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说:不是说贵州人都很能喝嘛……算了,不说这个了。哎!你别醉了,小心我把你留在这喂蚊子啊。
季子笑了下,幽幽道:到底是谁醉了?
不管当时谁先醉,我能确定的只有现在,那股浓厚的刺鼻的青椒味猛得窜入鼻腔,我控制不住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季子听到动静转头望过来,颇为幸灾乐祸。你快回房呆着吧,也不舍得装个吸油烟机。
她煮菜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围上一条碎花围裙,说是自己的白衬衫脏了很难冼。当时我就顺口接了句:把衣服放进淘米水里煮一煮不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那里能不能装得上。我把手上的塑料袋一搁,捂着口鼻嗡声嗡气道,说完我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学会了针锋相对,但这不是尖锐的令人麻烦,而是另一种乐趣。
好像是哦。季子翻炒了两下,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盘子把菜盛出来,她做的是虎皮青椒。对我而言,单是味道这被我给无条件拒绝掉了。我偏爱酸辣口味的。
你该重新装修了。隔了一会,季子说。
我没回答,急匆匆的回了房间,关门开风扇一气呵成,在人造风的威力下我才缓解了一些。分了神,也就有Jing力去想其他的了。季子她到底想做什么?改变了我的发型、衣着或者还有其他些什么,她还不满足吗?连我从小就没变动过的房屋也要改了吗?
想到这些我有些恍惚,潜意识里我觉得季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就像她知道要我逛街无望,直接换了种方法,即网购。很显然她Jing通这方面,购物也只挑她常买的那几家,购买回来的实品样式和质量几乎没有差别。
总之,她的目的达成了,我的衣柜里多了几件我自己永远不会买的衣服。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响起了季子的声音。出来吃饭啦。她说。
我走了出去,洗一把脸。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青椒味,木桌上摆着三道菜,剁椒鱼头,虎皮青椒和炒腊rou,当然腊rou也放了大把的辣椒。但我很庆幸,她没放折耳根,也就是鱼腥草。因为这里买不到!
季子盛了饭,坐在我旁边催促我尝一口青椒,迫于无奈我吃了。季子立刻问:怎么样好不好吃?我手艺还可以吧?
我咽下青椒,缓缓说,还好。
事实上,青椒没那么难接受,但我就是不想夸她。
季子不甘心的自己尝了口,说完斜了我一眼。明明很好吃。
那是你自己觉得的。我立刻说。
下次你做菜哦,这么挑。
乐意至致,让你也尝一下我的手艺。我说。
☆、日常
你就不能,不放那么多辣椒吗?
吃完饭后,我忍不住提意见。而季子正拿着竹签在电视前吃东西,闻言,她转过头来,看着脸上还带着水珠的我说:那我下次少放点辣椒。
我又想起了那个关于什么才叫一点的往事。我让同学少放点辣椒,结果她给了我加了一小汤勺,还说就这是一点点啊。那么季子所说的少一点,在我眼里会不会是加不加都没差?
听了这个故事,季子大笑了起来。那你说,放多少?哦,快来吃啊,菠萝快没了。她扬了下手上的竹签。
我也指一下那份酸嘢,说,就跟那里的量一样好了。
好吧。她漫不经心的应道,随手插起一块菠萝,很自然的递到我嘴边。我想伸手接过签子,她却避开了。都递到你面前了,别这么不给面子嘛。她说。
我想告诉她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但还是败在她那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中。有了开头,后面的事情就自然了许多。后来转念一想,果然是细节决定一切。
傍晚七点时,我们一起从我家回到学校。九月份的白昼很长,此刻还能看见半个夕阳。街上行人不多,整个小镇远离了白日的喧闹,有了短暂的平静。
在学校南门前的一道街道上,尽头处的夕阳被建筑物遮挡住,只剩天边一角的绯红色,天空云很少,像烟一样飘散。这场景美的让人窒息。也使我有短暂的分神,突然间,季子微凉的、指关节分明的手指悄然握住了我的,并松松的十指相扣。也许她在试探也说不定。
我吃了一惊,看了过去。
季子朝我露出灿烂的傻笑来,五指又换了个姿势,这次她只握住了我的小尾指。不懂她有没有察觉到,这种姿势像是小孩子牵着大人的。不知为何,我突然心情大好。
于是我们得于相安无事的继续走。
季子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对我说:要不要拍下来?
我摇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试过,我说,但那盏红蓝间隔闪的路灯在相机里爆光大太了,拍不出好效果。
季子看向那盏灯,上面有块太阳能板,白天吸收太阳光,天空一暗就会自动亮起。且不说它有多高科技,单凭它太过刺眼,光照范围又不太就可以拆掉了。可惜,政府偏偏用它,连原先的路灯都不开了。
那是干什么用的?季子问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