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跟商小姐走的,她一哭,我就只能答应了。”
&&&&“谁说我哭了!本水苏才不会哭!”陈水苏哑声说完,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紧紧抱住了杜仲,将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肩上,“我是突然想小若了,只是想小若了!”
&&&&“那……我们去找她们……”杜仲心头又暖又酸的,悄悄地环住了陈水苏的身子。
&&&&陈水苏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道:“不!本水苏当年答应小若的,会好好照顾好这里的每个人!本水苏要说话算话!”说着,她揉了揉眼睛,推开了杜仲,“走!该去教训那几个毛孩子了!”
&&&&“水苏,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杜仲突然出手牵住了她的手,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只觉得心阵阵发凉。
&&&&陈水苏怔了怔,哑声道:“本水苏都答应小若照顾这里的每个人了,你说我还能去哪里呢?”
&&&&“这是什么意思啊?”杜仲愕了一下,一时没有恍过神来。
&&&&陈水苏白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小若已经够呆了,没想到你比小若还呆!”说完,她就气呼呼地走了个老远。
&&&&阿凉与婉儿看了一场好戏,在边上窃笑不语。
&&&&杜仲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怎么回事啊?”
&&&&“仲哥,快追啊!”
&&&&“水苏姐姐刚才是答应了啊!”
&&&&“啊?!”杜仲这才反应了过来,大笑了几声,终是快步追了过去。
&&&&燕云深落寞地走出了悬壶堂,心头只觉得一片空落落的。
&&&&是啊,他如今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他最珍惜的一切人和心。
&&&&真的值得么?
&&&&外间的侍卫迎了过来,对着燕云深一拜,“陛下。”
&&&&“走吧,回宫。”燕云深淡淡说了一句。
&&&&侍卫迟疑地看了看悬壶堂里面,他低声道:“陛下今日不是来找陈姑娘的么?”
&&&&“她不愿跟朕走,朕不会逼她。”
&&&&“这天下还有那么傻的女人啊?”
&&&&“不是傻,是珍贵,就跟当初的裳儿一样,独一无二。”
&&&&“那……”
&&&&燕云深回头再深深地看了一眼,肃声道:“朕不准你们私下打扰他们,知会这里的太守,待他们客气一些,就说是朕的旨意。”
&&&&“诺。”
&&&&燕云深再沉沉地一叹,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簪子,忽地觉得心头的石头终是少了一些沉重感。
&&&&这才该是他本来的样子,本来的心啊。
&&&&“水苏,朕,祝你幸福。”
&&&&燕云深淡然一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儿。
&&&&数月后,灞陵城下了好几场大雪。
&&&&不管雪有多冷,总有几枝红梅会在寒天之中顽强地绽放着。
&&&&灵枢院自从商东儒死后,便直接被朝廷接管,每三年选拔一批医术卓越者,入太医院为官行医。
&&&&朝廷将商东儒与齐湘娘合葬在灵枢院后山东面,将许若梅与兰先生合葬在后山西面。
&&&&平日里,一般只有祭拜商东儒与齐湘娘的人,所以经年之后,许若梅与兰先生的坟冢也渐渐地便被人遗忘了。
&&&&遗忘也好,至少宁静。
&&&&几树野梅悄然在许若梅与兰先生的坟前绽放,开得甚艳,就好像她们在九泉之下相守,每一日都笑得那般灿烂。
&&&&“咳咳。”
&&&&两个披着斗篷的女子踏着积雪,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当中的一个瘦弱的女子忍不住咳了几声。
&&&&她边上那个女子紧张地紧了紧相牵的手,柔声问道:“可是又呼吸不畅了?”
&&&&“我很好,夫子不必担心。”瘦弱女子微微一笑,眸光中满是暖意,她轻轻地给对面的她拂了拂鬓发上的落雪,笑道,“我仿佛瞧见了娘子白发苍苍的样子。”
&&&&“阿若,我不准你再食言!”商青黛抓住了她那只手,紧紧握住,生怕一不小心,阿若又要不见了,“我们说好要一起白头到老的,你是真的不能骗我,少一天都是你食言!”
&&&&“那你也不许骗我。”杜若笑然说完,凑过了脸去,在商青黛脸颊上亲了一口,“今夜啊,也该让我好好的……”
&&&&商青黛双颊一红,白了她一眼,“怎的?”
&&&&“我把心歪上那么一点点,可好?”
&&&&“不好。”
&&&&“夫子……”
&&&&“呵,不准你正回来了。”
&&&&商青黛笑然勾住了她的颈子,猝然一口吻住了她的唇舌。
&&&&杜若羞然往后一缩,躲开了她的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