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很想和白桢说说话,想和白桢聊一些问题,就像那天演唱会结束后,他原本也是想和白桢说说话一样。
他和白桢是老相识,直到现在,白桢对他还延续着大学时期的称呼,叫他“程学长”。这是一个十分恭谦的尊称,以至于白桢身边亲近的人,譬如他的助理小唐,全都尊敬地喊他“程哥”。白桢一向是以谦逊的形象示人的,的确,他无论是私底下还是公开化,都很有礼貌。大学期间,白桢也是出了名的大好人,学生干部工作也处理的很好,深得老师同学喜欢,这些也直接导致那些想挖他成名之前黑料的人总是空手而归。
当分针指向七点的时候,程澈开始紧张起来,但直到七点半,白桢才敲门而入。
白桢戴着棒球帽、墨镜和口罩,炎炎夏日还穿着长袖长裤,气喘吁吁的关上门。
“好险!我差点被人发现了。”白桢惊魂甫定地拍着胸脯,随即取下墨镜和帽子,冲程澈莞尔一笑,那双温柔含情的桃花眼的确惹人心动。
“你穿成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白桢摇摇头。
“这是0和1的区别,乔装打扮引人注目却不被发现真身是0,而不乔装被狗仔发现并拍照,这是1。”白桢坐在程澈对面,“抱歉学长,我来晚了,今天录歌,耽误了时间。”
“是录《罗盘与针》吗?”
“不是,是另一首歌,不过程学长也听了这首?”白桢脸上惊喜。
程澈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也丝毫没有找出一丝作伪的痕迹,就好像程澈听他的歌,他真的很惊讶一样。
“学长觉得怎么样?这是我出道以来的第一首原创。”
“很好。”程澈没有做过多的评价。
“谢谢程学长,”白桢冲程澈笑,脸上浮现出两个酒窝,“我记得大学那会,学长从来没去参加过我的演出,我还以为是我唱的不好,学长不喜欢听我唱歌呢。”
程澈摇摇头。
怎么可能不好,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太好了,所以他下意识的不想面对,尤其是和罗尧一起。他还记得他和罗尧是在学校的歌唱比赛决赛上初见白桢的,白桢的歌声惊艳到了罗尧,也惊艳到了其他观众,罗尧对白桢赞赏有加,白桢毫无悬念获得了全校冠军,罗尧作为受邀嘉宾亲手把校园歌手的证书颁发到白桢手上。
“你唱的很好,我研究所好多人都是你的饭圈死忠粉。”
“天,学长居然也会说出‘饭圈’这样的词语!”
程澈笑了笑,没说话。这词语是他听研究所的追星女孩男孩们说的,也许他在所有人的心中,就是这么一个古板、无趣,除了科研什么都不懂的人。
饭菜一一上桌,白桢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之前在小公司做练习生的时候,每天都要保持身材,不能多摄入一点热量,后来好不容易从练习生熬出来了,进了簇星,结果比以前要求更严格了。”白桢饿极了一般,大口吃rou。
“当明星很辛苦吧。”程澈托着腮看白桢吃东西的样子,他化着淡妆,还没来得及卸,即使是狼吞虎咽,举手投足间也别有一番极具个性的美感。
“唔……”白桢咽下一口食物,“辛苦往往是由人的心理而不是身体来界定的,舞台让我快乐,我也期待爬上更高的舞台,所以不辛苦。”
程澈点点头,也吃起了东西。
这家饭店是H市有名的高档中餐厅,罗尧带他来吃过好几次,他对H市吃饭的地方不怎么了解,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里能配得上白桢的身份。
他们像普通的学长学弟那样对坐吃饭,白桢边吃边给程澈讲一些他在娱乐圈里的趣事,偶尔发散至天南地北,好像什么都略通一二。
程澈听进去了,也觉得十分有趣,这些东西他以前都不知道,他的生活除了那些刻板的化学元素,就是罗尧,单调的如同老旧的黑白电影,和他呆在一起,一定极其枯燥。
众多话题中,白桢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音乐,这是他最执着的追求。
程澈突然想起,罗尧也是会音乐的,罗尧曾经跟着世界顶级钢琴家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还会拉小提琴。他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他记得白桢前几年出国进修过音乐,去的就是罗尧所在的国家,后来他们在同一个月先后回国,罗尧没过几天就用高额违约金将白桢签到了自己的公司,为白桢铺开花路。
白桢真的很健谈,也很有趣,他已经不再是大学刚入学的那个有着三分腼腆的男孩了,但也没有那种浸yIn浮华已久的虚伪,这样的白桢,更有魅力。
程澈以为自己面对白桢的时候会尴尬,结果完全没有,白桢的坦然让他也做不出扭捏,也让他原本想问白桢的话变得说不出口,譬如:你为什么要从我身边抢走罗尧?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抢不抢的问题,而罗尧是心甘情愿的。
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
之前罗尧来质问孩子的时候,他总拿法律去刺罗尧,其实,这一切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