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本不会出现在如此吵杂的地方。
然而见到她时,她也是一个人。
随后离开,她的身边有了两人陪伴,我看着她们的背影,却仍觉得,她不在这个世界,她独自一人,呆在我们都不曾到过的地方,一个人,站在那里。
即使她的身边围绕着许多人,但我看着,却仍是如此悲伤的背影,孤独的气息。
或许,她便是孤独,孤独便是她。
我曾与她交流过几次,都是班上的琐事,她却有着成年人般谨慎的思维,全盘的考虑。
结果那一次班上的活动举办得十分完美。
我说:“你不然去当班长吧,宣传委员也只是办办板报,多埋没人才。”
那时她在收拾课桌,一本本的书用书立夹着,排列有序、整齐得当。
当时她听了我的话,拿书的手顿了一秒,便又不急不缓的继续整理着。
她笑了笑,转过头看着我,琥珀色的双眼泛着沉静的光芒。
“班长太无趣,如若真的是人才,我自然是不会被埋没。”
我看着她又垂下头收拾课桌的身影,忽的有些觉得,这人,并不在我们的世界。
她从不接受任何男生的追求,女生的示好也只是笑笑地退回去。
我曾以为是她的要求太高。
之后我才明白,在这个学校,没有配得上她的人 。
不只是外貌,还有那颗早已经被锁链缠缚的心。
在这个大家都还是青春蓬勃的学校,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没有人,能够捂热她疮痍的心,没有人,能够站到她的身边,同她一起。
没有人。
所以我便以为这人必然是冰冷的性子。
那年高三毕业考临近,因为我管班上的钥匙,所以早晨来得很早开门,平日都是我刚到没多久,她便会来。
那天,也是一样。
那天早上下雨了,突然的暴雨。
我到了之后才开始下,将伞放到了学校的自己有些庆幸。
我站在窗边,打开窗户,然后,便看到了雨中的她。
离大楼还有些距离的她,没有打伞,也,没有奔跑。
即使是暴雨,她也只是不急不缓的走着,身后的背包被淋shi,及腰长发被淋shi,全身,被淋shi。
她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走来,那个世界只有她一人,而这个她赶来的世界,也只有她一人。
她进了大楼,进了教室。
我看着满身滴着水的她,在想,她之后要怎么办,就这么坐着上课么?会发烧的吧?
我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未触到她的手,仅仅是接近,却是令汗毛直立的冰冷。
“谢谢。”她很有礼的冲我点头道了谢。
我正想说些什么,肚子猛得钻心疼痛却让我脸煞白。
糟了,今天是月事。
我一直都有痛经,很严重。
那几天我一直都会请假呆在宿舍床上,然而最近太忙,给忘记了。
我疼到厉害时,晕过去都有。
我扶着凳子,捂着腹部,眉眼挤作一团。
疼得直冒冷汗。
她本已经准备去位置上了,我也以为她是冰冷的性子,不會理会我。
谁知她居然放下了书包和水,走了过来。
她在我面前蹲下,面无表情的脸,没有情绪的双眼觑着我。
“怎么了?”
她轻声地问。
“疼······月事来了。”我坚持不住,坐到了凳子上,她愣了愣,缓缓地直起身看着我,双眸微沉,似是在思索什么。
“要去医院么?”她看着我,问道。
我愣了,想不到她会关心我这个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同学。
“······”我疼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送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有伞么?”她突然问道,我呆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课桌。
她会意地伸出手将伞找了出来,然后递给了我。
我以为她是叫我自己去,有些绝望,我疼得话都说不了怎么自己去。
然而正当我焦急时,她却忽然上前靠近我。
然后,猛地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我惊讶于她的举动和力量,要知道我至少也有一百斤,她却毫不费力地将我用这种最费力的方式一瞬抱了起来,且没有丝毫吃力。
她抱着我走下了四楼,双手没有一丝颤抖。
我靠在她的手臂上,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却感觉到了充斥身心的温暖。
这人,明明孤独,明明满身伤疤、满心疮痍,却仍有着善良的心性。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走到大楼门口,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女生有的捂嘴有的想拍照,然而她却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只是微微低下头看着我,叫我撑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