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蓦然奇道:“咦,血呢?”
方才还明明流着许多血,怎么一转眼就恢复成干干净净的了?!
江怀柔怒吼,“死疯子,你又骗我!”
南烛摇头,将自己衣襟拉开露出胸膛给他看,“我如果骗你,这是什么?”
在江怀柔的注视下,那条伤口正以令人震惊的速度愈合着,渗出来的血迹也慢慢流了回去。
“这下总该真的相信了吧?”
“为,为什么?”
南烛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不死之身么?不信?匕首给你……”
“不,不要!”江怀柔心有余悸的摸着他伤口,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莫说是你,刚开始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江怀柔疑惑道:“这样不好么?倘若我变成这样,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南烛摇头,“如果将你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再给你这样不老不死的身体,你就再也不会觉得开心了。”
“你原来的那个地方,跟这里不一样么?”
“不一样,很不一样。”剩下的话南烛没有再说下去,何止不一样,现在的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是虚幻出来的!根本不曾存在,可是……他却好像喜欢上了一个虚幻出来的人物。
江怀柔脸色因为方才激动有些苍白,长睫毛一撮撮shishi的粘在一起,眼中透着好奇跟讶然,“究竟哪里不一样?”
南烛道:“衣食住行都不一样,穿的比现在自由随意的多,如果你喜欢,甚至可以只挂一片布在身上。吃的要丰富许多,无论什么季节都可以吃到想吃的东西。至于住就没有这里舒服了,很多人居住在一个高楼上,即使有钱也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大的地盘跟空间。行么……马车已经被淘汰了,都是坐汽车或者飞机,一天之内可以穿梭几千里……”
“那岂不是很快就能从夜池到月华了?”
“差不多三四个时辰。”
“听起来好厉害……那你的家人呢?”
南烛脸上温柔褪去了些,“我没有家人。”那个将他丢到这个虚幻空间的父亲,打死他都不想承认。
江怀柔继续好奇道:“你在那里是什么身份,也是皇帝么?”
“我们那里没有皇帝,法律上规定人人是平等的,男儿只跪苍天父母,不会轻易行此大礼。”
“也没有皇宫么?”
“没有。”
“那谁管理国家?”
“一群变态的疯子。”
“变态?”
“就是六亲不认为权势失去理智的疯子。”
……
江怀柔的问题很多,南烛嘴里的另个世界,对他来说就像存在于故事里的一样,往日里难以想象也无法想象。
南烛答的累了,便将他推到床上,两人躺在一起慢慢聊。他来这里已经快七年了,这些事藏在心里从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此时的江怀柔是个绝佳的听众,温顺、安静,问题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可爱。
两人有问有答像是终于寻到知音良友一样,竟然一直谈了大半夜。
最后江怀柔困的实在不行,打着哈欠问:“你的这些事,都有谁知道?”
南烛替他拉上棉被,“我只告诉过你一人而已。”
这答案让江怀柔很开心,谁都希望是被独特对待的,“先前的南烛又去了哪里?没有人发现过你的不对?”
南烛笑笑,“太晚了,睡吧,剩下的改天再跟你说。”
待江怀柔呼吸均匀的沉睡后,南烛却望着帐顶陷入沉思。
江怀柔的最后一个问题他曾思考过很多遍,至今却没有明确答案。莫名其妙就进入这样的世界,除了姓名之外什么都不曾改变,就连太后也是跟他记忆中的母亲丝毫不差。所有人都坦然自若的接受了他,好像他生来就是南烛一样,没有任何不对跟疑问。
在他身边的人,都仿佛是刻意守着某种默契,对南烛的过往曾经绝口不提。外人倒也罢了,他的母亲竟也从来不曾说过他幼时的事,这岂不太让心人诧异?
如果自己预料的不差,这个世界就是为成俊专门量身打造出来的,每个人、每件事、每个地点……在现实生活里或许都是一些机械的数据,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打磨锻炼自己。
在这个庞大辉煌的游戏里,真正的人类玩家只有一个!
没有人会想知道自己只是枚棋子,扮演着一些被人创造出来虚构角色!
江怀柔枕着南烛胳膊睡的很熟,他甚至还做了一个梦,自己进入了一个离奇荒诞的世界中。
在间大大的屋子里,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袅袅白烟中,慢慢呈现出一张俊朗帅气的脸,神情却带着股说不出的Yin狠毒辣,看人的眼神就像苍鹰一般锐利毫无感情。
是……南烛?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怀柔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疼。
醒来后江怀柔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