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瞧着我,一脸认真,[我现在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也出国开阔了眼界。可是,姐,你为我付出得太多了,光是青春…]
眼眶发热,鼻孔发酸,我得说些不正经的。不然,等远处的煜荧同学走过来,姐妹俩抱头痛哭,太跌份![小白眼狼!自己能挣钱就不要我了,嫌弃我了。]
煜荧冲同学招招手,然后她拉住我的右手,指尖摩挲掌心长长疤痕,轻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你一个人独留北京…喝到咖啡因中毒。]
混在人群中,进站。回头瞧瞧煜荧的同学,都是爸爸拎包,妈妈揽着,幸福之家的样子。[那也是你的家!]煜荧的成长远比其他孩子漫长而艰辛。
[只有你才是我的家!] 这话是对我最大褒奖,无法用度量衡来衡量,只能用一颗热乎乎的心来称。
看着煜荧上火车,火车发动的一霎那,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下弯了弯,无声的淌下眼泪。目送火车渐行渐远,我站在那里不动,望着火车行驶的轨道,直到成为一个黑点直至消失。
[别太伤心,一年后他们就回来了。]一个支教同学的妈妈走过来安慰我,又道,[你真年轻,早生孩子就是好,长得跟姐妹花似的,多好啊!]
我笑了,随声附和,[嗯,不伤心。吾家有女初长成,跟我又是姐妹花,应该开心。]
一周后,我收拾行李,回上海。再呆下去,不咖啡因中毒,也会因睹物思人而抑郁。向翟老请辞,请他收留F4。老头很支持,慷慨说我可以随时回来。给翟莫莫打电话,打不通。问老头,老头赌气说她女儿移民去了月球。
临走前,将苏欣韵面料讲究的衣服送去干洗,放入充有干燥樟脑丸的衣柜里仔细保存。细软贴身的衣物,叠好,挂整齐,一丝不乱,一尘不染。最后锁门的一瞬间,我知道,把情感上的煎熬,紧紧锁住,让自己回到原点。关闭可以触及你的路径,加密你的相关信息,并且压缩。
踏出火车车厢的那一刻,一阵风扑面而来,一瞬间砸向我。一股气流涌上面颊,鼻尖开始有酸意聚集。回到家,早上八点。第一个迎接我的是F1,围着我欢快地叫,拼命地扑腾。第二个是煜炀,头发很in的竖着,手里拎着铝制棒球棍,仿佛在拍骇客帝国,要袭击入侵者。
他看见我,愣了几秒,扔掉棒球棍,调头跑进房子里,边跑边喊,[nainai!妈!点点回来了!]
第三个是裹着睡袍,睡眼惺忪,险些被煜炀撞翻的黛西,[点点!快,快进来。外面冷。] 她将我拉进房子,同时不住回头张望,找不到她想找得人,做罢。
nainai站在楼梯拐角的平台,喜出望外地瞧着我,笑逐颜开。咣啷,手里拎着的旅行袋往地下一扔,仰头看着nainai,噘着嘴委屈地说,[我饿了!] 最实在的三个字,属于孤独归家人,心底对家的眷恋和想念,那份独特的表达。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三个人连睡衣都没换,前后冲进厨房。站在客厅,把有些陌生的家重新打量了一番后,我走到厨房门口。忙碌的三个身影,独独不见妈妈,我的鼻子又禁不住酸了起来。
一碗白粥,一碟清菜,我吃个Jing光。三个人围着我坐,瞅着我,生怕一个眨眼我又不见。
[够吗?点点,不够还有。] 黛西问我,神情关切。
[够!] 我应声。
煜炀看着我,声音闷闷的,[没做油腻的,怕你一会儿睡觉,不好消化。]
我喝粥,不理他。
nainai将我揽在她怀中,一手拍着我的背,一手抚着我的头,[囡囡,吃饱了歇一会儿再睡觉。不然,对身体不好。]
[知道…您也再休息一会儿…] nainai最疼我,捧在掌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
回到我的房子,一头倒在床上。我猜想自己会不会大病一场,落下个跟林黛玉一样的病病殃殃的身子,弱不禁风地呕口梅花血,衣襟摇舞地扛着小锄葬葬花。想得更多的还是,怎样面对,阔别已久,一切都好似平静和睦的家。
第80章
我没有病倒,身体健康得连一个喷嚏都没打过。感叹自己无药可救的同时,为不能无病呻yin,哼哼唧唧而遗恨。
当晚,家庭聚餐。饭桌上美食清淡爽口养胃,香甜的燕窝粥,馥郁荔枝蜜,鲜嫩蒸鱼,都是我爱吃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各种诱人的香气,一瞬间塞满我的心房,被捧在掌心呵护的感觉,不由在我心间升起。低着头,慢慢咬着ru鸽rou,玫瑰花香味,滑嫩多汁。耳边是浅浅的熟悉交谈声,还有一些英语,以及筷子碰触饭碗的清脆声,显得极其轻松又融洽。
[点点] 大伯忽然叫我,玩笑且关心地问道,[这回还走吗?]
放下汤勺,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我,非常关切又不安地眼神,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不自主地扭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妈妈,面容沉静,若有所思,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不走了!不走了!] 说话的是nainai,慈爱地摸着我头发,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