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啊!”
&&&&赵韵脸色很难看,冷冷地盯着铁木格:“铁先生这话,若平常人说了,我必割了他舌头,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还请你以后放尊重一点!”
&&&&言罢,她甩袖即走。
&&&&铁木格没再跟上去,只是定定地望着女子的背影,神色意味深长。
&&&&顾醒和卫岭从酒楼出来,就见卫家三位兄长等在原地。
&&&&卫巍神色略有不虞,“大婚之日,你们二人这是作何?”
&&&&顾醒低着头没说话,心情不太好。
&&&&卫岭连忙道:“我就是看周三那小子太张狂,忍不住上楼揍他一顿,不过临到动手之际,想起大哥的教诲,连忙住了手,赶紧就下来了。”
&&&&“呵,你倒是挺听话啊!”卫巍对这一套说辞压根不信,“撒谎不打草稿!你小子是那么听话的人吗?要不是今日你大婚,如今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得抽你一顿不可!”
&&&&卫岭挠挠头,嘿嘿一笑,不多辩驳。
&&&&同他们一道出来的周季言只是看了一眼顾醒,也没有多言。
&&&&新郎二人各自上马,迎亲队再次启程。
&&&&卫岭特意将马驱得离顾醒近些,轻声问:“你在京城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认识北狄人?”
&&&&顾醒刚才急着追铁木格,一下忘了掩饰,如今被卫岭问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卫岭似乎并不在意顾醒的回答,自顾自说:“我方才注意看那包厢,发现窗台上有人踩过的脚印。”
&&&&“什么?”顾醒立时勒住了马,“那阿韵岂不是有危险?”
&&&&卫岭看着他,还没开口,顾醒又道:“阿韵也算习武之人,又是赵家嫡女,那人连你我都不敢相见,必然不敢在京城闹出事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卫岭点点头,“恐怕你说的那人不过是借道而行,方才离开酒楼时,我又看了一眼那包厢的位置,那扇窗户外临近隔壁家的屋檐,只要稍微会点儿功夫,便可翻到隔壁屋顶逃走。想来咱们冲上去之际,他已经从那地方逃走了。”
&&&&顾醒嗯了两声,“只是为何阿韵不同我们说清楚?”
&&&&卫岭叹息道:“如今见你我这副样子,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行至宣宁侯府,两位新人在礼官的带领下,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落。这座府邸顾醒来过多次,大多数地方都已熟悉,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是以这样的方式踏进卫家大门。
&&&&卫家子弟众多,且多为男儿,还有两个小的在后面扯着两人之间的红绸绣球闹着玩,童言无忌地喊着:“四哥哥今天真好看!旁边那个哥哥也好看!”
&&&&卫岭回头瞪了一眼,“小五,小六,一边玩去。”
&&&&那俩孩子根本不怕卫岭,朝他吐舌头做鬼脸,卫岭也是小孩子脾气,立马回了一个怒气冲冲的鬼脸。
&&&&顾醒看了忍不住道:“卫四你还小吗?”
&&&&“切!”卫岭没好气地说,“要你管!”
&&&&“幼稚鬼!”顾醒不甘示弱。
&&&&卫岭正待回话,却被旁边的卫巍听见了。
&&&&卫巍离得稍近,便轻声训斥了一句:“大庭广众之下,这等大喜日子,你们俩不许闹。”
&&&&顾醒连忙乖巧地应下,卫岭却梗着脖子不说话。
&&&&卫巍忍不住叹息,原本两人就三天两头打架,如今顾醒进门,这下家里要闹翻天了。
&&&&正堂之上,宣宁侯卫缙和侯夫人正襟危坐,面带笑容。
&&&&礼官站在右首位唱和出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顾醒和卫岭依言做了,宾客准备开席,突然大门口一道急促高昂的声音冲了进来。
&&&&“圣旨到——”
&&&&苏安双手持着一道明黄色的绢帛圣旨,高高举过头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喜堂之上,第一眼瞅见卫缙,便说:“皇上下旨,边关有紧急军情,着宣宁侯领兵出征!”
&&&&卫岭气道:“顾七,今日是我让着你,看我……”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怒吼:“你俩在闹什么?”
&&&&卫岭下意识就停了动作,顾醒也听出了来人的声音,立马收了力道。
&&&&只见帐篷被掀起,卫缙那张严肃的脸看了进来,卫岭和顾醒两人正手脚绞在一起,上演地面擒拿术,个个脸红脖子粗,这还像话吗?
&&&&“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卫缙吼了一声,卫岭和顾醒连忙分开,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在卫缙面前,两人站得笔直,认错态度极好。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