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什么送,我不许你走。”金樱子抓着杜若的手腕命令道。
杜若又是哭又是笑的:“好好好,我不走,不过你放开我,捏得我好疼。”
金樱子听了这么句煞风景的话也是哭笑不得,甩开了杜若的手,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杜若。
杜若忙不迭地沏茶倒水铺床叠被:“那你今晚不走了吧,那你的那个客人怎么办?”
“你要那么放心不下那个客人那我就回去好了。”金樱子很是郁闷地看着在从小在鉴华苑长大,却傻兮兮地不解风情的女孩子。
“不要,不要,我们哪里都不去好不好。”杜若连忙堵在门口。
金樱子被她这个举动气笑了,捏着杜若的腮帮子将她扯到眼前:“你这个傻子呀,你堵住门我就出不去了么?”
“那我要怎么才留得住你,求你原谅你不肯,说爱你你不信,我是傻,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对。”杜若眼神也黯淡下来了。
金樱子低头沉思了许久,杜若心中十分忐忑。
“那你再说一次我听听。”本以为以金樱子那么刁钻的性格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来,听了这个要求,想也不想立刻说道:“我喜欢你。”
说完,对上金樱子那直勾勾的眼神又绯红了脸,方才脱口而出的话似乎太轻率了,涨红了一张脸,害羞道:“樱子,我爱你。”
“嗯。”金樱子淡淡地应了一声。
杜若迷茫地看着金樱子,不知道这一声回应是答应还是拒绝,还想问个明白,却被金樱子一把推到在床上,撕开衣襟。
杜若被这突如其来地举动惊呆了,本能地扯住衣襟护在胸口。
金樱子亦不解杜若的举动:“以前每个男人说完爱我之后都这样做的,这样不对么?”
此时的金樱子,目光柔柔的,淡淡的笑意,没有丝毫嘲讽的笑意,看得人暖暖的,这样不对么?杜若也不知道,却放开了护在胸前的手:“我…樱子怎么做都是对的。”
这的杜若初尝人事,依在金樱子怀里问道:“樱子是不是和很多人做过这样的事?”
听闻此言,金樱子原本柔和的眼神顿时又冰冷起来:“怎么?以前嫌我丑,现在又嫌我脏?”
“不是不是。”杜若扶着腰撑起身子俯视金樱子的脸,既有些害羞又有些心疼:“我是在想,樱子这些年为了活在这世上要做这么多痛苦的事,真的好可怜。”
“痛苦么?世人都说这是乐事呀?”金樱子疑惑道。
杜若顺势伏在金樱子的身上道:“我也听人说这是乐事,可是真的好疼好疼。”
金樱子闻言也轻轻抱住了杜若,她也是个不知人事的女孩子,只是把别的男人加注在她身上的方式用在了杜若身上,大约真的不对吧。
“难道樱子不觉得疼么?”杜若很是心疼金樱子得用这种方式活下去。
“我…不知道呀。”金樱子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这副身子原本就是幻化出来的,又不是我本身的样子,什么疼啊痒的,一概不知。”
“是这样么,那真是太好了。”杜若暗自窃喜,说到底她也一如寻常的女孩子一样,对爱人有自私的占用欲望,岂肯分享于人。
“好了,别黏着我了,睡觉吧。”金樱子轻轻推开她,像以往一样蜷缩在床的最里边。
杜若失而复得,哪里离得开,一翻身又抱住了金樱子。
金樱子又往里挪了挪,几乎要贴在墙壁上了,轻叹一声:“若儿,离我远点。”
这是金樱子第一次这么亲昵地称呼她,却说出这么生分的话来,杜若有些荒凉:“为什么,樱子还是不要我么?”
“不是,若儿,我不会骗人的,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是你让知道了人间的情是什么滋味,可你不能离我太近。”金樱子推开杜若:“人属阳,妖属Yin,我们不能靠得太近的,就如我的化妆术,不过也是一种邪术,人一生的得与失早就是命定了的,我现在给予你的都是从你的命数中搬来的,不过是让你提前享用罢了。”
“我不要你化妆就是了。”杜若不假思索道,想了想又问:“那你会嫌我丑么?”
“嫌一次吧,你也嫌过我呀,总要扯平才是呢。”金樱子看着杜若的眼睛,不知道是认真还是说笑。
杜若看着眼前这个明艳的人儿原本就有些自卑,听闻此言有些赌气道:“小家子气,那你之前差点要了我的命我都没计较。”
“那我让你你打回来吧。”金樱子虽在人间混迹十年,却依旧不通人情世故,许多行事方式让人又气又好笑。
“我才不呢。”杜若撒着娇往金樱子怀里钻。
金樱子退无可退,用手抵挡着杜若:“都说了不要靠我太近。”
“靠太近会怎样?”杜若摸着金樱子光滑的皮肤问道。
“活人沾染太多Yin气会体弱多病,最后只怕也是落个福薄命短的下场。”金樱子告诫道。
杜若闻言顿了一顿,立马又黏了上去:“那以后再离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