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命。不过不要紧,等一切恢复正常,我就用自己的命去赔给女儿。”
听了这话,林小寒就知道厉夏根本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改变了过去,现在的你就不存在了,你还如何知道孩子的存在?”如何在不激怒厉夏的前提下让她了解一切,林小寒觉得头疼。
“那我就回到昨晚。”厉夏杀气又现,压得林小寒喘不过气来,“厉夏,时空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在其它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你想要一步跨过一千米长的跑道,就只有将它的长度压缩到一米之内,这其中产生的能量会有多大,你想过吗。这还仅仅是普通物质上的改变。时空则充满着大量我们并不了解的物质、反物质、暗物质,甚至是现在都没有发现过的非物质。要在这种情况下将其压缩到你想去的空间,你想过会产生什么吗?”
“我管它是什么,”厉夏不为所动,“我只要一切都能恢复到以前就好了。你的那些长篇大论别和我说,我也不听。”
林小寒几乎都要落泪,怕吓着孩子,她忍了又忍,“厉夏别这样,冷静一下好吗,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好好谈谈,其实——”
厉夏不客气地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语,“我现在很冷静,冷静到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思绪是如此的清晰。你看,我都没有像平常人那样伤心。你看,我都没有像个人一样去给我们的父母收尸,非常冷血地立刻带你们逃了。不要紧,没关系,反正等一会我就能让他们像从前一样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对了,你再看,我虽然在梦中,但我依然能听到他们在客厅的谈话。他们再说我是个什么怪物呢,而且我还能听到风声,不,不是风声,是空气在我身边流动的声音。还有,还有一些细微的东西,穿过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它们。”她突兀地笑了一声,又像是讥笑又像是冷笑,“你总是用你的所谓理论来糊弄我,欺负我不懂是不是?你那个时候和我说了一大堆什么清醒梦,什么脑神经的,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还费劲地向我解释?不就是想让我信服你的说法,不去寻找你醒来的方法吗。可笑,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刚才第一句话就是‘我要醒过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其实你是知道怎么醒过来的方法,否则以你的智商也不必费口舌说了。你看,现在我这脑袋是不是很清楚?”
“我和你说的都是事实。”林小寒艰难得挤出一句话,“只是有些事情并没有完全和你说明,但是现在我可以——”
“不需要了。”厉夏第三次打断林小寒的话,“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你必须、尽快告诉孩子让我醒过来。”
“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听一下,我求你。”林小寒已经是在哀求了,可这并不能打动厉夏,她已经没了耐心,只冷冷地说:“我说了,我惶乙膊幌嘈拍闼档靡磺小!
“你会后悔的。”林小寒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厉夏,我求你,是你是你,你——”话才说了一句,就见厉夏突然冲过来要抓孩子,她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忙柔声乞求,“别,别吓着孩子,我这就想办法,马上就想办法。”
厉夏直直地紧绷着身子,眼神僵硬,面容呆滞,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的,“别再,喽啰了。别再,和我说话,我现在,只要醒过来。听到了,没有?”
这样的厉夏让林小寒更觉得心痛,可孩子却被吓得惊惶不已,已经开始眼泛泪光。
林小寒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拭去了实在忍不住落下的两滴泪水,又强颜欢笑着给孩子唱着儿歌。小孩子到底是最好哄的,不一会就快乐起来。在孩子最兴奋的时候,林小寒对女儿耳语了一句,“起床了,宝贝。”
厉夏听得真切,可孩子看到她,眼神流露出胆怯,紧抱着林小寒不肯撒手。她赶紧换了一副面容,笑眯眯地对女儿说:“乖宝贝,咱们来玩骑大马。”说着,四肢跪在地上,冲着女儿直笑。
小森林犹豫了一下,抵不住对骑大马这个游戏的诱惑,兴冲冲得爬上了妈妈的背上,嘴里不住地喊“驾驾驾”。
玩了大约三五分钟,厉夏停了下来,抱着开心的女儿,细声细语地说:“乖宝贝,妈妈要上班,要挣钱,要给宝贝买玩具。”
小森林高兴地说:“我还要,玩骑大马。”
“好好好,”厉夏连连点头,慈爱地笑着,指了指林小寒,“宝贝先和睡觉妈妈在一块玩,让妈妈起床,等妈妈做好了好吃的,再叫宝贝起床,然后我们继续玩骑大马,好不好?”
“拉勾勾。”小森林伸出了小手,睁着小圆眼看着妈妈。厉夏差一点就要崩溃地落泪,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亲了亲女儿的面颊,伸出小拇指,勾住女儿的小手,嘴里唱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刚说完,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已经醒了过来。
坐在床上,呆呆地发着愣,过了好一会,厉夏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狠狠甩给自己一耳光,“噌”得跳下床,看也不看孩子和林小寒,走出了房门,在轻轻地关上房门后,迈步来到客厅。
☆、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