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喜欢,什么爱之类的,孟煜霜不想逼她,也觉得两人这样挺好,一切都慢慢来,人不能把握的,都交给时间。
一个月之前,两个人因为相见恨晚,一起决定要做点什么来“弥补失去的青春”。恰逢许晴的如梦之梦在上海开演,两个人便趁着课少的周五一起去了上海,孟煜霜说要让许年体验一把上海的开放与交融,带着她一起住了青旅——六人间,其实也是为了省钱,谁有钱住和平饭店还要挤在弄堂里的青旅感受上海市井文化呢?孟煜霜本就住惯了青旅之类的穷游青年经常出没的据点,许年也十分新奇,房间里她们来了之后还剩一张床,开门后一个美国妹子坐在床上跟她们打招呼,两人不禁好奇剩下那张床会来一个哪国住客。晚上话剧散场后,浑身的艺术细胞都被激活、眼看着回到青旅也无法入睡的两位业余话剧人,又去游览了上海最负盛名的十里洋场,外滩。晚上的外滩比之白天灰蒙蒙的一片来简直是另一个世界,欧式的建筑排满江边,每一家,都用黄色的灯光照亮整幢建筑,那些立柱、钟楼,在灯光灿烂里更显华丽,两个人挽手走在马路对面的外滩观景长廊上,江面上时而开过一艘五光十色的小型游轮,江对面,东方明珠作为上海的标志,亮起现在看来有些俗的五彩霓虹供夜夜如织的游客们观赏、拍照,许年家也在一个省会城市,此刻也不禁对大上海的繁华赞叹有加,身处在深夜的外滩,马路上仍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这里有兴致勃勃的外乡人,也有一脸疲惫的上班族,有金发碧眼的白人青少年,也有肤色略黑、眼睛很大的印度人,所有人都在宽阔的马路上走着,根据自己的路线时而汇入人chao时而湮没在街角巷尾。江风有些冷,孟煜霜挽着许年的胳膊,头简直要靠到许年的肩上了,两人的亲密,在这熙熙攘攘的沿江大道上,简直是一颗不起眼的尘埃。
☆、(2)
连上周末两天,俩人去了世博遗址,逛了南京东路,豫园、静安寺走了一遭,日对夜对,竟是在学校时无法体验到的亲密。晚上住青旅,两个人两个床位,一间房共用一个洗澡间,一天晚上,许年洗完澡,招呼孟煜霜进去洗,青旅的洗手池就在洗澡间的外面,正在卸妆的孟煜霜抬头时脸上尚挂着水珠,眼睛不大睁得开,只看见许年穿着白色T恤的影子,许年和孟煜霜一样,大冬天里面还是穿一件T恤,那年寒假孟煜霜和同学去会所洗澡,脱下毛衣露出里面的T恤来,还有人大惊小怪,那时候孟煜霜就开始想起了许年。朦胧中许年更靠近过来,抬手拿着什么要往孟煜霜脸上招呼,孟煜霜顺从地闭眼,原来许年只是拿化妆棉擦去她脸上的水珠而已。睁开眼时,许年干净的脸孔就在眼前,头发半shi不干,孟煜霜突然有点想吻她。
两人都浴罢,孟煜霜自己吹干了头发回到房间里,上海的冬天有点Yin冷,虽然房里开了空调,温度似乎是上去了,仍然让人觉得不太舒服,许年在白T恤外面又套上了羽绒服,坐在窗前的桌边,正跟最后来的那个住客聊着这几天的见闻。许年和孟煜霜是在从外滩回来的那天深夜里第一次见到下铺妹子的,她们回来的时候妹子刚要睡觉,简单地打了招呼,第二天孟煜霜还在床上似醒非醒的时候,听到下铺妹子在说话,语调温温柔柔的,说的却是日语,一时有些迷糊,怎么昨晚住的,明明是个中国人啊。这时候听见许年跟她说话,两人说的却是最普通不过的普通话了,孟煜霜几乎要疑心那天早上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做梦。
许年见孟煜霜进来了,房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凳子,两个人都是上铺,便调皮的伸出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霜,来坐。”孟煜霜有点惊诧于许年的放纵,读不透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这异地他乡无所顾忌,终究有些不好意思,当作许年是在开玩笑似的站到她旁边和那下铺妹子攀谈起来。妹子说自己是湖南师范日语系的学生,因为饭爱豆在网上认识了日本的同好朋友,这次那几个朋友来中国玩,妹子是专程过来面基的,顺便也在上海逛逛。孟煜霜提到那天早上听到的日语对话,妹子大笑着说因为订的晚了,她和那几位朋友没有订到一间房,虽然跟朋友们还是同进同出,自己在住宿上却不跟她们一起,那天正是那几个朋友过来找她出去吃早点,听说这附近有一家下沙烧卖很出名。孟煜霜回想起那天早上听到说话的时候还以为下铺是日本人,又打量这妹子一身利落,言谈清晰爽朗,心下也暗自佩服。
周末总是短暂。回程的动车上,许年把座位让给了没买到座票的年轻母亲,孟煜霜不想一个人坐着,便提了两个人的行李到车厢衔接处找许年。许年帮孟煜霜把行李塞进行李橱,低头不好意思地对孟煜霜说:“想抽烟。”孟煜霜一直觉得许年的侧脸比自己好看,孟煜霜的脸有些平,是典型的东方人长相,许年比孟煜霜高一点,低头跟孟煜霜说话的时候,孟煜霜总有点好像无可抵挡似的,“忍一忍,等下了车抽。”对于许年抽烟的习惯,孟煜霜倒从来没有劝过,一是觉得她的喜好自己无权干涉,二就是私心了,她觉得许年抽烟的样子散发着一种很沉静的氛围,一点烟雾就让许年与世隔绝。许年常常在上台前点一根烟,孟煜霜永远在期待着抽完烟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