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个地方……再也……再也不曾回到朕的身边……”
&&&&眼见她面上悲色渐弄,夏皎心中隐隐作痛,却不得不宽言安慰道:“逝者已矣,陛下节哀。她……皇夫殿下在天有灵,定也不愿看到陛下如此的。”
&&&&司徒毓看着她,缓缓地道:“当年虞先生曾诊断出,她并非旧疾发作,而是身中奇药。那药究竟从何而来,至今仍是个谜。”
&&&&夏皎心中一紧,便听司徒毓继续道:“若有朝一日,朕能得知害皇夫的凶手究竟是谁,朕,定要将她五马分尸,抄家灭族,碎尸万段!”
&&&&夏皎只觉颈后凉飕飕的,她强忍着打寒战的冲动,勉强笑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暗害皇夫殿下!陛下,可要我为您去查?”
&&&&“不必了,你只须用你的手段为朕盯紧那些朝臣便可。其余的事,朕自会去查。”司徒毓冷冷地道:“那害了皇夫的人,朕要亲自揪她出来,让她万、劫、不、复!”
&&&&“……是。”
&&&&司徒毓微眯起眼,冷冷地觑了她半晌,面色才缓和下来:“半月之后,便是祭天之期。朕要你为朕办一件事。”
&&&&“陛下请吩咐。”
&&&&“朕要祥瑞。”
&&&&“祥瑞之物容易得紧,我即刻着人去准备。”
&&&&“不,朕要的不是朕的祥瑞,而是魏王的。”
&&&&夏皎瞳孔一缩:“陛下的意思是……”
&&&&“朕要在祭天之日宣布禅位于魏王,到那时候,若是旨意骤然宣读出来,一些顽固老臣难免要站出来反对。但那日若是有祥瑞之象降临在魏王头上,自是人人敬服,不敢违抗天命。”
&&&&“陛下此计甚妙,只是我不明白……”夏皎看着她:“陛下春秋正盛,为何要急于禅位?”
&&&&“自皇夫去后,朕已心灰意冷,如今魏王在朕的栽培之下,足以担当大任,朕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自当去为皇夫守皇陵。”司徒毓轻轻地道:“这样,也能离她近一些……”
&&&&夏皎只听得心如刀绞:“陛下,皇夫殿下早已……您又何必……”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不是你所唱的么?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这样都不能阻止相爱之人长相厮守,又何况是生死分离,Yin阳两隔?”
&&&&夏皎朱唇微张,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今日的琴便听到这罢,朕还有事,你先退下罢。”司徒毓挥了挥手,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夏皎轻咬下唇,应道:“是,夏皎告退了。”向司徒毓一福,深深看她一眼,这才抱了琴离去。
&&&&待她走后,司徒毓忽地一叹:“鱼姐姐,朕觉得好累。”
&&&&屏风后转出上官鱼的身影来,将她轻轻搂在怀中:“不是还有最后半个月么,半月之后,待昀之登基,一切便都过去了。”
&&&&“我只恨我自己明知谁是害林继的凶手,却还要装做毫不知情,与她虚与委蛇。”司徒毓咬牙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反过来利用那个人的势力,为昀之登基铺路。如今朝中大臣,表面上是他们安插的,实则却大多是听从昀之的吩咐,而这一点,那人还全然被蒙在鼓里。这便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是啊……原本朕还担心如何为昀之正名,如今看来,却是不劳朕出手了,那些人自会为朕做得妥妥贴贴的。”
&&&&“如今敌在明,我在暗,待得昀之登上皇位,再将乱党一网打尽,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
&&&&“鱼姐姐说的,朕都明白……朕不会意气用事,坏了大局的。”司徒毓闭上眼,脑中浮现那人明澈的眼睛,心中便觉安定许多,气也渐渐消了:“到那一日,局势只怕十分凶险,鱼姐姐不能自保,还是出宫去,或躲到延庆宫去为好。”
&&&&“我要陪着她。”上官鱼淡淡地道。
&&&&“也罢,这五年来,一直是鱼姐姐陪着母后,到那一日,你们便留在延庆宫内不要出来。延庆宫并非关键之所,想来乱党不会打那儿的主意。不过……仍是要加派侍卫才是。”
&&&&“就依你罢。”
&&&&上官鱼走后,司徒毓唤了高吉来:“国师现在何处,为朕宣她来。”
&&&&“回陛下,国师大人方才还在两仪殿外候着,后来与圣女说了几句话,便随她走了。”
&&&&“哦?”司徒毓不悦地扬起眉,想了想,道:“来人,为朕更衣,朕要出宫。”
&&&&第一百零九章 皇陵惊魂
&&&&马车之中,谢游与夏皎相对而坐。夏皎的身子一动不动,谢游则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晃动。
&&&&“半个月后,便是祭天之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