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灰烬,逆着风,朝着东南方飘散而去。
&&&&「这安门符可是吾皇下令要严加看管的啊!就这样被烧没了?」看门官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随即揪住了门外的守卫,「你们怎么看门的?」
&&&&「大人,属下等一直站在一旁,这会子没有什么人来过啊!」守卫们对着片刻间还完好无损的符咒,惊慌的辩解着。
&&&&「现下说什么都没用了,怠忽职守可是掉脑袋的大事。」看门官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了起来,「我怎么就找了你们这两个不中用的留守在外头呢?」
&&&&「不碍事,这符容易画,我再补一张贴回去就是。」
&&&&把瘫下来的看门官扶到一旁,白辰安从袖中取了符纸,沾着池水画了几笔,栩栩如生的看门兽就再度回到了门上。
&&&&「我的肩还在痛,痛得有点想剥下你的皮!不如打个商量,我不计较你上次抓出来的伤口,你也不将这回发生的意外事故告诉东皇,如何?」
&&&&狰狞的看门兽害怕的缩了缩,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有事需要离宫,吾皇已就寝,暂时不要惊动于他。」
&&&&威胁完看门兽,又吩咐了感恩戴德的看门官,白辰安神色匆匆的朝着方才灰烬飘散的那处疾奔了过去。
&&&&先前东皇的定身符刚一揭下,他就嗅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烟火气息。
&&&&临昼再懂得画符,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只当这烧灼味是京城百姓燃放烟花爆竹所致,也就未曾多加在意。
&&&&但白辰安在十八部族中,从小与螭吻一同玩耍,龙族使咒时特有的烟火味道,怎么可能瞒得了他?
&&&&刚刚那一张烧焦的安门符,显然是龙族意图潜入宫中所造成的破坏,只不过他赶来得太快,负责潜入的人来不及应变,这才先行离去。
&&&&那灰烬上残余的法术尚有迹可寻,白辰安即时化作了无声无息的清风,循着施术者沿路来不及散去的烟火气息追了过去。
&&&&不远处的柳树下,果然有几个身影或站或坐,聚在一处,其中的一名少年倚靠着树干,像是跑了很长的路,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金猊,你说辰安似乎发现了你的踪迹?这是真的?」方脸阔唇的青年有些担心的搭着弟弟的肩,「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幸亏我走的快,他一出现,我就觉得不对,趁他来不及动手,就赶快跑了过来,这会儿应该把他甩掉了吧?」
&&&&「那就好,之前螭吻在山上偷袭那次,已经遭到了长老们的警告,是嘲风求情,才免去了处罚,这次的计划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不错,睚眦能不能得救,就全看这次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了。」大嗓门的蒲牢嚷嚷着,「真不明白长老们为啥这么护着一个外人。」
&&&&「是啊,当初连好好的辰心嫂子都险些嫁给了他!」最小的椒图愤愤不平,「睚眦哥会走火入魔,都是那昏君害的,长老们还对他这般客气。」
&&&&「不要紧,那昏君到底是个凡人,等我们取到了他的心尖血,他也就跟着一命呜呼了,到时候弄成刺客暗杀的样子,谁都想不到我们头上。」
&&&&善水的蚣蝮妖妖袅袅的靠着柳树技干,轻松的笑着,化为清风隐没在一侧的白辰安却在这低低的笑声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们说的,不过是些只字片语,但已足够让他弄清其中的前因后果。
&&&&想来是临昼少年时入山寻觅十八部族,那一番敲锣打鼓的做什么水陆道场,惊扰到了不少族人的修炼。
&&&&睚眦本就杀性甚重,这一惊扰便因此背离正道入了魔,要将他的神智唤回来,便需要拿临昼的性命来换。
&&&&龙族素来兄弟情深,数日前在山上偷袭不成,便相约下山铤而走险,却在冒险潜入宫中探路之时被他识破。
&&&&说起来,临昼也的确是惹人讨厌至极,真的很不想去管他。
&&&&白辰安在心中喃喃咒骂着,想起了父亲郑重其事的叮咛,『为了十八部族的存续,不惜一切要保护好东皇。』
&&&&这下好了,一帮子人要杀,一帮子人非要他好好保护,就这么硬生生把他夹在其中,他要如何是好?
&&&&正思索着,原本斜靠着树干的蚣蝮却忽然站起了身,直直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以为行藏败露的白辰安顿时吃了一惊,尚未想出应对之法,那妖袅的身影却绕过了他,径自走到了不远处的石桥下。
&&&&「扑通」一声,纵身跃入水中的姿势从容而优雅,知道他爱水的龙族人早已对此司空见惯,依旧自顾自的继续商讨着。
&&&&「他们有这么多人,凭我一己之力,多半也阻拦不了,若是传信到赫连山脉,又恐不慎走漏了消息,逼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