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然,却又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儿,只轻抚了抚她的香肩,柔声道:“已经过去了,我们大家都好好的,秀芳不必再自责了,何况,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秀芳起身凝望着子衣,仿佛要将她的形容永远刻进脑海似的,直过了许久,方止住清泪,低声道:“子衣,若没有君然小姐出现,你会与我相守到老么?”
子衣一震,与她相视片刻,缓缓点头道:“会!”
秀芳娇躯震颤,已是哭的心神俱碎,泪如泉涌般倾泻而出,只扑倒在子衣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子衣感觉到秀芳努力压制却怎么也压不住的神伤心碎的颤抖与呜咽,心下更加怜惜,叹息道:“秀芳,对不起!”
秀芳的柔荑覆上子衣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只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交予子衣道:“子衣,这是我向圣上求来的免死金牌,持此牌者,可不受君王召见,可免一切罪责!”
子衣一惊,正要推辞,秀芳哀求道:“这是秀芳在太极殿跪了一天才从圣上那里求来的,也是我欠君然小姐的,请子衣切勿推辞秀芳的一片苦心!你们快去江南罢,等我接到皇上正式颁布的废除安阳公主名号的诏书,我就会奔赴江南与你们会合的。”言罢在子衣脸上深深一吻,“再见,子衣,我们后会有期!”已然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前缘后果(未完)
洛阳,钱府。
雨琴斜倚在塌上,缓缓侧过头来,苍白的笑容上依然带着几分憔悴:“君然小姐,别来无恙乎?”
君然点了点头:“钱小姐安好。” 众人才一进入洛阳便得到消息:欧阳父子已被问斩于市,钱老爷无罪释放,而钱小姐由于身遭巨变,打击甚大,已然动了胎气以至月余前早产,幸而张望泽医术Jing湛,保得大小平安,顺利产下一女婴。钱老爷闻得众人回洛,遂遣了钱管家请子衣与君然、红玉过府相叙。
雨琴瞧着君然搭上自己的手腕,叹息道:“原来那日来钱府的张行泽高徒,竟是君然小姐。”
君然罢了脉,欣然喜道:“钱小姐只稍稍有些虚弱,如今又母女平安,乃是喜事呢。”
红玉抱着那女婴亦欢喜地道:“这孩子与雨琴颇象呢。”
雨琴怜爱地望着襁褓中的孩儿,无奈地笑道:“她来这世上,怕是委屈了她。”
君然抱过那女婴,细细瞧了瞧,嫣然笑道:“钱小姐性慈母爱,这孩子日后必是有福之人。”
此时有丫鬟进来,禀说老爷吩咐,要将孩子带出去给潇大人和小舅爷看看。雨琴略略一怔,深埋在心底的某处仿佛被不知名的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只默然望着那丫鬟将婴孩带去外间,半晌方缓缓望向君然道:“君然小姐,你果然要和……她终老么?”
君然笑而不语,只眉梢眼角的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雨琴幽幽叹道:“雨琴仍然以为,相夫教子方是正道,只如今,雨琴也终于明白,人生一世,贵在自己与人无妨,只要幸福即可。”
红玉也叹道:“正是,你我都太执着了呢。所谓的名声与脸面,比起一生的幸福来,却是连尘土都不值呢。”
子衣与众人在外间叙谈。钱罗两家合议随子衣同去江南暂避一时,顺带巡视自家在江南的商铺,待过了风头再回洛阳或襄阳,而梁府之前因梁风惧怕子衣过甚,已早早回了襄阳城。
张道一忙道:“如此甚好,小可已然辞官,正欲与望泽兄、敬之先生同回南阳探家,不若我等一起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子衣心道,必定是地动仪和浑天仪复制成功,这些家伙准备把真品带回老家珍藏起来哩,遂道:“如此,真是恭喜诸位先生了!”
黄敬之拈须一笑:“果然是瞒不过潇公子!只书院早已关闭,我等徒留洛阳无益,倒是白来一趟,不若早早回老家安享天年罢。”
子衣正言道:“此后天下必将出一位名垂青史的道士,黄老先生又岂是白白来洛阳么?” 自己从江南军中回洛阳后,袁天罡即前来向自己辞行,说要觅一清净之地专心研习学术。子衣自然猜到他是要去研究黄敬之先生的家传文王卦书,便准了他的辞职请求。只不料过了几日,整个丽正书院便被朝廷关闭,众位夫子也纷纷散去。
黄敬之自谦地挥了挥手,别有意味地道:“老夫哪里及得上潇公子呢?老朽曾算过一卦,日后公子的学生里,可是要出个千古第一人呢。”
“千古第一人?”子衣愕然,那些学生自己也不是没瞧过,虽说有骆宾王、王勃等人日后可成唐初人杰,但要说千古第一人,却是怎么也排不上的,只怕是黄老先生算错了罢?&&
第二日,洛阳白马寺后庙。
子衣与君然齐齐向长生大师见礼:“未知大师唤我二人前来有何指教?”
长生大师慈目微开,双手合十:“潇施主,那香囊可还在么?”
子衣与君然相视一笑,将香囊从颈下取出,恭恭敬敬奉上,大师呵呵一笑,宣了声佛号,照例用手轻轻抚了抚,又交还给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