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见离莞尔一笑,“留在扬州城,自然是看一出好戏,现在是七月中旬,再过一段时间,就是那凌剑宫的少主娶亲的日子了,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那什么童炜娶的不是段玉清么?段守阳断了一只手,这事情不会停一停么?”初九咦了一声,问道。
“又不是死了需要守孝。”常见离随意地说道,“这段守阳如今断了一只手,他不止不会将此事给推迟,恐怕恨不得段玉清立马就嫁到凌剑宫去吧。我猜这婚事等不到秋天,会被提前了。他要对付云渺宗,还是对付你和我呢,段阳山庄和凌剑宫势必会联结在一起的。”
“段家小姐愿意嫁么?”初九问道。
“这个由不得她了。”常见离笑了一声,“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她会去找巫玄黄帮忙,而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巫玄黄啊,一定会将这滩水给搅浑了,所以我们要去看一场好戏。”
☆、020
黄昏时候的天空,被染得鲜血一般红烈。夏日的熏风拂动那浓密的梧桐叶子,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大街小巷中,回荡着儿童们欢快的歌谣。行人脚步匆匆,如同那一群群归巢的鸟儿一般,只有那段阳山庄,倒像是被一层层Yin霾所笼罩,奴役们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主子大动肝火。
空荡荡的袖管,段守阳的脸色煞白,眸中充斥着一股煞气与Yin狠。常见离这一刀断了的不只是他的一只右手,而是他大半功力,他恨不得将初九和常见离一刀剁了。童蒙也一并来到段阳山庄,可是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许的转变,有些事情不能够有任何的拖延了。
段玉清从段守阳的书房中走出来时候,脸色也白的如同一张纸一般,身形摇摇欲坠,要是没有丫环扶着,她可能已经跌落在了地上。眉心紧紧的蹙在了一块儿,好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样貌。她一点儿都不想嫁给童炜,其实在这门亲事定下的时候她就反抗过了,那时候的爹爹神情略有些松动,远不像现在这般坚决。段玉清一回房就把门给拴紧了,那些伺候的丫环都被赶了出去。她神情恍惚的走到了床边,却被里头的那一道人影给惊了一大跳。
“看来段守阳铁了心把你给嫁出去了,就算你瘫痪在床,他也会命人把你抬到凌剑宫去吧?女人啊,你的作用仅限于此了。”巫玄黄懒散地靠在了段玉清的床头,一双眸子里头满是戏谑,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其中充斥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怎么过来的?”段玉清冷笑一声,不客气的朝着巫玄黄踹了一脚。可能是因为她之前被人劫出了段阳山庄,段守阳便在她的院子中加派人手,一来是防止有人潜进来,二来是担心段玉清她自己私逃出去。其实巫玄黄悄声无息的潜进来,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可段玉清实在不知同她说什么好。
“我以为你该问,我要怎么将你带出去。”巫玄黄瞧了她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段玉清避开了她的目光,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跟常见离是一伙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害我段阳山庄。”
“我跟常见离是朋友,但不能够算一伙,你之前也不跟我走了么?”巫玄黄靠近了段玉清,挑起了她的下巴,逼得她正视自己的目光,“你心中有怨?你爹爹是哪等人你心中难道不清楚?你还真天真的认为他是为了武林同道?常见离那一刀算是轻的了,没有砍下你爹爹的脑袋,也算是瞧在你的面子上了。你知道,是你爹爹不厚道,明明已经输了,还出手暗算人,一点儿宗师的风范都没有,难怪你段阳山庄始终比不上云渺宗。”
“闭嘴!”段玉清一把甩开了巫玄黄的手,喝道,“你给我滚出去,我就算嫁给童炜,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说的当真?那你以后可不要来求我带走你。”巫玄黄挑了挑眉头,“我是为了你好,你真是不识好歹啊。那童炜常年厮混秦楼楚馆,一身花柳病过给你那可就糟糕了,天将让美人薄命如斯啊。”
除了巫玄黄,段玉清确实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她虽是段阳山庄的小姐,虽然美名传遍江湖,那也是因为她是段守阳的女儿,即将是那凌剑宫的少夫人。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甚至没有一个闺中密友,那些服侍着她的丫环,也只听命于这段阳山庄的主人,她一腔心事从来都是无处倾诉。她陷入了沉默之中,巫玄黄也不出声打扰她,只是将一只竹哨塞入了她的怀中,从那虚掩的窗户里头跳了出去。
对于含光珠的下落,别说是云渺宗,就算是其他的小门派也都蠢蠢欲动,只不过被初九的那一番话牵引,他们基本都是向着青城派的那个方向去的。纵然不能够抢夺武林盟主之位,可是借着这颗宝珠,兴许也能够谋得巨大的利益呢?常见离已经得到了含光珠,她的心便放宽了去,随着初九在这扬州城里头闲逛。
二十四桥明月,玉人吹箫。
一轮圆月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水中,万点繁星点缀其边。浓密的杨柳融在那黏稠的黑夜中,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子的shi热。河中微波荡漾,在那亭亭玉立的荷花间,偶尔能看到几只小纸船,或是黯淡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