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那是什么?”
她的脸宛如新剥出的鸡蛋,近在眼前,他忽然心生调皮,拿下颔去蹭了她一下,她立刻叫了起来,“啊,你扎我。”
他继续作恶,她一面躲,一面拿手撑着他的下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就在他怀里,腾挪的地方有限,不小心就让他扎一下。
两人笑闹了一阵儿,他笑着说,“你怎么就这么笨?你在我怀里坐着,能躲到哪里去?”
她才恍然大悟,“对啊,你这个坏蛋。”
他勒紧胳膊,不让她下去。“叫老公。”
“不叫。”
“叫不叫?不叫还拿胡子扎你。”
她拿脸颊碰了碰,碰的他心里跟着一动一动的柔软起来,忽然开口轻轻咬了下她的脸。她吃痛的“哎哟”了一声,捂着脸,“你咬我?”
“你也可以咬我。”
她跪在他腿上,直立起身子,真的去咬了一口。
“不好,好硬。”
“哪儿像你一样,又酥又软。”
他话说的自然,柳谧却不由想的有点歪。偏偏抬头看他,也看出他目光中的不怀好意来。
她呸了一下,他说,“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
他把她摁到怀里,“真想就这样天荒地老啊。”
他们到底做出了设计图。交给任东风的那天,她一个人偷偷哭了一会儿,“爸、妈,你们放心吧,有人照顾我了,他是一个特别好的人。他帮爸爸建设彩云山庄,你们放心,它会像爸爸说的一样,‘会是一个非常棒的楼盘’。我答应了彩云山庄建好了就嫁给他。”
房地产的黄金年代似乎真的过去了,地产公司似乎都在酝酿转型,走的快的公司,把“地产”、“置业”都从名字中去掉了。
政策似乎也说明了这个问题。各地的限购都没有放松,政策还在不断加码。安城先是把只针对普通住宅的限购政策蔓延到高端地产上,又新出台政策,调低高端地产的住房公积金贷款额度。
有同事说,“连总做事,一向眼光很毒。就是彩云山庄这个项目,签的条件实在有点太差。工期那么短,到期交不了工,东城城投可以代表安城政府把项目收回去。也不知现在怎么办。”
柳谧听了忧心忡忡,她问过连浙,连浙还是很淡定地说不要紧,任东风在带着人赶工,争取速战速决。
但新的打击来了。国土、建设和环保部门组成联合检查组进彩云山庄做现场检查,说是收到举报,原因列了几个,例如存在超规划的问题;施工过程中存在填湖造地、破坏生态、向湖内倾倒垃圾等情况,要求暂时停工,等待检查结论。
任东风气的骂娘,“停工一天要损失多少钱?我们借的钱是要计算利息的好不好?”
祸不单行。就在安城的长租公寓准备迎接第一批新毕业的学生入住时,媒体上忽然连环曝出长租公寓哄抬房租、甲醛超标、消防存在隐患、多人群租等新闻,多地的政府开展了行动。老余他们的长租公寓因为是集中式公寓,被要求暂时停业,重新做空气检测、消防验收,并把所有的租房合同全部上交,以便核查。
这一下子就炸了。
按照协议,到期不能交房,长租公寓要向租房者承担延期交房的补偿。最重要的是,这是恒懋万家在安城的第一个长租公寓,以后品牌哪里还能得到尊重?
任东风的忧虑比别人更多一重。这个长租公寓的每份出租合约都是一年,租金相等,他们的原计划是租客一入住、正式开始计算租金的时候,就把它装进恒懋旗下的房地产基金中,为恒懋筹钱,这一下,非但筹不来钱,还要往外付钱。
这真是雪上加霜。
任东风大骂,“一定是刘锦扬那个瘪三,我早就知道这个瘪三没安好心。”
柳谧问,“那他这样,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好处!当初我为什么不同意连总让他入伙。他入了伙,他就是项目公司股东,根据法律,如果我们要对外转项目公司的股份,他就有优先购买权。只要他要买,我们就卖不了别人。那天和安城政府谈判时你也在现场,他们说的条件全在标书里,如果两年内完不成,我们就必须退出。我们已经把这块地上所有的欠债都解完了,地干干净净的,刘锦扬的算盘是我们把所有东西都解了后,到期完不成任务,他白捡块地。”
柳谧听的半懂半不懂,核心意思是听明白了,刘锦扬在作怪。
连浙倒挺淡定,“没坏到你说的那个程度,你不要反应那么激烈。”
“你有办法你来。早和你说,这就是个局。”
“要是恒懋因为一两个项目就死掉,那也太脆弱了。都还是明面儿上的事,不能说政府有错误。”
任东风看了眼柳谧,欲言又止。
幸运的是,又过了大半个月,检查组允许他们复工。但夏天却正式来了。为了落实安全生产,按照规定,当户外温度超过35度时,就要限制露天施工。也就是说,夏天午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