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只是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一百多条人命,在这乱世之中,不过微如尘埃罢了。
“父皇”司空灵的眼神变得迷茫,这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却是那么的陌生,从小到大,她都只是在大型庆典上远远的望见过这个男人,这个名义上是她父亲却从未尽到父爱的男人。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幻羽国兵强马壮,骁勇善战,再过几日,就要打到京城了。父皇杀了主战的兵部尚书李大人,一心求和,如今兵败如山倒,我们的国家快要保不住了。”司空岚神色凄苦,再过几日,他们便要从高高在上的楼兰皇族变成任人践踏的亡国奴了。司空岚不知自己和灵儿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
司空灵惊得说不出话来,深处深宫,消息不灵通的她根本不知道幻羽国攻打楼兰国的事,更不知道他们的国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们的父皇又是如此的胆小怕事,苟且偷生。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亡国奴的命运究竟意味着什么?死亡吗?司空灵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象征着死亡,让人闻风色变的女人。那她呢?乱世之中,她又会去哪里?
“小主!”
秦潇刚一进来,便听见侍女修竹的哭喊声。
“怎么了?”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不带一丝感情,波澜不惊的问候。
“小主服毒了,大小姐,你快救救你母亲。”修竹跪在秦潇脚边,咚咚的猛磕着头,鲜血润shi了她的额头,她却像是没感到痛楚一般。
秦潇依旧面不改色,这世上很少有事情能让她皱一皱眉头,就算是母亲的服毒自杀,也同样如此。
“她服的是千夜,Jing心调制过的鸩毒之王,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相比于修竹的痛哭不已,秦潇便平静多了,如同传言中一样,她的心,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硬,“你是叫我来给你收尸的吗?”
“潇儿,答应娘两件事,”老婆婆一心求死,面容竟是平静祥和,“第一,杀了那个狗皇帝,为我们族人报仇,为你父亲报仇。”
“我留在皇宫不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吗?这件事你无须多问,我自有安排。”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咳咳咳”鲜血从老婆婆的口中溢了出来,修竹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用手巾擦拭着小主唇边的鲜血。鸩毒发作了,小主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件,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灵儿,她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答应我,保护她,绝不要让她受到伤害。”老婆婆语气急切,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秦潇的手,那寒冰一般沁骨的手却让她刚一握住,便立马松开,不敢再靠近一分。
“她的父皇杀了我们秦家满门,她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蛟虹剑似乎感受到主人内心的愤怒,竟然嗡嗡的发出剑鸣之声,这个永远云淡风轻的剑客,就算是她的愤怒,也是转瞬即逝的,下一秒,她便恢复了平静,冷漠的,毫无情感的看待这世间的一切生离死别,悲欢离合。
“不!潇儿,她是你亲妹妹,你杀了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潇儿……”老婆婆使出最后一份力气绝望的喊着,这个曾经是她女儿的人,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作为母亲她早已猜不透女儿的心思,甚至隐隐有些惧怕这个所谓的女儿。
司空灵如同往常一般,在黄昏落日之时,偷跑到冷宫,准备尝几块梨花糕。进屋的时候,她再一次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女人,这一次,她看见了那人的眼睛,紫色的眼眸,和自己眼眸的颜色一模一样,可是那双眼,带着肃杀的凛冽,弥漫着血色,席卷着地狱深处的火焰。
司空灵在心里发怵,这绝不是一个人的眼神,是嗜血的狼,是残暴的魔鬼的眼神。司空灵偷瞟了一眼那人手中的剑,离得这么远,依旧能感受到那柄剑的杀气,杀人如麻,弥漫着血腥味的杀气。
“小主,小主,别留下修竹一个人啊!”侍女修竹泪如雨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服侍得不够好,才会让小主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老婆婆,老婆婆你怎么了?”映入眼帘的是枕头上那一抹刺眼的血色,血中带黑,老婆婆面色土黄,七窍流血,状况极为惨烈。
是那个女人干的!司空灵赶忙转身追去,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让她无法忘记的背影,白衣胜雪,没有人能想到,这么空灵的身影竟然会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你站住!是不是你杀了老婆婆,说啊!”司空灵气势汹汹的责问道,架势虽大,心里却早已发怵。
“是我杀的又如何?”这是司空灵第一次听见那个女人说话,一瞬间她的身体像是掉进冰窖了一般,竟然冷得开始发抖,司空灵不知道为何,她从内心深处惧怕这个女人。
那是一双很美很白的手,那是一双时常被鲜血浸染的手,而此时,那双手正掐在司空灵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紧。
一瞬间,司空灵再次感受到那可怕的窒息,如同掉进冰凉的湖水,没有空气,只剩下绝望和无助,“放开我,放开……我”司空灵知道,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救她了,就算是皇兄来了,也绝对救不了她,这个如同修罗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