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足情深,母慈子孝?”
李世民和李建成均面现惭色,李元吉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子衣心中暗暗叹息,李渊还在自欺欺人,以为他们兄弟三人能和睦相处。李建成盘算着怎么干掉二弟,以确保自己的太子地位;李世民怀着雄才大略,又怎会屈居人下?而且,如果他真打算做个安稳王爷的话,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翘翘了;李元吉勾结突厥人,恨不得大哥和二哥立刻杀死对方,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登上皇帝宝座。兄弟三个各怀鬼胎,互相想致对方于死地,又如何能和睦相处呢?
李渊忽然对子衣道:“潇爱卿愿意留长安还是洛阳呢?”
太子、齐王和李世民同时变了脸色,子衣心中也一惊,只不过,太子是担心子衣留在长安成为李世民的得力助手,而李世民只怕和子衣想的一样,皇帝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显然没有完全相信眼前这出戏,如果子衣回答想留长安,那么就说明此次来长安果然是目的不纯,而且可能真的与秦王府有关。子衣躬身答道:“微臣自然是和家母及家兄回洛阳。”
众人都松了口气,李世民欣欣然却也不动声色,太子和齐王则得意地看了秦王一眼,秦琼和程咬金大惑不解地望着子衣,李渊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潇爱卿何时动身呢?”李建成忽然插嘴问道。
子衣“扑通”一声跪下,道:“臣恳求皇上和太子,容许微臣了了一桩心事再走。”
李渊一怔,道:“可是昨日那个姑娘?”
“正是。”子衣遂将罗红玉那个禽兽表哥,当日穷得身无分文来到罗府,得红玉以身相许,又赠他金银珠宝让他来长安谋生,如今红玉身怀六甲来京寻夫,结果却被打去胎儿,受尽虐待,又被卖入青楼一事讲了一遍,末了,子衣咬牙道:“若不为罗小姐讨回公道,微臣誓不甘心!”
李渊听子衣讲述时,已然皱起了眉头,听到最后已是现了怒色,冷声道:“朕平生最恨此等忘恩负义,薄幸寡情之人!潇爱卿寻到此人,交与胡公公净身消了孽业去罢。此人论罪不及死,论情却是天理不容,就刺面发配到幽州苦寒之地,永世不得踏入中原一步!”
那个小胡子望着翠轩阁的大门,道:“卓少爷,我们果真要进去么?”
被唤做卓少爷的人,面色黝黑,留着一绺山羊胡,满脸麻子,却看上去十分儒雅,只听他淡淡地道:“自然。”
小胡子有些担心,昨日和卓少爷才进了长安城,正四处寻找落脚之地,少爷忽地疾奔过去,仓皇之下摔了一脚。自己赶过去扶起他,却见少爷满面泪水,只喃喃地道:“我看到她了,看到她了!呆子,你怎么不看我一眼?”闻言也往远处看了一眼,仿佛有个大汉跟着马车转过巷角,离得那么远,根本看不清样貌,少爷竟然能认出那人来,只怕是相思太甚了。
往日里,每每不见那人,少爷就独自一人望着一幅肖像画发痴,或者在那画像脸上随手涂鸦,仿佛在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这从洛阳一路到长安来,少爷几次都是从梦中唤着那人的名字醒来,虽日日在自己面前神色如常,背地里却总这么痴痴地望着那人的画像,刻骨的相思煎熬得他泪shi衣襟。如今见到了那人,却是生生错过,这可怜的人儿只怕昨夜又是一宿未睡,要不面容怎么如此憔悴?今日,卓少爷定要入这是非之地,自己必得小心些,但愿能早日找到那人!
51&&神的谕示
翠轩阁老鸨春娘见进来个女客,赶紧陪上笑脸道:“哎哟,我说这位小姐呀,不是我们不接待您,这里实在不是您来的地方。”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给我找个不那么吵的地方,你陪着就行了。我只问些话儿,坐坐就走。”
春娘立刻眉开眼笑,又打量了一番,笑道:“是我老婆子眼拙了,我这就让人先带您去个地儿,等会儿就去陪您。珠儿——”
眼见那女子上了楼,春娘自语道:“没想到大食人,也好这个。”一转脸,忽见眼前又来了个女子,冷冷地对她道:“带我去刚才那女客那儿。”言罢也塞了一锭银子。春娘也不敢得罪,赶紧又唤人领去了,心里暗中嘀咕,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一连来了两个女客?
正愣怔间,一个小胡子拍了她一把,道:“我家少爷也去那边。”
春娘满面春风地陪着笑脸,个个都热情地打声招呼,又殷勤地问那大食姑娘可有什么吩咐。那波斯女郎的眼睛充满了野性,四处看了看,见这顶楼小客厅里果然安静,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慢慢饮酒,刚刚听脚步声又上来一个,直接坐在她后面背对着她,接着又上来两个男子,坐在旁边不远的桌上,要了些酒菜。那个唤做珠儿的姑娘,忙着招待几桌的客人,象只蝴蝶般穿梭个不停。
“本姑娘生来好奇,想跟你打听些事。”
“哎哟姑娘啊,您这可是问对人了,这天底下再稀奇古怪的事,要是这烟花之地你问不到,那你就不用问了。”
“哦,是真的么?”
“那是自然。这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物不曾来过?所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