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小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哥哥,许年的适应期度过的很快,对父亲也逐步转变了印象,父亲曾经在她眼里的对家庭不负责任现在已经逐步转变成了有眼界、有魄力。之前父亲供职的那家国企已在两年前宣告改制,其实就是变相倒闭,工人纷纷解散,据说现在那边连厂房都拆了。许年和哥哥跟着父亲,在W市一开始住在租的城郊结合部的自建房里,小学时搬到市里的老小区,初中的时候父亲已经买下一座现代公寓的复式,给许年兄妹请的家教、报的辅导班,更是一样都不输给W市本地的孩子们。两兄妹在南方的生活水准逐步在提高,寒暑假回老家,看到从前的家还是毫无变化,头几年是怀念的、兴奋的,后来除了回到母亲身边的喜悦外,许年两兄妹的心里就只剩下对故乡发展缓慢的麻木了。许年在W市眼看着从前住过的自建房那个村是如何被推倒盖起漂亮的小区的,小区外那条开满了各种水果店、外贸店的街,在许年刚来到W市的时候还是一片农田。父亲很忙,却还是每天尽量抽时间过问许年兄妹的生活、学习,其实父亲是个好人,许年和许砚山都已经明白了。
“从我爸身上我学到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敢想敢做,如果他当年没有辞职下海,我和哥哥不会过上这么好的生活,可是我妈呢,我妈想想也没有错,相夫教子有什么错?可是她偏偏遇上了我爸。”许年夹一颗丸子,又给孟煜霜碗里也夹一颗,“我爸估计是不准备再回来了,他和我妈两个人也是,谁也不提离婚,老这么耗着,等老了我爸可能会把厂子给砚山,自己叶落归根再回到我妈身边吧,到时候他们俩是吵也吵不动了。”孟煜霜突然有点明白了许年身上的那股执拗劲是怎么来的,当年许父孤身下海,人生地不熟,还要拉扯两个孩子,商场如战场,能在南方把生意做大,想必也是有一股狠劲的,许年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太好,只想让她安心读书,其实她一直生活的很理想化,有什么要求都被尽力满足,物质无忧。许年父亲这股狠劲遗传到一个单纯执着的女孩身上,就多少有些不切实际的认真吧。
许年笑的开朗,“霜,你呢,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皎若空谷幽人归,清幽如兰似轻烟。流转年华如梦幻,雾里朦胧还惜顾。有首歌本来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旋律凌乱也是我的声音,就好像你曾经站在无人舞台,带给我有歌有笑的青春华年。大梦归处只有你我,也只有你我能相互照见,何必假装有外人,何不一曲舞霓裳,何必管他人笑谈!
☆、(18)
孟煜霜笑笑回答道,“我嘛,我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小时候是爷爷nainai带我比较多,爷爷脾气大,又是隔辈人教育,所以我小时候有点不合群。不过后来慢慢好了。”“那你爷爷nainai一定很疼你咯?”“嗯,毕竟我是他们亲手带大的唯一一个孙辈嘛,到现在都很疼我。”孟煜霜突然不想告诉许年自己跟父亲的关系其实很紧张,父亲脾气古怪,小时候的孟煜霜总是费尽心思的讨好父亲,谁知道那个男人实在Yin晴不定,孟煜霜觉得他的行为完全无法按照常理来推测,青春期之后和父亲就越走越远,怎奈孟父还觉得孩子就是自己的牵线木偶,就该事事听自己的,动不动对自以为是的对孟煜霜耳提面命一番,父亲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孟煜霜真是不愿意听,怎奈要是顶撞几句,父亲就要拳脚相加,孟煜霜只得忍耐,不让父亲走偏的人生观影响自己,每次回家都觉得是种煎熬。
孟煜霜关注了好几个心理咨询师的微信公众号,得知了有时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问题就是父母的问题,不用太过于拘谨而不敢承认父母也有错。父母也是平常人,平常人就可能犯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有各种各样的不足,孟煜霜现下敢承认她父亲的不是了,比小时候拼命削足适履还得不到父亲的欢心,弄的自卑伤心失望要好得多了。孟煜霜对她父亲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已经不抱希望,全家人都是在忍耐中过生活。还好还有母亲,孟煜霜的母亲支持女儿的一切,虽然家庭条件不能算的上是大富大贵,不过母亲对孟煜霜的支持是从物质到Jing神的全方位的,母亲愿意倾听和了解孟煜霜,她常说这世界最后都是年轻人的,做父母的就是尽到自己的责任,将来子女大了,也不会拖子女的后腿。就是这样的母亲,对孟煜霜的父亲也是无可奈何,唯有一忍再忍。
孟煜霜学了一点心理学后,曾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人格障碍,这不是一种具体的Jing神疾病,而是指人的性格、品质偏离大众所在的正常范围,从而对自身和他人的生活造成困扰的一种障碍,但这种门外汉的怀疑孟煜霜自是不敢对父亲说的。父亲平时工作、待人接物都很正常,只是这小心眼的脾气、偏执的习惯、发作起来如狂风暴雨,受苦的只有最亲近的家人。孟煜霜知道父亲打心眼儿里是爱自己的,就是没法儿与父亲相处。
这些,酒已微醺,还是不想对许年讲。
许年高高兴兴地和孟煜霜吃完这顿“庆祝大雪的火锅”,也无心复习了,和孟煜霜到综合楼拿了剩下的书,两人站在楼道上商量接下来去哪儿玩。许年拿着书走在前面,一只手在身后牵着孟煜霜,为了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