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汪启良,从多方面猜测与刘书然的坠崖脱不了干系,单论这一点,他这个掌门就该受质疑。
她觉得对天云派有责任,就像对天谴阁一般。
天色已晚,不适合参观门派,刘喆便遣人安排了一间靠近他自己房间的住所,名义上师兄妹要多亲近,实则还有怀疑监视的意味在里面,这么做,苏惢并不反感。
接风宴席自然少不了,苏惢洗漱完毕后便随着婢女去了宴客厅,而这个婢女便是那个跟随刘婉焉的女子,苏惢没点破她的身份,只是感觉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定,好心询问她是否不舒服,得到的却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苏惢没有在意,不一时,便进了宴客厅。
宴席上,除了掌门其余五位长老都到齐了,还有一些各个部门的主事也都在坐,算了算也就三十来人,与天谴阁光是长老便有三十六位可是比不得。
堂堂数千年的古老门派居然落寞至此,苏惢的心里莫名一阵酸楚,刘喆见她闷闷不乐,以为掌门没到场有些不高兴,便开口道:
“师妹莫要在意,掌门师兄近日以来一直都在闭关冲击化神境大关,等他出关了,再见师兄不迟。”
苏惢表示不在意,她在来时天机子已经将刘书然的平生全部告诉了她,其中便有只收了两个收徒的信息。
在场众人的气氛很诡异,各个看苏蕊的目光除了惊艳就是警惕和戒备,对她身份的怀疑可谓是显而易见。
她权当不知,从容的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递给刘喆道:“师妹远道而来,也不曾给师兄带什么贵重的见面礼,这一自家酿的桃花酒权当礼物吧,还望师兄莫要嫌弃。”
刘喆哈哈一笑,不客气的接过,拔开蜡封的塞子,却未闻到一丝酒香,蹙了蹙眉,还是作势欲要倾倒,苏惢一把按住葫芦,弄筷子沾了一点亲手递到刘喆嘴里。然而就在此时,忽的有一道凌厉的目光从角落里射来,苏惢瞧了瞧,又是那名侍女。
刘喆刚要说什么,便觉得那筷子上的一点“酒ye”化作一团暖流流入腹中,直接钻进了体内的暗伤,滋润着伤处。
刘喆瞳孔一缩,有些不可思议的瞧着苏惢,突然哈哈大笑道:
“好酒,师妹亲酿的桃花酒果然醇香无比,师兄可得好好珍藏啊。”
众人撇撇嘴都不以为意,连酒香都没有的所谓醇酿,又能好到哪去?
便在此时,三长老从座而起,朝苏惢敷衍的拱了拱手,不屑的道:“银狐仙子是吧,老夫有所耳闻,江湖上都传疯了,说你武艺高强的很,不知可敢与我这个老头子切磋一二?”
众人好戏一般瞅着苏惢,这个三长老性子最躁,武艺也是六位长老当中最高的一个,已经达到了聚气境中品。
天云派的长老并不是靠武功高低而论的,靠的是威望和对门派的贡献。不过,每一位长老的武艺也都至少在凝气境,当然,刘喆是个例外,当年他为掩护众弟子和长老甘愿拖住敌人险些身死,天云派的弟子无所不知,自然对其敬重有加,而这个长老之位数十年来也从未被撼动过。
苏惢瞥了眼三长老,从背后抽出墨琼,将紫雀交给一旁的刘婉焉,在她吃惊的注视下,淡定的走到早已腾出来的空地上,微微抱了抱拳,用下巴指者三长老,勾着唇角道:
“那边的,请了。”
☆、你是谁
三长老脸色铁青,他在天云派地位崇高,虽不是掌门可也是身兼副掌门的职位,天云派的弟子哪个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又何时遭过这等的轻视?
心里怒气冲天,瞧了眼一脸无所谓的刘喆,心里更气,转而走出宴席,道:“小娃娃,在江湖上混了些名头便目中无人!这儿是天云派,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可不同,你有甚猖狂的资本?况且,你到底是不是老掌门的弟子还两说!”
苏惢也不恼,淡然道:“有没有资格,是不是老掌门的弟子,一试便知,怎么,三长老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假把式,不敢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亮真功夫?要打便打,哪来那些个废话,跟个老太太一样!”
三长老接过弟子递来的剑,仓啷一声□□,剑尖指着苏惢,咬牙启齿道:“小丫头,老夫的今日之辱,非你的鲜血不可洗刷!先出招吧,老夫不以大欺小!”
苏惢勾唇,抽出墨琼淡定的道:“果真要我先出手?”
三长老不屑道:“怎么,不敢使出自家的武功,怕被识破?”
苏惢摇摇头,喃喃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找死也怨不得别人了。”
言罢,上前一步跨出,墨琼随意一挑,银紫色的内力从墨琼剑身上迸发而出,转而化作与墨青一般无二的半透明银紫色光剑,接着光芒猛闪,光剑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十六、十六化三十六!
整整的三十六把银紫色光剑一经成型,瞬间以墨琼为中心缓慢旋转起来,阵阵锋锐的剑势,刺得三长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是……这是‘流光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