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一直弄着自己的衣角。听到公主那句话,她不禁惊讶的抬起了头望向公主,惊讶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心酸和气愤,还有,惨淡的失望。她已经来不及去分辨那是一种怎样的失望,是否与能不能报仇有关,也来不及去仔细注意公主的眼神和表情,只自嘲的轻笑道:“好,我知道这次你受伤是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所以你不想看到我,我知道我讨你厌了,等这次你回宫后,我不用你赶,自己会回去的。”声音中满是气苦,眼角珠泪沁出,她强力忍住。
听了那些话,天纵公主大急,看到她流泪,更是手足无措,正欲打起百般Jing神耐心解说,后面这时却传来一声音低低的惊讶:“咦!”公主本耳目极灵,大惊之下立即回头望去。
第 10 章
两位武士打扮的人站在不远处,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两个表情惊讶的女子坐在地上,白色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斑斑血迹。惊愕过后,他们马上发现了回过头注视着他们的那双眼睛,那张脸庞,是他们所极为熟悉的,于是快步走近,“扑通”一声在那人前面跪下:“奴才叩见公主千岁!”
天纵公主这时也镇定下来,因为她很快认出这两人是摘星宫的侍卫,是弟弟湘王身边的最得力的两人。她皱了皱眉头:“李成,白枫,你两人不呆在嵩山下面好好守护着你的主子,怎么又跑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李成心里藏着太多疑问,却不敢贸然发问,他偷偷看了下天纵公主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公主,王爷有样要紧的东西让我们回来交给公主,并且叮嘱奴才一定要亲手交到公主手里。我们赶上公主的凤驾,却见不到公主本人,又不敢不遵从王爷的吩咐,所以找上了武总管,最后得知公主微服而行,我们就赶了过来。昨晚经过盘虎岭那峡谷时,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那里向来是强盗出没之地,我们担心公主的安危,就沿着地上的一些痕迹追寻了过来,公主,您这是……?”公主现在的这种狼狈样子,是他所从来没见过的,他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知如何开口。公主和湘王一母同胞,事实上也就是他们的正经主子,他们对她的敬畏尊重,实与湘王无异。
白枫性子耿直,不比李成老成稳重,憋了许久已是气闷,这时也抢着急声道:“公主您怎么受伤了?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您动手?是否盘虎岭强盗所为?奴才马上回去召集兵马,一举把他们给灭了!”
天纵公主一听他们从盘虎岭经过,急忙抢着问:“你们从那经过,有没有发现言家兄弟?!”
李成更觉惊讶,带着询问的口气问:“我们没看到言大哥,他们武艺高强,难道也发生什么了事么?我正奇怪他们怎么没跟在公主身边护驾呢。公主脸色不大好,看来受伤不轻,奴才还是先给您找个清净的地方养伤吧?其他的事慢慢再说可好?”
公主叹了口气,回头望望林令月,见她样子憔悴,一副弱不胜依的样子,连忙摆手道:“好吧,你先去找个清净舒适之所,让我把伤养好,其他的事都暂时别问。我受伤之事和行藏都不许泄露出去,你们近段就在我身边侍侯吧。”
李成和白枫面面相觑,只得咽下千般疑问,恭声齐答道:“是!”
泊宁镇第一富商沈青云的一所Jing巧的花园里,几个婢女们忙碌的走来走去,衣服,沐浴的水,各种Jing巧糕点,还有熬的药都送往花园后面的一所Jing致的房子里。她们虽然不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客人,却都知道那是老爷的贵宾,从老爷对她们巨细无遗的吩咐上,肯定了这一点。因此,她们服侍起来特别卖力。
天纵公主沐浴更衣完毕,头枕着大靠枕,舒适的半躺在宽大温暖的床上,手臂的伤口已经重新让人细心敷药并包扎过。她右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温润的玉,眼睛里隐隐蒙上一层雾气,那块玉就是弟弟湘王特地叫李成赶回来交给她的东西。
那并非一块普通的玉,是某年西域的国家进贡的,除了上佳的玉质外,它的珍贵之处,就在于它的颜色,不是白色,也非碧绿,而是极为罕见的明黄色,历朝历代,明黄色一直是君主御用的颜色。因此景元帝当时一见就龙颜大悦,重重赏了那国的使者,后来就把那玉视如珍宝,一直佩带在身上。公主十岁那年,有一天跟弟弟在父皇跟前承欢,景元帝看着他们,一时想起了皇后,感念起皇后的种种好处,加上对公主的疼惜,当场就把玉佩解下来赐给了她,这一举动把几个皇兄惹得眼红不已。如此价值连城又奇特漂亮的玉佩,又是父皇的心爱之物,公主本是十分宝贝的,但细心的她当时顾盼之间见湘王对那玉也十分喜爱,面上露出欣羡不已的神色,所以没过多久就又割爱转送给弟弟了。
如今弟弟身在嵩山,却这么郑重的叫人把这玉送回来,可见是年纪渐长,知道当初姐姐是因为疼他而把心爱的东西让他,如今他也知道疼姐姐了。幸好他叫人这么一送,否则自己此时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还会碰上些什么人。天纵公主一边思念着弟弟,一边又记挂着父皇,心象被什么堵着似的,不由得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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