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离去。”
&&&&“为兄也没生什么大病,过几日便好了,不必担忧。”唐赋伸出手,轻抚着妹妹的头发,目光渐渐转了柔和:“为兄久在长安,江南的家业也不能闲置,过几日你便代为兄到南边一行罢。”
&&&&“大哥……”
&&&&“诗儿听话……词儿还小,你多教教他,将来也好撑起这个唐家。”
&&&&唐诗神情有片刻的柔软,随即坚定起来:“回江南也不急在一时,大哥病好之前,我绝不离开。”
&&&&唐赋凝视着她,许久,叹了口气:“罢了……难得你有这份心。为兄定会好生养病,不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唐诗点了点头:“对了,大哥可曾听说,女皇与皇夫要联袂前往骊山?”
&&&&“有所耳闻。”唐赋微微一笑:“这一对也算是完满了,同心同德……当真令人欣羡。”
&&&&“大哥,你……今后还是少与皇夫接触为好。”唐诗犹豫片刻,道:“你本是皇夫待选,身份尴尬,更何况皇家之事,天威难测,小心为好。”
&&&&唐赋注视她片刻,点头道:“我自然明白。”
&&&&见他面带倦色,唐诗便小心扶了他躺下:“大哥好生歇息,我去看看词儿。”
&&&&“嗯,”唐赋闭上眼,喃喃地道:“听说今夜紫月楼会有演出,你不是最洗看歌舞的么?去罢,莫要被我耽搁了。”
&&&&唐诗看他片刻,点了点头:“小妹告退。”
&&&&待她离去后,唐赋睁开眼,目光落在那冷了的药碗上,一动不动。
&&&&许久,只闻得一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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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正暖,上官鱼一身闲散的衣袍,靠在湖边的大石上,随意翻看着手中的书册。
&&&&身后湖光粼粼,微风穿过湖面,吹起她的衣摆长发,飘然若仙,惬意非常。
&&&&湖边小径,一人脚步轻快地走来,在她面前停了停,正要再走,只听上官鱼轻轻地道:“曲儿哪里去了?”
&&&&那人正是曲儿,闻言耸了耸肩:“不过是出宫走走。”
&&&&上官鱼缓缓翻过一页书,淡淡地道:“虽然陛下准你在宫里宫外随意行走,不过你的身份并不为人所知,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曲儿面色稍僵,随即轻松一笑:“鱼姐姐提醒得是,这长安城里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好。”
&&&&“陛下如今去了骊山,你若是有闲暇,不妨代她多哄哄太后,承欢膝下,少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流连。”上官鱼口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曲儿摊了摊手,满不在乎地道:“我不过是遵了陛下的口谕,与宫外的眼线多接触接触罢了。”
&&&&“哦?”上官鱼秀眉微挑,目光仍不离书册。
&&&&曲儿觉得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鱼姐姐今日在看什么书?”
&&&&“唐书,”上官鱼淡然道:“贰臣传。”
&&&&曲儿心中一阵狂跳,强笑道:“这些老古董的事情,有什么可看的。”
&&&&“虽是古事,却能看出很多东西来。”上官鱼揭过一页,淡淡道:“你说呢?”
&&&&“鱼姐姐说得是……”曲儿无心再说下去,寻了个理由匆匆离去。
&&&&上官鱼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重新埋首到书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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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再临汤泉宫,原本冷清的骊山立时热闹起来。
&&&&上一回林继来时,还不过是龙牙军副统领,兼贴身护卫皇帝的身份。短短一年时间,林继再临骊山时,已是与司徒毓并肩而立的身份。如此大的变故,怎能让她不心生感慨。
&&&&步入司徒毓寝殿,从前那张旁榻竟还原封不动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从前同居于此的往事,不由会心而笑。
&&&&“毓儿,这张榻子,你怎地还留着?”林继明知故问。
&&&&“自你去青城山后,我便没有再动这里的东西,”两人十指纠缠,目光交汇间,但见温情无限:“离开汤泉宫前,我让人不许移动这张榻子分毫……因为我知道,你迟早还会回来的。”
&&&&林继轻笑道:“女皇陛下的意思……是让臣下继续睡在这旁榻上了?”
&&&&司徒毓白她一眼:“你若想睡这里,我自然不会反对。”
&&&&“臣遵旨。”林继难得放松自己,开玩笑似地将自己往旁榻上一扔,惬意地舒展开四肢。
&&&&司徒毓坐到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林继看她一眼,双眸微合,忽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司徒毓轻轻拨开她耳边的乱发,在她额上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