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拉拉扯扯,见到白千湾回来,都咧开嘴与他说笑,白千湾勉强点点头,推开大门。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米袋也见底了,他想吃点什么填肚子都找不到。在清点了柜子里现金的数量之后,白千湾又不想点外卖了。
有人在敲门?
白千湾隐约听见了砰砰的声音。鬼魂们先他一步,从门外闯进来:“有客人来啦!”
宋弄墨拎着两碗汤面拄在门口,身上就穿了T恤和长裤。
“不冷啊?”白千湾去倒了热水。
“刚从家里出来。”
把两碗面放在桌上,宋弄墨进了盥洗室洗手,再出来的时候白千湾已经开动了。
“你又没吃饭?”他喝了口热水,冻得打颤的身体才稍微回暖了一些。
“啊,虾好好吃。”
“你再这样会长不高的。”
“知道知道,”白千湾敷衍了几句,“你今晚回去吗?”
“在你这儿睡。”
“又吵架?”
“没有,”宋弄墨摇头,“小孩子很吵,为什么女孩子也能这么吵?”
白千湾没有姐妹兄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洗澡之后,宋弄墨趴在床上小憩,白千湾从浴室里出来,把他摇醒。
“干嘛?”
“你觉得他们真是自杀的吗?”
昏暗的夜色里,白千湾狐疑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不是。”宋弄墨的口吻很笃定。
白千湾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也会这样想……要小心啊,‘超自然事件社团’只剩下两人存活了。”
晚上,两人挨在一起睡觉,床不够大,睡两个人已经有点勉强。
台灯开着,白千湾倚着床头看书,鼻梁上戴了副金丝眼镜,看着像个文弱病书生。宋弄墨靠过去:“大晚上的,别看了。你想读计算机专业以后敲代码?”
“滚滚滚,我要掉下去了,”白千湾放下书推了他一把,“少吃点别长那么厚实。”
“哪里厚实啊。”
“手臂啊,别健身成那种很吓人的肌rou男了。”
“我没健身啊,就打打球和跑步而已。你不喜欢肌rou男?”
“这样就行。”
白千湾好奇地在宋弄墨上身捏捏摸摸,十七岁的宋弄墨体型已经几乎是成年人的模样了,瘦削又结实,对他来说是既美味又有观赏性。
灯关了,两人肩挨着肩。良久,他听见宋弄墨说:“害怕吗?”
“虽然我不想死,”白千湾低声说,“但是,你说下一个是你还是我?”
“乐观点,记得写十一假期作业。”
“好吧。”
……
“你发烧了。”
在视线聚焦之前,一只手盖上了白千湾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抚了抚。
“发烧?”说话时,他发现自己喉咙干涸,声音沙哑得像是梦中的裴太太,超自然事件社团社长的母亲。
宋弄墨扶他靠在床头,递给他温水和药片。
这人披着件衬衣,胸膛腹肌赤/裸裸明晃晃,简直和九年前没什么区别。
白千湾从杯子里抬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离家出走了。”宋弄墨说。
“你又离家出走。”
“想起来了?”宋弄墨笑了笑,“这次是什么梦?”
“饿肚子的时候你上门来送海鲜面,原因是你离家出走,”他把杯子拍在床头柜上,“一场及时雨。”
“你现在总算不穷了吧,”宋弄墨说,“一百万,不买电子设备的话以你的开销程度可以花很久。”
“可是我捐掉了。”
“为什么?”宋弄墨像看傻瓜一样盯着他。
“自从遇见你,哦,不是,自从为你通灵之后,诸事不顺,可能是因为钱的缘故吧,太多了压不住。”
“所以你现在还是需要隔一段时间出去接单?”
“对啊。”
药物似乎开始起作用了,白千湾头疼的症状变轻了一点,他闭上眼睛进入休憩状态,有人正在帮他掖被子。
“你可以换个工作。”
宋弄墨的回答和说话的内容一样莫名其妙。
“什么?”他诧异地张开眼,“拜托,二十二世纪了,我的学历做不了别的,除非去工地搬砖。”
宋弄墨皱了皱眉:“缺钱的话,你为什么不找我?”
这是自诩提款机吗?
谜一样的执着与亲昵……
提出借他钱这种不情之请……
睡一张床……
一个荒谬的想法蓦地坠落在白千湾心中。
他惊问:“你想包养我?”
宋弄墨怔愣了须臾,不悦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这个意思。包养这种事你又不会答应。”
白千湾一阵心虚,暗暗想,干嘛把话说死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