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尊重唐培艺的隐私,刚扭过头看向别处,唐培艺就上前两步,将耳机戴在了他的耳朵上。
虽然江易比唐培艺年长几岁,但两人实际上也没差多少,幼时听的摇篮曲与童谣也大同小异。
熟悉的曲调响起,温柔磁性的女声萦绕在耳畔,舒缓而柔和,有着抚慰与治愈心灵的力量,也令江易不禁忆起自己的生母。
父母离异多年,往昔的天lun之乐,他也不可能再次享有。一首歌还没听完,江易就摘下了耳机:“唐培艺,你听着这些,心里不会难过吗?”
双亲没法像小时候那样陪伴自己,但至少他们还健在,江易身边也有个特别关心疼爱他的nainai。
可唐培艺呢?唯一的妈妈失去行踪,他现在举目无亲。
唐培艺不答反问:“哥哥,你说时间留给人最宝贵的礼物,是什么?”
“是……”江易张了张嘴,一时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因人而异,他根本没法给出准确的回答。
“我觉得是记忆。”没等到江易的答案,唐培艺径自说了下去,“我找不到妈妈,她也可能不在这世上了,但我还记得她。如果她什么都没留下,我看不到任何照片,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关于她的一切,我也都记不住了,那才是真正的难过绝望吧。”
听罢,江易想说很多,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他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唐培艺的头,“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哪怕是一点点的消息。”
“嗯,谢谢哥哥。”
“唐培艺,除了你妈妈,你爸他……”江易滞了滞,有些事他不该问,也不敢问,生怕听到太过残忍的事实。
“我没有爸爸。”唐培艺苦笑了一下,倒是很坦诚,“妈妈从小就对我说,我没有爸爸。”
“不过总有一些叔叔,让我喊他们‘爸爸’,妈妈知道后很生气,她骂了我,也说那些男人都是该死的!”
江易闻言一怔。
“妈妈说她身体里全是污浊的血,又脏又黑,我是她生下来的,所以也流着一样的血。”
江易之前派了好几个私人侦探,四处打听和寻访了一阵子,也获知了一些情报信息。有些事唐培艺可能不愿透露,也有可能他本人都不清楚。
唐培艺一出生就是随母亲姓的,而唐妈妈是未婚先孕,她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被好几个男人轮.jian后,才搞大的。
暑假那会儿,江易挽着乔装过后,穿女装的唐培艺,回了一趟江家大宅。江家nainai对这个“孙媳妇儿”相当满意,瞧哪儿都喜欢,乐得合不拢嘴了。
可惜好景不长,江易九月份开学后,就跟nainai坦言,说他俩性格不合,彼此祝福之后,便和平分手了。
江nainai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痛苦,她的期待再次落空,满心欢喜成了一场遗憾,为此还病了一场。
后来江易从外省带回了唐培艺,但不好告知nainai,在他安心回学校上课的这两个月里,姑姑带着nainai去了欧洲旅游,陪她散散心,转移注意力。
nainai如今在国外的特色风情小镇里度假,身旁也有人照顾,江易松了一口气,要不然nainai肯定又得不停念叨他。
唐培艺倒有些想念nainai,可眼下身份尴尬,不方便见她。
九月仿佛转瞬即逝,十月的第一天,江迎新就按响了江易家的门铃。
江易一脸不爽,心想他昨晚临睡前,明明在微博里转发了锦鲤,求万事顺心,怎么一觉醒来,就见到了这讨人厌的臭堂哥!
以往江迎新登门,都是来见江易的,会通知他家里的一些事,或者得到了什么最新消息,特地来看江易笑话的。
反正江易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近来,江迎新的目的不同了,好几次都专程来见唐培艺,甚至有时候还趁着他不在,偷偷跑过来,行为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江易心中不满,有他在场,自然不会再让江迎新有空拉拉唐培艺的小手,或者和唐培艺坐得很近,说说笑笑的聊得很嗨。
江迎新比唐培艺大了九岁,弟弟江易在他眼里,都是不懂事的臭小子,幼稚鬼,小屁孩,更别提是唐培艺了?
十一节假日那么长,七天的时间不能浪费,江迎新就打算带唐培艺出去玩。
他九月底就大致对唐培艺说了一下旅游计划,他们先去山里玩个三天两夜,可以爬山,在山顶看日出日落,小溪里捉鱼,也能体验漂流,蹦极等活动。
到了晚上,他们就在野外搭帐篷露营,只要抬头望天,就能看到璀璨的漫天星辰,星星也远比在城市里见的大而闪亮。
江易小时候就跟着家人去过大江南北,到如今几乎快环游世界了,没啥出去的欲.望,节假日就想宅在家里打游戏。
与少爷待遇的江易不同,唐培艺很少有机会旅行,当然果断答应了。
见唐培艺背上行李包,要随江迎新出门,江易不乐意了,嚷着也要一起去。
江迎新挑了挑眉,调侃道:“哎哟!你这个懒癌晚期患者,也肯动了啊?我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