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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象只炸了毛的小母鸡,支棱着翅膀,挡在苏欣韵前面,跟妈妈理论一番,[妈妈,您不能这样,您这么做是强人所难…]
[点点…] 苏欣韵叫住我,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她喝下一口咖啡,拿起公文袋,打开,里面有一沓文件,从容取出,认真地一页页的翻看。
[我不同意!!]我的反应比刚才更激烈。文件第一页竟然有我的名字,占画室股权份额10%的股东,苏欣韵占39%,妈妈占51%。我和苏欣韵加起来比妈妈少2%,意味着如果按股权出资比例来决策重大事项,绝对是妈妈一言九鼎。
[苏小姐不用再额外出资,画室做为你的实物出资。]妈妈不理我,目光复杂地看着苏欣韵,继续说下去,[点点的10%,我先替她垫上,盈利后再还本金。]
[我同意!]苏欣韵宛如决定了什么似的,平静地拿起笔,要签这份丧权辱室的草案。
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笔,轻叱道,[你疯了!这能签吗?发烧真把脑子烧坏了!你看看清楚!]
[看清了,能签,把笔给我。] 都火上房的事儿了,苏欣韵没心没肺冲我笑得愈加灿烂。握紧笔,不给她。僵持一下,苏欣韵转向,观察我们应对分歧的妈妈,用一种歉意的语气说,[伯母,失陪一下,我和点点有些事要商量。] 说完,她拉我的手,让我跟她走。不想让妈妈看笑话,乖乖站起,跟着苏欣韵走进卧室。
卧室门刚关上,苏欣韵立刻轻轻抱了我一下,我顺势扑进她怀里。脸蹭在她肩上,带着几分忍耐,低低地说,[如果签了,画室就不是你的了。]
[没错,它不再是我的,而是我们的。] 苏欣韵捧住我的脸,让我的眼睛对上她的眸子,温和宁静。看着她,我感觉到平静,仿佛一切的烦恼都是庸人自扰。[点点,我想让你生活得好一些,不见得多么富有,最起码衣食无忧,不用整天算计着,怎么省钱,怎么还按揭。照目前情况看,画室难以支撑太久。伯母的合作草案给画室发展,创造了良好丰厚的条件,提出中肯的关键性建议。]
[妈妈是大股东,什么事全她一个人说了算。]
[谁说的!?] 苏欣韵瞪大眼睛,愣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不看草案就乱说。画室的决策要2/3以上股东同意方可执行,我和伯母有分执时,你支持那一方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三年后伯母将股权转让给我,并且三年中她做为股东的收益,全部再投入画室的经营。]
听完这话,我愣了有几秒钟,误以为自己在做梦。用一句老话形容章女士的做法---把苏欣韵扶上战马,再送一程。
[别让伯母等太久,赶快出去吧。] 苏欣韵催促着,去开门,却被我一下抱进怀里,趴到她耳边,悄悄说道,[宝啊,我也把股权转给你…好不好…]
[不许!] 苏欣韵在我手臂上掐了掐,有点小疼。[画室是我们的!明白吗?] 她凑过来,嘴唇轻碰,唇膏味道宛如五月的丁香花瓣,温暖、柔软,直沁心扉。
回到客厅,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不急不躁地问,[商量好了?意见统一了?]
[嗯!] 我和苏欣韵十分默契的点点头。
[那好,我们谈另外一件事。] 妈妈根本不问结果,眼神之中透着胸有成竹之色,分毫不差的进程,完美掌控全局。
隐约知道妈妈要谈些什么,怕她咄咄逼人的诘问,委屈了苏欣韵。[妈妈,有件要告诉您,听完您保准高兴。] 我试探性的引入话题,[欣韵的父亲在学术会上见过您,说您的发言简直是真知灼见、远见卓识…]
[伯母…] 苏欣韵紧跟着开口,[我的父母邀请点点去意大利,如果您同意,我想夏天带她过去,见见我的父母,玩一段时间再回来。]
我们一唱一和,并没有引起妈妈多大的反应,只保持淡淡的表情在脸上,语气也是淡淡的,[苏小姐,这次回来,还坚持着学业吗?]
[没有,我休学了。] 从苏欣韵看向我的无助目光中,我知道,她还没有学会如何与妈妈打交道。
[妈妈,欣韵辞掉了学院的工作,在这里全心全意的经营画室。] 想让妈妈明白,苏欣韵正以实际行动兑现着自己的承诺,努力得到她的认可。
妈妈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淡定神情,她看着苏欣韵,以一种单刀直入,毫不客气的方式诘问,[苏小姐,当你以后必须要回国时,怎么处理和点点两地分离的生活?]
有一万个缘由阻拦我与妈妈大声理论,却有一万零一个理由鼓励我将苏欣韵揽在怀里,温暖她,疼惜她。[欣韵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为我回来、留下,从事不熟悉的行业。她也有她的压力,顺其自然吧,好吗?妈妈。]
妈妈气势如虹,丝毫不减,誓要苏欣韵给出一个答案。她异常严肃,但严肃里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苏小姐,我相信你应该考虑过这些事情。]
[妈妈!!别说了!] 我大叫,急得快要从沙发上蹦起来。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