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因为信息过载脑力不足而头痛。我从父亲过世那一年就开始头痛了。到现在也还没好,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而不喜欢出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想出门的原因只有你。但我知道你是做不到的,因为你会顾及每个人的心情。你不可能将其他人丢下,只和我单独出去——只要稍微站在别人的方向思考一下,就能明白的。
是很让人为难,但却是最正确的真相。
那个暑假你约我去宿营,但我没有去。本来是可以的——母亲很愉快地答应了,说我就该多出去和朋友玩。所以最开始我毫无负罪感地说了我会去。但有一天母亲去了保险公司,我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她说,不准我去宿营了。
她的话是“我和你父亲就是在宿营的时候认识的”
从父亲死去时开始,我发现母亲越来越憎恨父亲。她将所有事情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在我面前数落他是如何不善解人意,如何的木讷。母亲长得很美,在年轻时候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她说,如果不是我父亲,她一定能嫁给富商或是明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辛苦养育我。她人生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和我的父亲。
她无数次说“你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果然你就是他们家出来的人”……仿佛我唯一的错,是我身上和父亲有关的基因。
……那时我并不知道,父亲也是AS患者。
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但她不让我去宿营,还说如果我去,就将家里的东西全部砸烂,包括我的笔记本也烧掉。《妖怪物语》的笔记,就是那样被丢掉的。她说,出去宿营可能会遇到骗子,在野外会有危险,像我这种笨蛋,出去了只是给别人添麻烦。
……而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手机里的朋友圈。
她还说,家里很穷,付不起那几百块钱。我说不要,然后她撕破了我房间里所有的书,将床丢到了走廊。最重要的是,她将我的手稿撕掉了。
那个下午,你和其他朋友,还有那个学长等了很久。但我站在门前将望了许久,偏偏就是没进去。因为某种我说不清的负罪感,第三天早上我也不敢和你说。无法好好地表达一切,始终是最难解的一个结。
但这样也是不对的,但我当时沉浸在了‘女配和女主’的思维定式中,任性和自我中心是理所当然的事——理所当然的,我没有发现自己犯下的,最大的、真正的错误。
如果能够回到现实的话,你愿意与我一起寻找解决办法吗?
稍微跳一下时间线,叙述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架构好全部七个世界,现在只等着神来穿针引线。那个我称之为神的家伙,其实是站在棋局对面的那个人。
他对我说,如果我能彻底‘摆脱’女配这个身份,并让他觉得我们在未来是有希望的话,那我就赢了;如果最后你因为真相而彻底崩溃的话,那赢的就是他——我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三个世界,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因为太糟糕了。
但水月的死是有原因的,不仅仅是为了艺术性,更加是为了解释。如果想要解释,为什么我会犯错,只能用那样的理由。是因为父亲遗传下来的病,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遵守承诺。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要挑拨离间、说不客气的话、让你和其他朋友难堪的话……你会不会相信?
——文字可以删除,而语言不可以。我讨厌说话,因为听不懂。
我很努力地想要解释,但这种间接的方式是没有用的。我的唯一目标,就是让你原谅我的背叛。但在后来,这样的解释也失去了作用,因为我犯下了更严重的错误。
目前为止,它在医学上是无解的。没有任何治疗手段。即使吃药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去进行测试,也只能让人确定自己是AS而不是什么怪胎而已。
我能做的,也只有道歉。在这种时候说喜欢你,也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自恋狂。所以我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条伏笔掀开。不掀开就无法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情,我无法判断这样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很想说,我不敢说。
在早上上学的时候、在午餐和你一起排队的时候、好不容易撇开了讨厌的其他人一起在图书馆复习的时候、偷看你撩起刘海拨到耳后的时候、你打电话过来我看着话筒指尖开始发抖的时候,每一刻每一个画面,我都记得很清楚。
小时候曾经说过“大人们之所以总是在怀念过去,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未来了”——这种嘲讽的话,但现在我说不出来了。
你可以看看,那是在桌下,那叠粉红色的信笺现在只剩下一张。那是古代女诗人用来写诗的纸,也是这个世界唯一存在的意义。要发现很难,所以只能由我来告诉你。
苦思搜诗灯下yin,不眠长夜怕寒衾。
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沉。
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
幽栖莫定梧桐处,暮雀啾啾空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