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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院子里连路灯的光都模糊不清,黄京跑到韩予邈的院子外边,看着漆黑的楼,很失望。韩予邈没回来。那她去了哪里?黄京想到了Muller。她又匆匆的跑回车,对凌帛古说:“去Muller好不好?”
凌帛古看了一眼陈尘,陈尘点头,她认命的往酒吧开。
黄京多久没来过这里了,可是一切还那么熟悉。她轻车熟路的跑进韩予邈的卡包,结果看到一桌儿陌生人愣愣的看着她,黄京连对不起都没说,又往外跑。
正巧以前一起玩的朋友看到她,非拉着她问她手是怎么了。黄京心里想见韩予邈,敷衍了几句,正打算离开,大飞来了。
“小黄京,快来给我看看。”大飞捏着黄京的脸。
黄京嘟着嘴。大飞看到她的手,心疼的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韩予邈来过么?”黄京问。
“下午来了,刚才开场就被一个女人
带走了。”大飞瞄着黄京的表情,诚实的说。
落寞,伤心,失望,可笑。已经分不出什么感觉了。黄京钻进了凌帛古的车,沉闷的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凌帛古知道她这是又伤心了,说:“回家可以,我想知道你这么跑了一大圈,是找谁啊?”
“韩予邈。”黄京看着Muller酒吧的灯光回答。
“她不是在海南?”陈尘生出疑问。
黄京摇摇头说:“她回来了。”
凌帛古皱眉,陈尘无语。这韩予邈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连她俩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酒店2905。韩予邈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看着整个城市的夜景。女人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看着她。
“你不害怕么?”
“怕什么?”韩予邈回头看她。
“这么高,你坐的那么近。”
韩予邈笑了笑说:“怕。只是怕的太久了,就忘记害怕是什么感觉了。就像你,太久没碰了,忘了什么味儿了。”
女人听了她的话,撇撇嘴,说:“我在国外这么久,你的女人估计已经排到河岸了。现在来哄我。”
“我哄你了么?”韩予邈笑着站起来上了床。
女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问:“怎么?把我脱成这样扔在这里,你很有成就感么?”
韩予邈冷笑,命令道:“松手。”
女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痛,她乖乖的松了手,坐在床上,看着不远处的落地灯,说:“你有人了?不愿意我碰你了。当初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再爱第三个人,我还以为是真的。怎么?这回是哪个?那个凌帛古还没死呢,你就移情别恋了?”
“四硕,人要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上。”韩予邈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被称作四硕的女人露出一抹苦笑,凄婉的说:“我就是太知道自己的位置,才会被你伤害的体无完肤。韩予邈你多残忍你知道么?你自私自大,你这样的人活该没人爱。”
“是么?谢谢。”韩予邈不怒反笑。
四硕狠狠的说:“你伤害别人有快感么?你爱的你去伤害,你不爱的你也伤害。你说的你的爱情如何伟大,韩予邈,你知道不知道,莫炆死了。莫泠都能嫁人从新生活,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你自己。”
“啪”。屋子里安静了。韩予邈居高临下的看着四硕,四硕捂着脸毫不畏惧的回看着韩予邈。
“谁让你回来的?展阔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在国外过
的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回到我的面前,来打扰我的生活,为什么非要提到莫炆,莫泠,你知道她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你为什么要陪着展阔胡闹?”韩予邈大声喊着。
四硕低下头,冷笑着说:“因为我们爱你。韩予邈,我们爱你。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守着一只手表过日子么?韩予邈,我们都走出来了,为什么你不能。这十几年的时间你折磨自己折磨的还不够么?什么HW公司,莫炆的英文名叫Hellen中文第一个字母是W。你的公司根本就是为了圆你和莫炆的梦,她不在了,你就打算守着这个梦过一辈子对不对?”
韩予邈眯着眼看着四硕似笑非笑的视线,没有人对她如此直白的提到莫炆,这么多年,连莫泠都是避讳的,四硕打破了她的心防,击碎了她的伪装,韩予邈昂起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四硕看到她的样子,笑着说:“怎么了?想起来那些山盟海誓了?想起来自己当时做过什么了?想起来莫炆是怎么死的了?韩予邈,你不要总这个样子好不好?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莫炆了。你知道么?你不要总在生活里去寻找那些细节,不要因为那些相似的情节去想念她,你就当放过她了,也放过你自己了,好不好?”
四硕跪起来,强迫韩予邈去看她,四硕说:“韩予邈,我和你都快四十岁了,四十岁我们的人生不多了。你懂么?不要执迷不悟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