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大捷,陛下加以封赏,文官绝无理由阻止,这样陛下既可令自己冤屈得伸又可打文官一个嘴把子,可谓一举两得。”
第九十九章
“封赏朱寿?好主意。”正德点头,继而又觉为难,“朱寿已集总督、威武大将军、总兵於一身,再加官的话……”封什麽好?
“不是还有‘国公’、‘太师’什麽的吗?”
“有是有,但我大明朝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才得身兼太师、韩国公头衔,朱寿之功与李善长如何能相提并论?”
“陛下是嫌自己立的功不够大?那就再接再厉好了。”
秦雪无所谓地道。
心想,小照到底是皇帝,把封官加爵看的那麽严肃,不似我,整个做儿戏。
“嗯,等朕西巡之後再说。”
蒙古小王子虽然兵败逃遁,但其人尚在,说不准哪天又会回来犯关,
正德打算进行一次西巡(蒙古人的大本营在明朝疆域之西,正德觉得小王子应该是逃到那里去了),像太祖和成祖那样远征塞外,把蒙古人打的再也不敢侵犯明朝边境。
“又要西巡?”秦雪一怔,继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陪你去,谁让你是小紫的娘亲呢。”
“都说了是父皇不是娘亲。”
“小紫只会喊娘亲不会喊父皇,你想小紫改,亲自教她去。”
“…………”
按正德的意思,原是要祭祀天地之後立即著手西巡事宜,因此在京城呆了十来天,便即微服出宫如法炮制了上次出关的过程回到了宣府。
京城笼罩在文官的酸气之下,一旦调兵谴将便会立即招来文官非难,因此只能人先出来再调动兵马。
但令正德扫兴的是,御驾刚到宣府没几天,京城便传来消息──太皇太後王氏崩於清宁宫。
虽说王氏只是正德礼法上的祖母,而且数次手谕藩王刺杀正德,正德还是得回京奔丧──如不回京那就不只是文官发难,根本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秦雪也劝,“怎麽说太皇太後也是陛下祖母,陛下还是早些动身回京吧。”
正德点点头,遂起驾回京。
王氏既为宪宗皇後,死後自然与宪宗合葬,下葬之前正德需以嫡孙身份谒陵,通俗地说,就是去跟宪宗说一声“皇祖父,皇祖母要来与您团聚了。”
正德去昌平谒陵时,谒完茂陵(宪宗陵)之後,失神片刻,临时决定改变行程,又一一谒拜了成祖、仁宗、宣宗、英宗、孝宗的皇陵,
在香案上摆上供品,正德每次伏地跪拜均泪流满面,嘴上说的是礼官教与的祭礼之词,但心中对列祖列宗说了什麽,只有她自己知道。
尤其在泰陵(孝宗陵),正德伏地痛哭几致昏厥。
小紫被秦家夺走,自己身後无人,致孝宗一脉断绝,
小照会哭的这麽伤心,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在一旁看著的秦雪眼眶不由红了。
谒陵後回到京城的最初几天,正德一直神情哀靡不怎麽说话,
秦雪很是担心,但又不知如何劝慰,只是亦步亦趋默默跟在正德身後,没有人的时候会握住正德手,以示安慰。
好在正德的性格是不会在悲伤中沈沦很久的那的种,心情很快恢复来。
太皇太後梓宫停在奉先殿,按惯例,百官、命妇(正二品及以上官员之正妻)需去哭丧,以尽臣子之孝。
结果当天大雨滂沱,而官员和命妇的队伍排的很长,很多人被大雨淋的狼狈不堪,正德见一些年纪大的官员和命妇踯躅雨中情形实在可怜,於心不忍,遂命停止哭丧,让官员和命妇回家去。
但正德好心未得好报。
文官们在第二天便对正德发起非难,正德十二年殿试状元舒芬更写了《隆圣孝以答人心书》对正德大加指责,批评正德剥夺臣子尽孝的机会。
“文官们对皇帝的指责真是无孔不入。”
正德看完舒芬的上书,用手不住揉按鬓xue,
不论皇帝做什麽文官都能找到借口加以批评,
她真是给他们气到头痛。
“但是陛下在这件事也的确有私心吧?──除了同情被雨淋的官员和命妇,陛下的内心确实不觉得太皇太後这样的人值得一哭吧?”
“也许吧。”
“太皇太後虽然生前对陛下做了残忍的事,但现在人已故去,陛下跟故去的人计较什麽?”
也是,人死之後,一了百了,我还跟她记什麽仇?
正德在心中点头。
不过,有两个跟太皇太後有关的仇人尚活的好好的,她一定要计较下去──宁王朱宸濠和兴王朱佑杬。
朱宸濠曾在弘治十七年奉太皇太後手谕派刺客入大内刺杀她,
朱佑杬则是弘治十八年刺客围攻端本宫行刺她的主要谋划者,
虽然知道两次行刺一定还有其它藩王涉足,但正德并无证据,只这两个藩王罪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