是奴隶,是下等人种,将他们充作苦徭杂役,苛捐重税,而楼兰人则成为上等人种,就算一天到晚坐吃山空,好逸恶劳,也可以去官府领取救济金,足以维持他们吃饱穿暖,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全天下的乞丐都变成了楼兰人,却不见一个幻羽人。”沈飞虽然作为楼兰子民,却并不赞同官府的做法,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苍龙派弟子,改变不了天下大势,虽然心生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老人终究还是断了气,其他乞丐一哄而上,竟然将老人活生生的分而食之,这些饥饿到眼眶暴突的乞丐生吃人rou,眼中是绝望和麻木,就连那些五六岁的小孩子也见惯不惊的撕咬着父母手中递过来的rou块。
司空灵闭上了双眼,眼中没有泪水,但她的心却在滴血。
夜晚,华灯满街,亮如白昼。
红灯酒绿的青楼大门前,出来招揽客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是鲜艳发色的女子,她们强颜欢笑,陪着那些令她们尝遍亡国之恨的敌国男人。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司空灵轻轻叹道。
沈飞却摇了摇头,“应该是商女明知亡国恨,却不得不隔江犹唱后庭花。皇帝陛下下令,不准幻羽女子充当娼ji,说这种肮脏低贱的活只能由楼兰女子来做,所以很多幻羽女子离开了青楼,不少楼兰的闺中少女却被逼良为娼,强行卖进了青楼之中。你也看到了,路边到处都是饿死之人的骨头,不少父母将女儿送进这个火坑,也只是为了她能不被饿死街头。”
正说着,一个少女披头散发的从青楼中逃了出来,她赤着脚,衣襟单薄,身上到处都是刚被马鞭狠抽过的伤疤。少女还没跑远,就被一群满脸胡渣的男人扯住头发,那些男人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朝少女的脸上狠狠抽了几个耳刮子,打得少女脸颊青肿,鲜血直流。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已经和他定亲了,他过几日就会娶我进门,我不接客,我不要!”少女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道,她的反抗又让她挨了几个重重的耳刮子,整张脸都被鲜血布满,形状可怖。
“臭娘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兄弟们,我们把这臭婆娘轮了,等破了身,看她还接不接客!”
听到男人凶狠的话,少女哭得更厉害了,全身痉挛似的战栗发抖。
眼看男人们撕碎了少女的衣服,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就准备强要了少女,司空灵终于看不下去了,朝男人脸上扔了一大锭黄金,声称要为少女赎身。
男人被金子砸出了鼻血,正想发飙,抬头一看竟然是这么倾国倾城,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顿时转怒为笑,色眯眯的从上到下审视了司空灵一番,司空灵真恨不得挖了男人的眼睛,如果是秦潇在场的话,男人的眼珠子恐怕已被戳成了稀巴烂。
“看什么,这是我的女人。这是赎金,这女人我要了!”沈飞揽过司空灵的腰,司空灵心领神会的配合着他演戏,青楼的几个打手看到沈飞的黑发黑眸,不敢造次,害怕惹到什么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