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冲添上热茶,看着天平的方向说:“现在天平城内怕也不太平吧,献出主将全城可活这规矩,怕刘之浩清楚得很了。”
修仲卿接过热茶,笑道:“这女人还真是可怕啊?话说长公主,哦不,符王后也被带来了。”
尤仲卿也想到了那位曾让诸侯们垂青的女子,本以为嫁给姜鹤之要羞辱一世,可是姜鹤之偏偏却是一个情种,于是又笑道:“世间男子千万,像符王这样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又有几人?”
北风呼过,两人把茶言欢,好像马上要来的暴风雨不会发生一般。
常乐知道,掀帐帘就能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人,可是她莫名的感到迟疑和害怕,最终强大的思念让她走了进去,姜鹤之坐在帐中,手持着绵帛,光线从帐外打到她的脸上,美的如同一个雕塑,常乐不由的勾起嘴角,那俊美的脸属于她挚爱的那人。
“鹤之。”常乐轻声叫道,生怕打扰了此刻宁静:“我来了。”
俊美的脸抬起了头,四目对上,可是常乐却看到她的眼中分明由喜悦变成了惭愧。
“乐儿,对不起,你父皇和兄长.......”姜鹤之放下手中的绵帛躲开面前的那又眼睛。
天子驾崩的事,又何需从姜鹤口中听到。常乐一路走来路上无不素衣缟,天子自缢,太子刺杀刘之浩不成反被卫兵误杀,天家殉节,此乃国难。
“我知你已尽力了。”常乐一把抱住姜鹤之,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怀里:“至少你还平安。”
姜鹤之看着胸前颤抖着的常乐,她可以战胜万千的敌军,可是此时却无力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欢笑,常乐失去的东西她这次再没办法帮她找回来。
姜鹤之亲吻了怀中少女的额头,温柔的说:“拿下天平,我们便回符国,开春时正是草原正美时,让我陪你忘记这一切。”
少女不语言,只是哭息声更加凝重。姜鹤之失去过父母,她知道常乐面对的怎样的心痛。虽然复仇并不能挽回什么,但是这是她唯一能为常乐做的。
两天后,天平城的门被打开,刘之浩的亲随献上了他的人头。与此同时,京国赤风营携两万大军掠夺了上渝的土地。上渝百姓生灵涂炭。
承天殿
旧皇懵毙,自然需要新皇登基,按继承排序那便轮到世子即位。当日正红色又装饰了整个天平,回归平静的天平城里虽不是载歌载舞,但是也是鞭炮齐鸣,百姓不知天下事,觉得无战便是好。可是这却又苦了诸侯。
早在初到天平城前,各国将军便在各国国君处领到了相同的命令——辅政天子。
世子年不过三岁,如纵然血脉正统,可是却可能治理天下呢?刘之浩为天下诸侯起了一个好头也结了一个好尾,年少的天子总需要有人辅佐,如此便是入主皇庭的最好时机,此刻的天子比常无忌更加容易摆布,若再能天子称一声亚父,那便是权利以及荣誉的巅峰。
此时战场从对外变成了对内,勤王的众人齐聚南书房共商辅政之事。
姜鹤之一国之主,又是出征主帅,自然坐在上位,可是已帮常乐解了天平之围,又杀了刘之洛解恨,这剩下的事她倒没有如战事一般上心了。倒是姜鹤之今日一袭女主礼服让坐下众上比较上心,纯黑的礼服,凤首金冠,星眉剑目,还有那一摸红唇。倒是一时之间让那几个战场驰骋的汉子们扭捏起来。
孔孙毕竟一国世子,下平又是风雅之国,相比战事而言,跟姜鹤之这样的冷美人说话,倒是他的所长:“符王不世之才,可愿留在天平辅佐天子。”他深知姜鹤之定然不会留在中原,就算姜鹤之此时同意,其它国家的使臣固然也会反对。
姜鹤之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我志在符西,中原之事各位大人自己商量即可。”
姜鹤之把话说的明白,坐下众人心里也放下个石头。
孔孙又转向众人,说:“既然符王无心辅政,那皇上年少,怕还需有人出面辅佐啊。”
毕一帆冷笑一声:“那世子的意思是谁来辅佐?”
“自然是我孔氏,”孔孙昂首道:“我下平与辛国接壤,又传承上国礼仪,一定能辅佐新皇再开盛世。”
“书读的多就能开创盛世?”修仲卿又对着姜鹤之拱手笑道:“我看这殿下手下也没念过什么书,还不是拿下了天平。”
姜鹤之皱眉,心中却想这些事与自己何干。不过这例子倒是让孔孙无话可吐。
“我国主君出自常氏嫡系,算下来和今上血缘最近,按辈分今上还得叫我家主君一声音叔父。”毕一帆说道。
孔孙轻笑两声,提着长袖说道:“这天下诸侯,哪个不是常氏族系。若说一脉传承还是我下平。”
修仲卿自觉漳国不适合趟这个浑水,可是也不能它国占了先机:“若说血亲,谁能比的过常氏,如今太傅便是常无疾乃是先皇嫡弟,若争不出所以,不如让太傅辅政。”
“君弱而臣强,势必不利于治国。”
“那外臣辅政便是治国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