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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惢抬头,想了想突然笑道:“姐姐想……”
“崔颖,放了本宫,本宫一切既往不咎,还答应饶你一命。”赵睿突然开口道。
苏惢已经不愿去看这个男人,转身从新点燃了四柱冥香。崔颖蹙眉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你们的计划本尊已经识破,今日来此,也绝非蕊儿祭奠父母那般简单?”
赵睿瞳孔一缩,再次闭口表示沉默。
崔颖摇了摇头,道:“本尊知你不信,等明日傍晚见了你的三位朋友,就知道真伪了。”
崔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瓷瓶,打开塞子,将一颗褐色拈在指尖,用紫色内力包裹住,呯的一声轻响弹出,打在赵睿的喉头上,药丸反弹而回的同时,赵睿也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崔颖抬手拍出一道内力,打在药丸上,药丸便就钻进了赵睿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允许赵睿吐出来便化做一股寒流侵蚀进体内,转瞬就把赵睿的丹田和五大脏腑经脉封闭主。
赵睿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道:“竟是酥骨化筋散,还真看得起本宫!”
崔颖挑眉道:“太子倒是对天谴阁内的丹药清清楚楚。”
“废……废话少说,快带本宫走,你……你不会想冻死本……本宫吧。”
赵睿内力被封住,没了抵抗寒流的能力,他穿着的又单薄,只在中衣外罩了一条浅黄色纹龙锦袍,那阵阵入体的寒流不一会儿便折磨的他嘴唇发紫了。
崔颖道:“当然,你死了,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言罢拉着走过来的苏惢提着软弱无力的赵睿,穿过萧瑟败落的庭院,走进了当年她和母亲一起住过的那间小矮屋。
推开没有锁子的门,将赵睿丢到冰凉的土炕上,又从破柜子里翻出了已被老鼠撕咬的几乎不成形的破被子盖在他身上,用手挥了挥空气中弥散的异味和灰尘,拉着苏惢出了门,临走还不忘记隔空点住他的xue道。
出了门,打个呼哨,叶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崔颖道:“好好招待我们的太子爷,切莫让他死了。”
叶跪地领命,转身进了屋子。
苏惢欲言又止,最后道:“姐姐,他毕竟是太子,娇贵惯了,如此待遇……不如给他添一床新被吧,这数九寒天的……”
崔颖没好气的道:“他花言巧语欺骗了你这么多年,你替他说话?”
苏惢小声道:“我还不是为了姐姐好。”
崔颖挑眉:“怎个为了我好?”
苏惢摇摇头不说话了。
崔颖看了苏惢一会儿,突然道:“蕊儿,有些事情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苏惢勾唇,道:“终于愿意说了?”
崔颖道:“唉,果然知道了,是师父告诉的?”
苏惢莞尔,算是默认了。
崔颖道:“我们先易了容,我扮作赵睿,到了皇宫再细说。”
苏惢道:“姐姐扮作他,那我扮谁?”
苏惢话音刚落,便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拿着浮尘身着天蓝色宫衣的小太监,他满脸的慌张不说,衣服也有些破烂,显然是翻墙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挂破了。他见了苏惢和崔颖两人,小眼睛转了转,接着撒丫子就往府外跑。
崔颖笑笑:“这不,有人选了。”
苏惢瞪大了眼睛:“该不会叫我假扮他吧?!”
“也可以不去,听说太子的妃嫔各个美艳如花,去开开眼界也好。”
“休想,我扮就是了!”
“我可没逼蕊儿哦~”
“是是是,都是小妹心甘情愿的。还有,姐姐若是再不出手,他可就跑出府了。”
“哎呀呀~可不是嘛,若没了蕊儿这个‘内侍’可就不好玩喽。”
“……”
由此,太子赵睿便和他的得宠内侍一起关在了小矮屋里,而始作俑者则大摇大摆的越墙出了府邸,两人刚落便看到一名身材魁伟的御林军急火火的朝她们跑来,到了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色惶惶的道:
“太子殿下,皇上病重昏迷了!”
太子模样的崔颖木着脸一动不动,似是施了定身法一般,那侍卫等着焦急,待要再次禀报,就听到小太监模样的苏惢尖着声音道:“还不快扶太子爷上车!”
侍卫如梦初醒,起身扶着木然的崔颖上了马车,苏惢则钻进去陪着崔颖。侍卫见了套上马驰,扬起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吃疼,嘶鸣了一声飞驰而去,一路上不知道带起多少惊呼声。
皇宫虽然戒备森严,但有了太子这张有效的脸,每个御林军见了都是毕恭毕敬,三人形色匆匆,崔颖一马当前,苏惢紧随其后,两人走路的速度有些快,侍卫跟的颇觉吃力,好在没有跑动,还是能跟得上。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无论出了什么大事都不能跑,否者,必会引起不必要的sao乱,
崔颖很少来赵国的皇宫,单凭着天谴阁在皇宫的探子绘制的宫殿图形和皇帝的起居记录。便能准确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