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匹骏马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京城的东门,马上的骑士手持御赐紫金牌,顺利出了城门,便一路狂奔。
到一个分叉路口时,人马忽然分作两队,各自奔向不同的道路。
王晓晓掀起车帘,依依不舍的看着另外两辆马车去远,幽幽叹道:“哎,希望不久就可以相见。”
回过头来,却见丁浅语缩在一角,仍是不言不语,眼神散乱,王晓晓叹了口气,推了推她,道:“浅语,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跟我弟弟妹妹分开,本就十分难过了,你这样子,我心里更不好受,求你了,说句话吧。你这一路上不说话,我会死的。”
丁浅语仍是恍若未闻。
王晓晓急起来,道:“我跟你说了,小公主她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才不能离开的呀,你不能为这个使性子赌气了。我们一起计划了这事,为的就是要救出你。无论楚优章是死是活,她都不能走的。哎,我希望楚优章死了,她能主持大局,等朝政稳定后,然后轻松离开。”
“是吗?是这样吗?所以。。。她要我去爱别人?”丁浅语撇开脸,语带哽咽的道。
王晓晓惊讶的张大嘴巴:“什么!她要你去爱别人?!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啊?”
丁浅语道:“她。。。她说她不会离开那里,她说我以前既然爱别人,后来也可以爱上她,那么离开她,同样可以再爱上另外一个人,她。。。”
再也说不下去,忽然扑到王晓晓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王晓晓喃喃的道:“她跟我不是这么说的,她说让我们先走,她会想办法出来,让我不要担心。不行,我要问汪乾。。。”
丁浅语趴在她肩上,泪如雨下:“在翠羽宫,我日夜想她,心里充满愧疚,我天天盼望着有一天能出去,可是,若知道出来是这个样子,还不如死在那里算了。为什么她在我面前,永远能那么冷静自持,而她就连那么一句听似不经意的话,都能刺伤到我?晓晓,我是不是很失败?她对我的在乎,也许还没有我的十分之一那么多。”
“不是,小公主她是那样的人,你自己以前也说了,她是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不然花这么多心血和Jing力,救你出来做什么?你知道这次为了救你,死了多少人吗?哎,我虽然没有看见,但心里现在还隐隐不安。”王晓晓拍着她的肩膀,叹气道。
“是,我以前是这么说。但是,我现在却是越来越怀疑,这只是他们兄妹间一场权利的角逐罢了。”丁浅语苦笑着道。
王晓晓想了想,皱着眉头道:“浅语,爱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
丁浅语摇摇头,伤心欲绝:“我全心全意的爱她,信任她,可是,每一次在我自以为她是爱我的,我是了解她的那种时候,她总会做一些事,让我以为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的错觉。她总会说一些象比刀子还要锋利的混帐话,来刺痛我的心,以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的感情象是在被践踏。我知道她心里有太多痛和恨,我希望我的存在,可以带给她最大的温暖。。。可是,你看,她又一次把我推开了。”
王晓晓抱住她,只是不停的道:“她会来找我们的,她会来找我们的,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
丁浅语疲惫的靠在王晓晓肩上,喃喃的道:“你以前说得对,她跟她哥哥,她叔叔还是很象的,可是。。。可是我多希望她能变得有血有rou一点,哪怕她对我发脾气,大吼大叫,这样都可以,至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老这样子,就算她不累,我都会觉得心痛,晓晓。。。我好恨她。。。可是我现在却还是在想她,我还在为她的所有经历和遭遇心痛,我。。。我恨我自己。。。”
王晓晓怜惜的望着她,正想说话,马车却忽然紧急停下,她的头几乎撞上板壁。她连忙挑开帘子去看,却见汪乾和林堪几人已跳下马,走到她们车前道:“下车,换马车。”
丁浅语连忙拿丝巾擦干眼泪,王晓晓拉她下车,却见火把的照耀下,前面果真停着几辆马车,还有十几匹马,还有几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连忙拉着汪乾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深夜,居然有人在这等你。”
汪乾轻声道:“公主安排的,别问,快上车,我们也要换马。”不再说话,往那些陌生人那里走去,只互相点点头,身手矫健的上了一匹黑色的骏马,林堪等人跟着纷纷上马。
丁浅语目光复杂的望了一下另一辆车里下来的萧沁儿和江水蓝,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四人也很快上了那些人带来的两辆不起眼的马车。
汪乾见大家全都上马,将手一摆,一群人又马不停蹄的朝前驰骋而去。
等他们一走,那几个彪形大汉,拉着他们留下来的已显得十分疲惫的马,赶着马车,也没入了夜色里。
深夜里,车轮声和马蹄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王晓晓一坐上马车,“咦”了一声,道:“这里面还挺舒服嘛,坐垫好软。浅语,你听到没,这一切全是小公主安排的,她肯定会回来的,你看啊,萧沁儿和江水蓝不都也来了么,她总不会全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