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下。她巫玄黄又如何能够打着初九的主意呢?
在山道的一个拐弯处,常见离忽然停了下来。幸好勒住了缰绳,才没有撞上去。饶是如此,巫玄黄也好一阵心惊胆战。她还以为前头有那什么截道的山贼,没有料到是一辆Jing致的马车停在了那儿,堵住了前路。赶车的车夫不见了,车辕上还有点点血迹。马车的车帘在轻轻地飘动,露出了一片衣角。不知道这车厢内是活人还是死人,常见离已经拔出了履霜刀,似乎打算将这挡路的马车给避开,至于里头人的死活,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关心。
“见离!”一声呼喊,不是巫玄黄的声音,而是从马车中走出来的人。
“天音。”常见离眸光沉了沉,她扫了扫那站立在车上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讽笑,“怎么,不与童蒙的人同行么?这拉车的骏马真是一匹好马,没有受到惊吓,带着你们的马车滚下山崖。”
“你说什么呢?”天音娇嗔了一声,横了她一眼。她跳下了马车,靠近了常见离,似乎想要跃上她的马背,可是一缕发丝落在地上,她瞪大眼睛望着常见离手中的履霜刀,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见。明明初九已经走了,她为何,还是这幅模样?
“不想死的话就滚开。”常见离冷斥一声,一刀砍向了那马车。卡擦一声响后,那匹脱离了束缚的马儿欢快地嘶叫一声,朝着远处奔去。马车残留的车厢委顿在地,又有一个人从中跃出。一抹剑影逼向了常见离,却抵在了那刀背上,再也不能前进一分。
“天一,让开。”天音呵斥了一声。她捋了捋额前的发,苦笑一声道,“见离,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厌恶我,既然见到了你,那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段阳山庄的人在查段玉清,云渺宗的人也在四处的搜寻段玉清。”
“童炜是你怂恿着去找九儿的吧?”常见离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平静地问道。
段玉清的消息她可不关心,那是巫玄黄的事情。
☆、040
天音听见了常见离的这句话后,心猛地沉入到了谷底。她掩饰着眼眸中的一缕惊恐,她望着常见离那无情的笑容,拢在了衣袖中的手也握成了拳头。她咬着下唇,说不出否认的话来。她原以为自己跟常见离再不济也是朋友,可是如今的局面,却让她陷入了怀疑之中。常见离的眼神中顿显的杀机,就连在一旁的天一都察觉出来了。他挺直身子挡在了天音的面前,一双眸子死死地盯住常见离。
“你说云渺宗的人也在查段玉清的消息?”在后头沉默了许久的巫玄黄终于拍马向前。她拉住了常见离的手腕,神情凝重。
天音似乎从巫玄黄的身上看出一线生机,她赶紧回答道:“是的,段玉清毕竟是段守阳的女儿,名义上也算作凌剑宫的儿媳。既然段阳山庄要与云渺宗作对,那被云渺宗的人捉走的段玉清下场自然不会太好。我知道段玉清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前去,赶在那些人之前救走她。”对于天隐楼打探消息的本事,天音是十分得意地。自巫玄黄一开口,她就知道此人对段玉清十分看重。有她的求情,恐怕常见离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
天音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不错。巫玄黄眸中掠过了一抹异色,她又问道:“云渺宗与段阳山庄的人,谁能够先寻到段玉清呢?”
“自然是云渺宗。”天音胡乱地回答道。事实上她自己心中也不清楚。段阳山庄的人带走段玉清的话,至少能够确保她是安全的,巫玄黄未必会担忧。可是段玉清落在了云渺宗手中就不一样了。想到此,她微微一笑,道,“云渺宗的宗主仙去,如今的宗主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原本云渺宗半是出世的,在江湖中处理事端颇为公允。可是现在叫做遗音的女人,是一个任性放荡的主,初九姑娘,恐怕也是被她抓去云渺宗的吧。”
天音偷偷地觑了常见离一眼,只见她唇角含笑。挣开了巫玄黄扣在了她腕上的手,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常见离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可是她不笑的时候便是冷酷的如同千年寒冰。天音看见她笑了,可是心中却不住地发寒。这份温柔不是她能够奢望的,她眼见的不过是一派假象。常见离的心就如同她手中的刀一般,无情得很。
常见离抖了抖缰绳,天一立马挺起了胸膛,手紧握着剑柄蓄势待发。
天音的心中泛起了些许的委屈,只是走错了一步,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吗?
“哼。”常见离冷哼了一声,刀归鞘,驱使着马儿越过了这挡在了路中间的马车,向前狂奔去。巫玄黄轻轻地扫了天音一眼,留下了一句话后,也追赶着常见离的背影而去。
“希望你天隐楼不要再插手这些事情。”
天音又念了一遍,忽然仰头长笑。她一把抓住了天一的手臂,尖叫道:“你说我做错了么?她为何如此心狠?”
“其实常姑娘已经手下留情了。”天一苦笑一声,应答道。如果常见离真动起手来,他又如何能够挡得住?低头瞧着天音的手臂,他的目光又望向了那破烂的马车。拉车的马儿已经奔走,只留下了一个车厢。是继续向着云渺宗去,还是回到扬州呢?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