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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行不通?”
曲六夜转过身,看了看荻秋,想了片刻,又说,“荻秋,净炎谨既然对你有情,我们就利用一下吧。”
“六夜,你说,我自然配合你。”
“我听闻下午净炎谨已经回来传祭岛,我现在就去找她,让她把你的灵脉打开。你可要好好记住她的点xue顺序。等大xue一开,我们就闯出传祭岛,功败垂成,可就看此一举了。”
“你想怎么骗她呢?净炎谨心细如丝,非常聪颖。”
曲六夜点点头,“所以,不能是骗,必须是真。”
荻秋认真地看着曲六夜,正附和着轻轻点了点头,乍见前方曲六夜目露凶光,抬手一掌满是金光,生生往荻秋前胸上拍了过去。
曲六夜一路小跑,去到致和宫把净炎谨给吼了出来。净炎谨不同往日一般光鲜亮丽,她面如菜色,未配礼帽,头发披在了肩上。看来是,前几天出战身上也挂彩了。“你吵什么!你不是要陪荻秋吗?这里是致和宫,你如此目中无人?!”
曲六夜一手指着她,放肆地说,“净炎谨,你们族就专出败类你知晓吗?”
“混帐!”净炎谨气的拍桌。“信不信我把你四肢都打残!”净炎谨本就吃了败仗,此刻心里窝火的要命。当即吼叫起来,“来人,把这个曲六夜给我往死里打!我恨凤凰,逼出他元神,给我剪了他的翅膀!”
话音掷地有声,马上有几个士卒上前就要架住曲六夜。
曲六夜丝毫不畏惧,“净炎王,你的大将军玉勾天何在?”
净炎谨面色不悦,眼中有杀气流出。“你找她做什么?”在场人群纷纷把目光扫上了曲六夜。
“玉勾天昨夜负了重伤回到传祭岛,本来就是该死的命!可是荻秋见她可怜,不顾自己性命救了她一夜。好了,现在她伤势恢复,就恩将仇报,打伤荻秋,逃出了暮雨楼。荻秋哪里受得住你们大将军一掌,人可是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医官说她生命垂危。”曲六夜目光亦正亦邪,难以让人捕风捉影。净炎谨看在眼中,疑在心里。曲六夜又高声指责,“你莫要包庇她,把人给我交出来!”
净炎谨眨了眨眼睛。“什么……”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脚已经不由自主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胡说!这不可能,这怎么回事?姐姐怎么了?”
“净炎谨,若不是你封住荻秋灵力,她法术虽弱,但不至于无法还手,虚弱至此。”
净炎谨窝火的要命,明知曲六夜此话真假参半,却顾不得这些了,转身就往暮雨楼的方向奔了去。
来到暮雨楼前庭的时候,净炎谨发觉秘洛已经从池塘里出来了,趴在了荻秋门边,她就感觉非常不妙。心揪痛得厉害,她好恨啊——恨这个荻秋为什么占了自己这么多心思,更恨为什么败给了那个狐媚长相的希允年!更恨、最不能容忍的是这个荻秋满心满肺都是那红发如魅的凤首!
不过她还是赶紧推开了房门,见到一个医官正在扯了根线探着脉。她扫过那人一眼,“姐姐怎样了?”
“秋姑娘心肺有旧疾,‘凤血归’本是良药。但王吩咐‘凤血归’不给她入药,已经导致姑娘一肺失了功能。王封她灵脉为了她不使用灵力,可她昨夜强行运功多时,此刻肺、心两脉负荷过重,后受了一掌之伤,情况非常不好。”
“一掌之伤?怎么可能!谁打了她?”净炎谨小心去查看荻秋毫无知觉的脸。她刚把荻秋的头搬过来,结果荻秋又歪到了一边去。净炎谨气不打一处来,抱着荻秋,切齿道,“到底是谁干的!绝不可能是玉勾天!”
“下官只知是火系灵伤。”
“曲六夜!”净炎谨咬咬牙,“一定是他,一定是用你来故意逼我!荻秋,你怎么这么傻!”净炎谨气恼又痛心,她抱起荻秋,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愤愤道,“曲六夜是细作,他的话,你怎么能信!若是他下手没有轻重,你性命都没有了!”
净炎谨咬了咬下唇,并拢双指。凝了一口气,又扶正荻秋,快速地解开了荻秋背上几处大xue,是终于把封灵的法术给解开了。接着,她一手按在荻秋的尾椎上,又给荻秋疏导了些灵力。“此刻怎样?”
“脉象有所增强。”医官听了听那脉,参道,“王,凤血归本是秋姑娘的东西,真的不给她服用吗?”
净炎谨刚想答话,曲六夜插着双手站在门边,讽刺一声,“好卑鄙!居然私藏凤首的神药,不给荻秋服下。难怪她身体一直这样虚弱!”
神寂岭。两双各有怀意的眼眸正在对视。
一双眼眸赤如红血烈焰,一双眼眸黑井若冰深沉。两人僵持地对望彼此,明明这凤首身形矮了他一个肩膀,骨骼小了男人一整圈,纤瘦的腰却是挺得笔直。干练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愣是让眼前的男人感觉自己才是长得比较的矮的那一个。
表面上风平浪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层层翻滚。道德与理智彼此激战不停,最该温情与感激的恩人,却瞬间成了无法注视与相处的仇人。高夕烈不想让她再为难,终究移下了眼睛,右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