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上八下的,半是期待,半是忧虑,领着几个来不及退出去的乐师一起垂着头,听候发落。
&&&&出乎管事意料的,那声名赫赫的东岛之主却在这时崭露了温和的笑意。
&&&&「辰安,孤王记得你『吹箫』的技术实在是高明不到哪里去,装模作样的混在中间滥竽充数了许久,就为了捉迷藏,也真是难为你了。」
&&&&『捉迷藏?』乐师们不明所以的目光纷纷投注到了负责背箫的少年身上,奇怪,听着说话语气,怎么这东皇似乎跟小师弟很熟似的。
&&&&「是笛子,笛子,你刚刚听到的是笛声。」那长相平凡,背着笛子的乐师却没留意到周遭探寻的目光,自顾自的转身卸下了背上的袋子,抽出里头刚用过的竖笛挥了挥,对眼前笛箫不分的音盲表示深切的鄙视。
&&&&「不都是用嘴咬住一头吹出来的?有什么分别?还是你又有了什么新鲜的吹法,今晚愿意给孤王试试?」
&&&&说话之时,东皇早已从软床上起身,走到近前,倾身侧耳,温热的气息在耳际轻轻拂过,低声说着只有当事人才明白的暧昧情话。
&&&&只是他这惯用的诱惑手段对于见惯了他情事的人来说,实在构不成太大的影响。
&&&&『奇怪?我记得我的易容术明明没什么破绽,毕竟连螭吻他们都认不出来,临昼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五指张开,非常顺手的把近在面前的俊脸推开了三尺远,背着笛子的人严肃的思考着每次都被识破的原因。
&&&&毕竟这几日来,从内侍到御林军,从豢养在后宫中的美人们,甚至于入廷觐见的外邦臣子,所有能正常出现在临昼面前,不会因太过诡异而被怀疑的角色,他通通都扮过了一次,奇怪的是,每次都会轻而易举的被认出来。
&&&&『到底是怎么被认出来的呢?』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同来的乐师歌女们连同内侍总管在东皇的挥手下,悉数退出了殿外,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直到不知何时,那双脱他衣衫的手伸过来,要撕去他脸上的易容之时,这才后知后觉的让他反应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抬手拦阻。
&&&&耳际立刻传来了低沉的笑声:「都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在害羞?非要次次扮成别人的样子,才敢纵情尽兴?」
&&&&说话间,早已俯首吻了下去,舌尖细细的描摹过扇贝般优美的耳廓,好笑的望着那红晕慢慢的从耳际一点点晕染下去,直没入半敞的衣襟中。
&&&&不用看也知道,只怕衣下的肌肤也早已在羞意的晕染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易容术有什么用呢?就算暂时遮住了你脸上的红晕,到底遮不了你的身子?看这脸红的,只怕你再多涂几层粉都盖不住。」
&&&&「才不是什么脂粉,这是胶树汁和油菜蜜调出来的凝胶,用来修整脸型,原本就是半透明的,当然看得出脸色的变化。」
&&&&「脸色的变化?嗯,绕了大半个圈子,终于肯坦率的承认自己是在脸红了。」
&&&&「……谁像你脸皮这么厚?做这种事都不会觉得……不……不要乱亲啊,脚趾头有什么好亲的?」
&&&&话未落,整个脚趾都被含入了男人的口中,纤长的脚踝在炙热的掌心包裹中,热得像是整个人都要融化一般。
&&&&白辰安难耐的挣扎了一下,到底挣不脱这有力的掌握,只好任由那亲吻从脚趾一路蔓延而上,留连过大腿内侧,最终落到最令他尴尬的地方。
&&&&这时候,他突然有点怀念平日里头那个懒到不理政事,用膳要人端上来,服饰全靠人来打理,甚而上个床都要侍寝的美人主动上前的东皇陛下了。
&&&&虽然平日里他对这等懒劲向来是不以为然的,但此刻对着他这般主动勤快的临昼是多么的吓人啊!
&&&&「够、够了吧?你到底有完没完?」沙哑无力的抗议声却只是引来对他的身体更多兴味盎然的探究,被蹂躏了不知多少次的人终于忍无可忍,整个身体渐渐的开始半透明。
&&&&正待故技重施的化作一道清风逃走,不幸的是抓着他的色狼实在跟他认识得太久,化形刚到一半,背上就被贴上了不知打哪儿摸出来的还原符。
&&&&更不幸的是这还原符偏生还是万试万灵的,居然毫不出错的,就这么一板一眼的忠实的发挥了所有的效力。
&&&&不但流质一般的形体在转瞬间化为了实实在在的血rou之躯,连带的先前留在身上的鲜明吻痕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多少让辛苦耕耘了半天的某人有些失望,不过,夜还长着呢?重头再来几次,又何妨?
&&&&「纵欲伤身,为了一岛百姓,为了江山社稷,吾皇该当节制才是。」急急忙忙的拉拢刚幻化出来的衣襟,白辰安正色劝慰。
&&&&「欢爱本是人的天性,发乎于心,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