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戏言?说话算数的?」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怀中人终于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挣扎,微仰起头望着他,闪耀的黑眸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算数,当然算数,孤王的本事你是最清楚的,哪次让你失望过。」对自己的整人本事充满了十二万分信心的某人拍着胸口,想也不想的大力保证,就怕这难得能哄得怀中人不再生气的机会就此溜走。
&&&&要知道,东岛虽然不大,却也有百姓百万,遍布九郡七十八个县,这么多的郡县,虽然不至于发生一点鸡毛小事就来跟他禀告,但政务之多,也是很令他头疼的。
&&&&所有的水灾蝗灾旱灾,各处的流寇劫匪,但凡郡长县令无法处理的各种麻烦,都会煞有介事的呈递奏折上来。
&&&&这些奏折三三两两的堆在一处,就仿佛一道道铲不尽的坎,相信是个人看久了,都会打从心底就漾起强烈的不耐。
&&&&但他的小鬼头却令人意外的,像是个奇迹一般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再多的坎放在他面前,再大的不平摆在他脚下,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一一摆平。
&&&&该用手的时候,他会细心的用手去抚平,该用脚的时候,他会狠狠的用脚踩平,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最终所有的问题都会被处理掉。
&&&&他有时候惊叹之余,会无聊的故意在他行进的路上妨碍他一下,在收到白眼,并且把妨碍物丢回来之后,小鬼头依然会神奇的搞定一切。
&&&&这般神一般能干会做事的臣子,又是他枕边人中,唯一会觉得心疼的辰安,他理所当然的,要待他格外的好一点。
&&&&到底亲疏有分,这么想着,自然就没空去顾着被冷落在一旁的南华,也未曾注意到怀中人神色间异乎寻常的冷淡。
&&&&「辰安,你要做什么,便只管去做,需要什么,只管说,孤王总是站在你这边的。」他用着最深情、最理解、最义无反顾的态度,表示了他身为东岛之主最大的支持。
&&&&身为一名纵横花丛十余年的风流君王,他对自己的安抚本事有着绝对的信心。
&&&&果然,小鬼头紧绷的肩膀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乖乖的让他搂在怀中,甚至嘴角微微的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瞧,这不就被他安抚下来了么?
&&&&虽然这丝笑意看久了,总觉得像是不怀好意的冷笑……
&&&&这一定是错觉。
&&&&他的小鬼头生性单纯,自小长在群山峻岭之间,以修仙为志,时常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回整他时,笑容都是淡淡的,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
&&&&怎么可能露出这种恶魔般,仿佛将要展开一场杀戮似的冷笑?
&&&&「吾皇,这次,臣想要自己动手,您一定不会出手阻拦的,是吧?」像是怕他反悔的,仰着首,认真的确认着。
&&&&「只要能让你出气就好,孤王没有意见,想来依你的性子,也不像是个会杀人放火的。」临昼想也不想的应承。
&&&&话刚落,就见怀中人用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挣开了他的怀抱,修长挺立的身影渐渐的化作了薄薄的雾气。
&&&&灰蒙蒙的雾气中,有着雪白皮毛的巨兽,隐隐的现出了形状。
&&&&犬牙交错的巨口张开,苍青色的火焰喷涌而出,缓缓的凝成了道道诡异的火蛇,迅速的缠绕成团,张牙舞爪的扑向了毫无防备的东岛之主。
&&&&这偷袭的举动着实太过突然,看得在东皇的示意下,远远围着的侍卫们纷纷被骇了一跳,要待奔上前来拼死救驾,却奈何实在离得太远。
&&&&眼看这大团青色的焰蟒眨眼就要落到临昼的身上,一道小小的身影却在这时张开双臂扑上前来,将自己挡在东皇的面前。
&&&&「辰安公子,请、请您不要伤害吾皇。」尽管被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南华细瘦的手臂依然固执的紧抱着他恋慕了三年的风流君王。
&&&&呜呜呜,怎么办?他好害怕。
&&&&那可怕的像幽魂又像蛇的青色火焰,明明在燃烧,却散发着比结冰的湖面还要森冷百倍的寒气,就在他背后,一个不小心,就会烧到他的身上。
&&&&又不好跟他们解释,他之所以会拼死冲上前来保护东皇,只不过担忧东皇挂掉,金山银山即将离他远去的下意识举动。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但是冲都冲了过来,总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再缩回去。
&&&&比起因为人生道路太过顺遂,在某些方面迟钝得跟石头有得一拼的东皇,生性伶俐的他早在那辰安公子的只字片语中听出了浓浓的醋意。
&&&&只是,宫人姐姐们不是说,这东皇的枕边人,一向都是辰安公子在张罗的吗?就连他,也是昨日辰安公子亲手从大堆美人中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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