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茹没有在里面感受到窒息,想来其中一根大概是通风管,至于另外一根嘛……
&&&&俞益茹环顾四周,当她看见在外面对峙的薄复彰和关鸠的时候,便想:现在这个场景,莫非是那种经典的……
&&&&果然,关鸠开口道:“你不希望俞益茹淹死吧——或者电死?听起来都不是什么舒服的死法。”
&&&&俞益茹:“……”
&&&&居然是真的!居然真的是那种玻璃箱子里会进水的那种装置!!!
&&&&俞益茹想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好像因为长时间维持不大合适的姿势而扭了腰,于是只好放弃立刻站起来,转而直接敲击玻璃面。
&&&&俞益茹边敲边有气无力地说:“话说,搞什么啊,舞台剧么。”
&&&&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和语气来,并非是蔑视关鸠,而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
&&&&结果没想到她一敲响玻璃,淋头便浇下一柱水来,把她浇成了一只落汤鸡。
&&&&她连忙避开,抬起投来,就看见其中一只管道开始冒水。
&&&&俞益茹的心态终于变了,鉴于刚才是敲了玻璃才开始冒水,这一回她连玻璃都不敢敲了,只看着玻璃罩外面指手画脚地呼救。
&&&&水流积攒地飞快,很快就没过脚踝,薄复彰看了俞益茹这边一眼,说:“我不是已经按你说了对了台词了么,你还想怎么样。”
&&&&俞益茹莫名其妙,暗想:什么鬼?对台词?
&&&&俞益茹望向关鸠,这才发现关鸠的样子和以往似乎不太一样。
&&&&真要说出什么具体的不同,似乎也说不出来,只模糊地给人一种——更加正常的感觉。
&&&&这或许是因为对方今天穿了非常普通的淘宝爆款,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化妆,露出了完全的本来面目。
&&&&又可能是因为,对方今天居然不像是在演戏。
&&&&关鸠平时给俞益茹的感觉就是,不管表现的多么正常,表情动作都很浮夸,像是个三流演员,只有今天,表情内敛,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言说。
&&&&但是她将目光投向俞益茹的时候,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可是她现在才醒,所以没有听见啊,有必要再让她听一遍吧。”
&&&&薄复彰皱起眉头:“你总是这样突然改变条件,要我怎么相信这就是你最后的条件。”
&&&&关鸠娇嗔地说:“是你刚才答应我的,会答应一切条件。”
&&&&俞益茹被关鸠这声音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看薄复彰,见对方抽着嘴角露出嫌弃的表情,显然也是受不了。
&&&&与此同时,薄复彰也望向了俞益茹,两人四目相接,俞益茹连忙站起来挥手,来展现自己的存在感。
&&&&房间里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就算隔着玻璃罩都把俞益茹吓了一跳。
&&&&关鸠突然闭着眼睛尖叫道:“你们当我不存在么!!!”
&&&&但是她很快冷静笑来,脸上甚至挂上微笑,往薄复彰靠近一步,说:“好吧,是我事情太多了,现在进行第二步,把我给你的医药箱打开,往你自己的身体里注射利多卡因,你知道应该怎么注射,不需要我提醒你,对吧?”
&&&&薄复彰把脚边的医药箱拎起来,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看着关鸠说:“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做的那么复杂,你应该知道,就算那么做了,到最后也不会有用吧?”
&&&&这么说着,她若无其事地上前一步,靠近了关鸠。
&&&&关鸠立刻厉声喝道:“别往前!”
&&&&薄复彰摊了摊手,后退了一步:“你一边把我引来,一边又要我不要靠近,何必呢。”
&&&&关鸠看见薄复彰退到安全距离,便收了比较狰狞的表情,说:“我会靠近你的,在你注射了这六支麻醉药以后。”
&&&&薄复彰把医药箱提到半空中摇了摇:“六支?你把我当成猛兽么?”
&&&&关鸠气定神闲:“我当然知道你比猛兽更加可怕。”
&&&&俞益茹在里面听的云里雾里,只有一件事却是明白了,那就是被自己这个拖后腿的猪队友引来的薄复彰,被逼着要注射麻醉药了。
&&&&这种事一听就知道,最后一定会像刚才的自己那样失去行动能力,这样一来,还不是随便关鸠酱酱酿酿。
&&&&再想想,既然要求不是要薄复彰一枪自杀,那么就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你死我亡,麻醉药什么的,听起来更像是情/趣用品——她是说,听起来更像是只希望薄复彰暂时失去行为能力的别有所图。
&&&&俞益茹突然想起来了。
&&&&薄复彰告诉过她,关鸠是个多重人格患者,她的主人格才玩角色扮演,副人格则喜欢薄复彰。
&&&&那么说来,果然是……俞益茹想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