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很想看看真正的山水草原吗?这里的话,山是没有了,但水和草原,还是可以见见的。”
“这……”景如画迟疑。
纪年华道:“阿画,和我一起去吧。”
景如画一闭眼:“好。”
至于两人怎么在丛林中被马匹搞的灰头土脸,怎么胆战心惊的回到住处,怎么欢欢乐乐的洗完澡一起睡下……
就是后面的事了。
这一年春猎进行的时间,比往年要短一些。
明徽帝兑现了他在几个月前说过的话。猎场上的皮毛被打理好、编辑成册后,先让皇后挑选,之后跳过元贵妃、贤妃、淑妃与荣妃,直接到了惊鸿宫。
收到内务府编好的册子时,周燕回笑着谢过。回过头关上门,她的笑意一瞬间被收敛起。
所有人都说她出身不好,可再不好,能比得上一个曾经入了贱籍的舞女吗?
天子登基的时候,妃位就空在那里。然则她作为唯一一个育有皇子的人,却仅仅是个嫔。
江晴晚……江晴晚却那么轻而易举,就登上她梦寐以求多年的妃位。
所有的宫人都被周燕回打发到外面。她背靠屋门,慢慢地滑到地上,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恍恍惚惚间,好像有一个女子站在她眼前,朝她微笑。
周燕回摒住呼吸:“姐姐?”
她眼前的女子还在笑,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燕儿,你怎么过成现在这样。”
与此同时,芳华宫内,天子正在宠妃面前献宝:“旁人猎的皮子,再珍贵,也不及这一块,带着朕的心意。”
江晴晚靠在贵妃塌上,脸颊因为连月的滋补圆润了些,嗓音清清甜甜,偏又夹杂了一丝慵懒:“陛下都这样说了,我可一定要好好瞧瞧。”
明徽帝拍了拍手,安得意端了一个托盘走入。
这样的情形,对江晴晚来说,实在是不能更熟悉。
过去那大半年时间,她经历过无数次相同相似的场面,应付起来已经得心应手。此刻吃吃笑了笑:“安总管这回又带了什么来?”
天子绕到贵妃塌之后,倾下身来,一只手搭在荣妃肩上,另一只手则小心地去触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白狐狸皮,不算大,等咱们儿子出生了,正好给他缝件小袄子。”
安得意适时道:“娘娘没有去猎场,也就没看到陛下的英姿……遇到这狐狸是在一日晌午,天气热得吓人。这雪白雪白的小东西一出来,陛下就看上了,说要送给娘娘,于是一路追去。娘娘你看,这皮毛可是没有一处破损的,嘿,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陛下是一剑射穿了狐狸的两颗眼珠子。”
听着听着,江晴晚的面色有点白:“陛下……”
天子快速反应过来,大概是安得意的话,将自己的心尖子吓到了。他赶忙搂住荣妃安慰:“婉儿莫怕,莫怕。”
好像是很小的时候,他在一个假山山洞里,捂住薛婉的嘴巴,怔怔看眼前一切。薛婉慌乱得快要哭出声,他便一边一边小声说:“婉儿莫怕,莫怕。”
白狐狸的话题被翻过,为了安慰宠妃,明徽帝又着安得意取出另一样东西:“原本是希望用不上的。江南供上来的Jing巧玩意儿,我看着没什么意思,可好像女子都颇为喜爱。”
是一个镯子,由一根一根极细的金丝编织而成,上面串了几个小铃铛。说不上贵重,胜在新奇有趣。
荣妃总算笑了,转而又眉尖轻颦:“陛下更喜欢小皇儿吗?我好担心。”
天子的手还是搭在江晴晚小腹上:“女儿我也喜欢。只要是婉儿的孩子,我都会喜欢。”
“是这样啊。”荣妃慢慢地说。
时间迈入六月。
明徽帝唯一的嫡子聂泓三岁了。作为中宫所出之子,聂泓的生辰宴办得极大,全然不是几个月前皇长女聂滢的生辰宴能比的。
连盛瑶的母亲盛夫人都被破格允许入宫,与女儿一起庆祝外孙生日。
三岁的二皇子长得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被盛瑶抱在怀里,nai声nai气得向天子道:“儿臣谢过父皇、母后。”
面对这样乖巧伶俐的儿子,哪怕是明徽帝,也不由软下嗓音,逗弄道:“哦?泓儿倒是说说,谢朕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天子像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坐在一边的盛夫人面色一下子变了。
三岁的小孩儿懂什么,连刚才那句话都是自家女儿缓缓教的。现在明徽帝问话,与其说是在逗儿子,不如说是……
盛夫人不敢深想下去。
能被盛夫人想到的事,在场的所有宫妃也都能想到。
那个向来不出错的皇后,也要遇上麻烦了吗?
贤妃叶蓁看着眼前杯中的一汪酒ye,神情莫名。自她往下,各妃嫔表情各异。
所有人都注视着皇后怀抱中的二皇子,想看这小孩儿待会儿会说句什么出来。唯有江晴晚一人,是在看皇后盛瑶。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