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面上却轻描淡写的道:“哦,那是以前我在揽月宫时的一个宫女,因在言语上冲撞了我,所以被关在那里,怎么?你见过她?”
湘王笑道:“太子太傅丁大人的孙子丁松,跟我关系不错,他曾跟这林令月有过一面之缘,心下倾慕已久,知道林令月被关了起来,已暗中求我疏通此事。因此我前日经过叠翠宫时去看了看,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色。我想一个小小的宫女,也不值得皇姐这么生气,关了几个月就算了,因此特来求皇姐,能否看臣弟薄面,将她放了出去。”
永兴帝心下大怒,那丁松,居然主意打到宫里来了,可是这话是自己的弟弟说的,却又不好发作得,只淡淡的道:“他还不知道林令月的来历吧?林令月曾经差点作了先帝的妃子,岂是他所能妄求的。”
湘王笑道:“这事朝野上下知道的不少,我也略有耳闻,可是先帝并没有幸过她,她也从没进过先帝的后宫,那时不是皇姐将她抢过来了么?既然这样,我看也无伤大雅。”
永兴帝沉下脸,道:“漪儿,你何时对后宫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么关心起来?难道这都是平日里太傅所教给你的东西么?你该关心的,是前方的军情!是后方的粮草给送军需储备!是大楚国千千万万百姓的饥寒温饱!不要把Jing力浪费在这种跟你毫不相干的琐事上面!”
湘王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道:“那皇姐呢?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宫女,仅仅为了她言语上冲撞了你你就要将她关这么久,既不惩罚!也不给自由!就连我为她求情也没有用,难道这里面有些什么我所不知道的隐秘么?”
永兴帝“啪”的一掌击在桌上,喝道:“住口!”
湘王眼里含泪,面上满是委屈之色:“我长这么大以来,皇姐一直对我疼爱有加,从来没疾言厉色的对过我,可是今天,你居然为了一个宫女,对我发怒,我真的不知道是何原因。难道说,那个宫女,真对你这么重要么?比我还要重要么?”
永兴帝见了弟弟面上的神色,也是痛悔交加,她放缓语气,柔声道:“皇姐最近为前方战况忧虑焦心,因此脾气甚是急躁,你别放在心上。在皇姐心里,没有人会比你更重要,你现在先回东宫吧,我需要安静一下。”
湘王流下眼泪,道:“皇姐的心事,我是差不多知道了,可是,皇姐这样,就算父皇在天之灵有知,也必然不会心安,臣弟也不会心安。臣弟先告退了,还请皇姐为此事三思,为父皇为母后为我多想想。”
永兴帝一下子怔在当地,呆呆的看着湘王的背影远去了,等她回过神来,发觉门边挨着一个人,连忙喝道:“谁在那里?”
一张美丽的脸从门后闪出来,却是出宫去探望父母的米晓芙回来了,只见她面色苍白异常。
永兴帝此时情绪不大好,也没心思问她出宫探望的情况,只道:“你回来了,跟甜儿去为朕准备沐浴的水吧。”
夜色渐浓,永兴帝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和湘王的对话,心里烦乱无比,过了好久才闭目入睡。
米晓芙睡在暖阁的外面,心chao起伏,她轻轻抚摩着怀中揣着的一把匕首,那匕首因在怀中揣久了,摸上去是温暖的,想了许久,她悄悄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往内室走去。
已接近永兴帝的龙榻,她正要撩开纱帐,却听永兴帝喃喃的道:“父皇!父皇!孩儿不是故意要忤逆你……”
米晓芙心里一惊,以为她已醒来,匕首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侧耳细听,却听她好象翻了个身,又无了声息,她松了一口气,知道必定是在做噩梦,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又去揭龙帐。
永兴帝这时忽然大叫一声:“父皇!”居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喊道:“来人,来人!”
米晓芙连忙收起匕首,点起巨烛,霎时房间里明亮起来,她快步走到床边,把纱帐挂起,只见永兴帝额头带汗,一脸惊惶,她忙问:“皇上,你怎么了?”
永兴帝长吁一口气,摇摇头,道:“没事,给我倒杯茶来。”
米晓芙按下心跳,走到一边为她倒了一杯茶来,永兴帝一手接过,便往口中灌去。
米晓芙见她仰头喝茶,心知这是个大好机会,快速把匕首取出,便往她胸口刺去。
只听茶杯“哐啷”一声摔在地上,而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永兴帝已抓住米晓芙握匕首的手腕一扭,“咯剌”一声,米晓芙额头上已是疼出冷汗,原来她的手腕已是脱臼了。
永兴帝把顺势把她一推,她站立不稳,已是摔到了地上,永兴帝拣起掉落在地的雪亮的匕首,微微冷笑道:“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也没有为难你的家人,想不到朕还是过于心善了,你居然有胆子行刺朕!你知道吗?朕最恨的就是怀着叵测居心来接近朕的人!朕现在也懒得叫人动手,明日一早,你先替你全家收尸,再自己送自己上路吧!”
米晓芙心里一颤,泪水已是滚滚而落,她大声道:“你没有为难我的家人?!我们全家被你关在那里,不得自由,那也罢了,至少保了性命。可是你手下将领,见我姐姐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