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说着走出了房间,朝着隔壁瑶光的房间走去。
荒郊的小城中,君天权本以为是个不错的休整地方,便找了当地的朋友寻了这家可靠的客栈住下。可是,才刚刚一周时间,不知哪里透露了消息,君天枢的余部竟然追到了这里,三番五次地搜寻小城,让小城中的老百姓不得安宁。
“瑶妹——”君天权的声音仍然温和,可是,男人才刚唤了一声,门就打开了。
“天权哥哥,发生了何事?”早在屋内听到了掌柜跑动脚步的瑶光,担忧地眸色盯着面前的男子。
男人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心中虽也有些忧虑,但语气却是平和、温柔的,“瑶妹的身子也养得好些了,天权想早些上路,我们快些到锡盟,不是可以更早的让瑶妹看到沐兮吗?”男人话落,嘴角的笑容更加阳光,亮闪闪的黑眸望着面前的瑶光。
瑶光点点头,应声答道:“好,瑶妹听哥哥的。”
官兵闯进前门的时候,君天权已带着瑶光从后门离开了。男人驾马飞驰在空旷的农间,身前是一心想往锡盟寻沐兮的瑶光,君天权的手臂擦着瑶光的纤腰,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马鞭,时不时地抽打中,证实了男人心中的急切与担忧。
这一路并不是逃亡的好路线,一望无际的平原,很容易让追来的官兵看到他们的行踪,男人策马狂奔想要早些进到山里,只有群山密集的地方,才能更好的做已隐藏。
“天权哥哥……天权哥哥……”在身后远处传来了嘈杂声后,瑶光不住地回头看去,扬沙泛起中是追兵的身影,瑶光的声音极具慌乱,紧紧地蜷缩在男人的怀中。
“瑶妹,别怕,有天权哥哥在,他们不会伤害到瑶妹的。”男人坚定的声音中含着安抚,扬起了马鞭狠狠地抽下,感受到疼痛的马儿拼命地向前跑去。
冷冽的风扑面袭来,擦过女子白皙的面颊时,像一把把利刃,只让人觉得生生作痛。可是,此痛却赶不上心中的恐惧,君天枢死后,其余部的大将仍然不肯放手,依然想借着君瑶光这张令牌,要挟君天璇与锡盟国。
猛然地一声嘶鸣,女子与男子纷纷落地,君天权将瑶光紧紧地抱在怀中,连连翻滚间尽其所能地不让瑶光受伤。
一阵马蹄在扬起的沙尘中越来越近,还未等看清来者的面容时,蓦然一道闪光直奔刚刚停止翻滚的天权与瑶光而来。
“哥哥,小心!”与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官兵射来的那支利剑。君天权蓦地紧锁住眉头,近在咫尺的瑶光此刻都能听到男人咬牙的“咯吱——”声。
箭从背后插/进了男人的肩膀,而君天权未发出一声叫喊,依然紧紧地抱着瑶光,缓缓立起身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瑶光被君天权挡于身后,一只伤臂护着女子,另一只手持着佩剑对向迎面而来的追兵。
“君天权,束手就擒吧!我们想要的只是君瑶光而已。”自信地声音冲出了刚刚落下的扬沙,为首的追兵骑在高马之上,低眸看向面前站在地上的君天权与瑶光二人。
“休想!有我君天权在,你们就别想夺走瑶妹。”君天权紧绷的脸,退了顽皮、退了不羁、退了阳光稚气,目光和浑身散发出浓郁残暴的戾气,如刀锋般冷冽地望向对面的人们。
二十多个人蹬马而上,朝着君天权与瑶光奔来,各个面含杀意,却又有着志在必得的自信。箭头还插在男人的左肩上,就算是有再好的身手,此刻,已成强弩之末。
狂呼嚎叫间,这波追兵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会赢,瑶光成为他们的俘虏已是唾手可得。男人斗气不减,奋力拼搏中不忘顾及身后的瑶光,
刀光剑影中,追兵落马的同时,君天权的身上也多了道道伤痕,男人喘着粗气,看对方慢慢有人倒下,眼前却开始越显朦胧。金属入rou的触感,透过剑身传到手中,眼前溅起的是赤红色的血花。凭着直觉挥舞着手中的利剑,男人的脚步已越发混乱。
农田之上,月色薄凉,淡白色的冷光投在麦苗上,面前只还剩两个影影绰绰地影子映出来,君天权还算勉强能够看得清楚。只是风乱,條忽东條忽西,扰了声音走向,让君天权无法凝神细辨。蓦然,又一道白光闪过,只觉身上一阵微凉的痛感,刺入骨髓,男人腿下一软,却硬生生地已剑戳地,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天权哥哥……”瑶光的声音凄惨而又悲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从身上各处涌出的ye体,在农田的沟渠间蜿蜒出一条红溪,瑶光心中的痛并不比君天权身上的痛少几分,心跳得很快,怕失去、怕死亡、怕眼前看到的一切悲惨画面。
蓦然的一道黑影从田间闪出,瘦弱的身影挡在了君天权的身前,手持利剑挡在身前,侧头问向身后,“你可是君瑶光?”
君瑶光未来得及多想什么,便应声答了“是”。身前那人便不做多问,瘦弱的身影一闪而出,朝着那两名追兵提剑刺去。
借着那人抵挡的时候,瑶光将虚弱的君天权抱在了怀中,跪在地上的女子,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男子已是满面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