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离京南下,一来是想请回他,二来,便是要给那些势力一个翻腾出来的机会。”司徒毓冷笑道:“若非如此,他们又怎能放手而为,破绽百出?”
&&&&司徒昀之凝视她片刻,忽笑道:“你的行事说话,却是越来越像先皇了。”
&&&&“自小,皇姐姐便是我学习模仿……乃至立志要超越的对象,自从遇上了她……林继,这种念头便愈发淡薄。”司徒毓微闭上眼:“如今我却愈发明白,想要自由自在,便首先要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则……某些人是见不得你清净的。”
&&&&“你当真变了许多……”
&&&&“此时此刻,若是不变,便只有任人摆布,”司徒毓神色渐渐Yin郁,双手笼在宽大的袖中,把玩着那块白玉:“朕已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如今,决计不会让它重演。”
&&&&司徒昀之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你已决定了,我这个做弟弟的舍命陪君子便是。”
&&&&“那些人只道你野心勃勃,觊觎皇位,也太过小看你我的姐弟情分了。”司徒毓目光渐渐柔和下来:“若非想要利用他们为你铺路,朕早已收拾了他们。”
&&&&“你就不怕我当真野心通天,想要改朝换代?”司徒昀之似笑非笑地问道:“这天下至尊的位置,有谁不想要,有谁不想坐?你当真就这样信得过我?”
&&&&司徒毓微微一笑,伸手为他理了理耳旁的头发:“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这个江山你若是要,拿去又有何妨,何必去费那些心思。”
&&&&“姐姐……”
&&&&“母后说得不错,我的性子,便是如此任性,对亲近的人,便毫无保留地信任,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交到他手中。”司徒毓柔声道:“而姐姐可以留给你的,便是这片江山。”
&&&&司徒昀之缓缓闭上眼,良久没有说话。直到銮车停了下来,他方道:“那么我留给姐姐的,将会是一片坦荡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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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毓姐弟进了两仪殿,谢游不能跟进去,只得返回自己在宫中的住所。自从他四年前入宫以来,便甚得司徒毓宠信,屡有赏赐,因此住所可说是富丽堂皇,穷极奢侈。
&&&&推开门,却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支颐而坐。谢游怔了怔,道:“大人……”
&&&&“不是说过,在宫里不要这样叫我么?”
&&&&谢游反手关上了门,几步上前,在那人对面坐下:“大人今日怎地有空光临寒舍?”
&&&&“寒舍?”那人似笑非笑地在奢华之极的室内扫了一圈:“好一间寒舍。”
&&&&谢游微微一笑:“不过是陛下历年的赏赐罢了,不值一提。”眉目间却颇有些自得。
&&&&“听说你近来与魏王关系大好?”
&&&&“是……”谢游道:“不是大人吩咐的,要在下与魏王多交流,听他的话么?”
&&&&“哼,如今那小子自以为翅膀硬了,便敢对我指手画脚起来。”
&&&&“所以……大人是打算……”谢游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那人冷笑道:“如今司徒皇族便只有他可以继承皇位,却是便宜他了,若非如此,我定要教他不得好死。”
&&&&“在下明白了,”谢游嘴角扬起:“不过龙师大人的职责便是辅佐天子,大人就不怕落下一个骂名?”
&&&&“历史是胜者书写的,等我掌握了一切,又有谁敢乱嚼舌头根子。”那人懒洋洋地道:“我本以为魏王会听话,谁知却是个不好控制的。”
&&&&“大人不必担忧,这满朝都是咱们的眼线,由不得魏王不听话。他也就是现在作威作福,待女皇退位,可就难说了。”
&&&&“说起这个……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如何了?”
&&&&“女皇已有意逊位于魏王,却缺少一个天下易主的契机,否则骤然退位,只会生出变故来。”
&&&&“契机?”那人嘴角浮起笑容:“这还不容易。”
&&&&“大人的计谋这些年来进展顺利,这天下,很快便是大人的了,在下在此先行恭贺了。”谢游笑着拱了拱手。
&&&&“我的计谋,还不都是你这鬼脑子给出的么?”那人白他一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待一切事定,自然少不了你好处的。”
&&&&“那便多谢大人了。”谢游微微一笑。
&&&&“对了,我听说……在建业时,你与女皇十分亲密?”
&&&&谢游面上肌rou抽了抽,笑道:“大人说笑了,这四年来,女皇对在下始终若即若离,谈何亲密。”
&&&&“是么,可是我的情报告诉我,你与她一道逛街市,还将她抱回房中……”那人冷瞪着她。
&&&&“这……不过是谣传罢了,那日陛下心情好,这才要在下陪同前往街市的。”
&&&&“最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