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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恒夜闯了绥昭仙君的寝殿。
绥昭仙君惊恐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九凤焱,结结巴巴道:“泰、泰恒仙君这是何意?”
泰恒脸色铁青,“我试了你给的法阵,召出来的傀儡记忆不完整,这是为何?可有办法能补全完整记忆?”
绥昭仙君苦着脸,“这是我自残卷上学来的招式,原本就只做消遣,我怎知……”
泰恒手间的九凤焱顿时窜起一丈高,火舌几乎烧着绥昭的眉毛。
绥昭仙君惨叫几声,“我带仙君去见一人!他见多识广,定然能解仙君疑惑!”
泰恒将人拎起,“走!”
绥昭仙君连忙收拾好了衣裳,带着泰恒去了中界大门,下了凡间,行至中途泰恒便觉路途熟悉,果不其然两人最后到了游集山脚下。
长褚之言在耳边乍然一响,却终是没抵过泰恒心中的怒火,泰恒将绥昭仙君一推,道:“你可以走了!”
绥昭惧怕不已,“仙君不需我为你引荐……”
泰恒却不理他,将他丢在夜色之中,一人径直上了山。
山顶洞府灯火犹未歇,门前童子一见泰恒,便迅速差了人去通报孙少逍,自己恭敬领着泰恒入了正堂。
孙少逍见了泰恒,笑问:“泰恒兄怎的习惯了夜间来访?”
泰恒还未来得及应声,门外灰溜溜进了一人来,抢了他的话道:“泰恒仙君有事相求,我便带他来了。”
是绥昭仙君。
孙少逍眼神一凝,朝一边小童道:“绥昭仙君怎么这样狼狈,子末,你带绥昭仙君去旁屋,伺候着梳洗梳洗,换套衣裳。”
绥昭碍于孙少逍眼色,只得跟着小童走了。
屋内只剩泰恒与孙少逍两人,泰恒主动开口问:“我有一故人,似是被其他人有心制成的傀儡,如今我有心知晓他生前故事,故而来求孙兄相助。”
孙少逍抬手示意泰恒坐下,“不知故人唤作何名?”
泰恒直盯着孙少逍,吐了二字:“盈冉。”
孙少逍讶道:“可是仙界传说中屠杀了三万仙魔、凭煞气冤孽堕魔的盈冉殿下?”
泰恒皱眉,“他并非先帝之子。”
“这便奇怪了,前任天帝之子,仙君怎敢质疑他为傀儡。”孙少逍疑道,“更何况,神族血脉之事,泰恒兄怎敢如此断言?”
泰恒闭闭眼,“我自有证据,孙兄不必多想,只告诉我如何召回傀儡便是。”
孙少逍问:“绥昭仙君手上不是有一残卷?”
“我已试过,残卷无法唤出有完整记忆傀儡。”
孙少逍一顿,叹道:“这便麻烦了。”
灯中烛花炸开,发出轻轻的一声砰,在安静的房中成了唯一的声音。
孙少逍忽然道:“泰恒兄既位列仙班,想必与天帝有过交流。”
泰恒眼神幽幽,“孙兄是何意?”
孙少逍道:“天帝夫殷与盈冉殿下乃同胞兄弟,自然对盈冉殿下之事知之甚深,既然如今无法从傀儡一事上入手,泰恒兄不妨从天帝处着手。”
泰恒问:“天帝乃仙界之主,他若不说,我如何能让他告知于我?”
孙少逍笑道:“泰恒兄手持溯时镜,此事不成问题,只需泰恒兄能取一天帝贴身之物即可。”
泰恒疑惑道:“溯时镜可回溯死人记忆,如何能对天帝起此作用?”
孙少逍道:“泰恒兄小看溯时镜用途了,此物乃天阶重宝,自然不会单单只有此等用处。”
“孙兄是何意?”
孙少逍轻声道:“我见过泰恒兄手上的溯时镜,背后缺了块聚灵石,故而溯时镜只能起映照死人记忆之用,只需泰恒兄能寻到这块聚灵石……”
他做了个手势,意在问题迎刃而解。
泰恒便明白了。
孙少逍道:“无巧不成书,溯时镜遗落千年,数百年前有人求我为其卜上一卦,给的酬劳便是这溯时镜上的聚灵石。”
泰恒眼神微动,“孙兄言下之意,是要我以物换物?”
孙少逍愧然一笑,“毕竟聚灵石太过珍贵。”
泰恒问:“你想要什么?”
孙少逍道:“要天帝心头三滴玲珑血。”
泰恒忽然笑了,他摇摇头,道:“孙道长处心积虑,杀我族人,赠我宝镜,原来就是为了让我去取天帝心头血。”
夫殷虽不曾告知泰恒任何有关溯时镜与孙少逍之事,木兮却对泰恒说过,溯时镜乃长褚数千年前封印叛徒所用,故而留存仙魔交界处,日前才由夫殷亲手取出。
若真有人在数百年前就能得镜后聚灵石,溯时镜又怎会仍留旧地,等夫殷去取。
唯一的解释便是孙少逍早已手持溯时镜,他就是长褚口中所言的瀛洲界叛徒,因泰恒手上神族之咒而猜想泰恒与神族有联系,再以溯时镜与泰恒玉佩知晓了一切,之后重重布局,杀凤族,留溯时镜,绥昭许是也与他有交易,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