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踏着轻快的节奏,在殿内翩翩起舞,一时间,身影晃动,裙裾飞扬,殿内暗香浮动。白总管识趣的悄然退了出去。
那叫江水蓝的绝色少女,粉颈低垂,含羞带涩的靠近楚优辞身边,见她杯中已空,伸出纤手,拿起银壶又为她倒了一杯,送至她的手上,她的心情紧张而好奇,偷眼打量眼前的公主,只觉她外貌俊俏清雅,半躺在那里,看起来气定神闲,洒脱不羁,唇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淡淡笑容,好象天塌下来也不关己事似的,不动声色间竟隐隐有种强大慑人的气势,尤其是她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仿佛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象是能一眼望穿你心中所想。
迎上她的眼眸,她的手不由得有点颤抖起来,楚优辞微微一笑,握住她的纤手,那只金杯,就在她们两个的手掌之间。
王晓晓来到殿前,刚好目睹了这一幕,她眼睛出火,如旋风般冲进殿内,在离楚优辞十余步的地方停下来,冷笑着道:“公主殿下,听说你最近凤体染恙,我特地来瞧瞧你,哪知今日一见,所谓的生病,全是些子虚乌有的见鬼的事啊!倒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一时之间,乐声止,舞步停,一群人睁大着眼睛,目光齐刷刷的望向这无礼的不速之客。
汪乾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去拉住王晓晓的手,轻声道:“你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对公主说话?”
王晓晓“哼”的一声,将手一甩,咬着牙,硬是把一连串的话忍住。
汪乾连忙行礼:“参见殿下。晓晓最近这几天生病,神思不属,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念在昔日之情,不跟她计较。”
楚优辞微微一笑,松开江水蓝的手,道:“你先带着她们全退下去,我这儿有贵客要招待。”
江水蓝含羞一笑,带着那几个少女,缓缓退出。
她本就天生丽质,这一笑之下,有如百花绽放,星眸带晕,梨涡浅露,真个是美丽绝lun,楚优辞目光动处,心下也是暗暗惊叹,在这大梁的京城里,只怕只有沁儿可与她平分秋色了。
王晓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愤怒充塞胸臆,若不是碍着汪乾在身边,早破口大骂了。
楚优辞坐起来,对汪乾道:“我自是不会与她计较,不过晓晓对我,好似有点误会,我欲与她私下一谈,逍遥侯可否到偏殿等候一刻。”
“当然可以。”汪乾见她好似丝毫不在意晓晓的无礼,心下松了口气,连忙道:“那我去偏殿等着。”走到王晓晓身边又低声叮嘱了句“好生跟公主说话。”
“宁儿,你也出去吧。”楚优辞道。
宁儿望了望王晓晓,嗫嚅着道:“可是。。。可是。。。”
楚优辞脸色一沉:“我有私事要跟晓晓说,你也要在这里听么?”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公主和王姑娘起冲突罢了,奴婢这就退出。”宁儿连忙道。
顷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楚优辞与王晓晓两人。
等殿门一关,王晓晓便双手抱肩,冷笑道:“这些日子来,殿下身边美女环绕,真是好生快活啊。”
“你身体好点了么?”楚优辞似是没听到她的讥刺之语,关切的道。
王晓晓最是受不了她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少跟我假惺惺的说这些!我问你,你去见过浅语了没有,她怎样了?!为什么我不能进宫去看她?!”
楚优辞道:“后宫的妃子,是不是随便见外人的,这是规矩,不过你放心,她很好。”
王晓晓满眼震惊,后退了两步,气愤的道:“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曾经的关系了?你的爱人,成了你哥哥的妃子,你居然可以这样平静的跟我说话?就算你那时不在京城,没办法制止这事,难道你一点都不伤心?”
“我的伤心,不是来给别人看的。”楚优辞眉头微蹙,继而想到什么,又道:“何况,她根本不值得我伤心,这件事,是她自愿的,她亲口对我说的。”
“什么!”王晓晓不可置信的张大嘴,惊叫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自愿!你相信她是自愿?!连我都不相信,你为什么要相信?!”
楚优辞冷冷的打断她:“我当然相信,她说她没办法想象两个女人在这上清府里过一辈子,她还说她想要个孩子。”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王晓晓捂着嘴,喃喃的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那么爱你,你怎会相信?她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孩子,她绝不会嫁给我的杀父仇人!”
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流泪道:“你居然会相信!你故意的,你知道你那该死的哥哥喜欢她,你没办法与他抗衡,于是就把浅语让给了他,自己不敢作声,是不是?说什么她自愿,全是借口,你怕你哥哥罢了,反正你只是失去了一个浅语而已,你身边还会有大把的美女,比如刚刚那些!浅语。。。浅语一定是被你那该死的哥哥软禁了,她那么爱你,你却见异思迁!你们兄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浅语。。。浅语一腔真情竟是换来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