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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她现身在凉夏回去不方便,就是她在仲都待着,也绝对不要再进那奇妙的龙凤楼看人兽大战!
“洛皇说你要不肯去看她她就来看你。”洛莫心平气和道。
哈——?
这叫什么?
凌绝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从顾锦文那儿听来的一个冷笑话——满脸络腮胡子的土匪对春香说:“你!给爷笑一个!要不!爷!给你笑一个?嘿嘿嘿。”
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凌绝袖无奈地抬起手,用食指代替自己点头。“告诉玉千斩走正门,朕不锁等着她。”
洛莫听得,先是叫一口唾沫噎住,之后居然百年难见地笑了起来。
“皇上,这话……你……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要坏事的。”抹掉眼泪,洛莫又板起脸,恢复到她一贯严肃的样子。
“是啊是啊,凌兄你不关门等朕,朕可是要趁虚而入的。”
凌绝袖和洛莫同时闪身靠墙,屏住呼吸,等待痒痒粉的降临。
果不其然,从屋顶正中飘下的缕缕白色粉末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凌绝袖的床榻上,一线黑影闪现窗边,再一闪便进了门。
“莫大人正好也在,咱们可以玩三……”
玉千斩嘻嘻哈哈,没正经地迈着夸张的方步来到床边,看洛莫脸红地退出房去。
凌绝袖瞅瞅自己那张已经不能睡人的床,瞪着玉千斩,揶揄道:“玉兄你成天往朕这里跑,不怕你爱、妃吃醋吗?”她故意重咬爱妃一词,提醒玉千斩她家那爱妃可不是什么咿咿呀呀的小猫咪,也顺便嘲笑玉千斩每每在咬这两个字时那种带着爆破性的腔调。
玉千斩本是在专心地掏袖子里的东西,一听凌绝袖不怕死地去提自己的爱妃,脸色顿时变了,连连摆手示意凌绝袖别再说下去。
“凌……凌兄……”嘘——
她怎么可能不怕爱、妃吃醋!前两天她去调戏龙凤楼头牌被爱、妃抓了现行,现在爱、妃还在火头上呢,这时候提吃醋还不是要害死她么?!
“啊!皇妃来了。玉兄,快参拜。”
凌绝袖故意斗玉千斩玩儿,谁知一逗成真,她话说完,翎秋恨刚好走到门口。
“别掏了,东西在我这儿。”翎秋恨走的是行宫正门……的顶上,不像玉千斩是横穿侧院,所以到得迟了些。没理会玉千斩急急迎上来献出的谄媚,翎秋恨四下环顾着凌绝袖的寝宫。
“玉千斩,你也学学人家怎么当皇帝。”
她头一次到这座行宫拜访凌绝袖,也头一次看见这样的行宫。
从外头看,这里马马虎虎至少还能算得上个县衙门面,可从里头看,这里撑死能比破庙义庄豪华——除了一张隆冬中还铺着凉席的木床,就剩两把太师椅,连桌子都没有,相较洛宫,这座行宫简直寒酸得一塌糊涂。
“仲皇是把钱都花在打仗上所以没银子置办家私了么?”翎秋恨从袖中取出个什么东西,交给玉千斩,吹掉椅子上的灰,拿手指了指椅面。玉千斩最识时务,连忙一屁股坐到上面,满脸幸福地敞开双臂。
凌绝袖坐到空着的椅子上,闲趣悠悠看翎秋恨和玉千斩玩叠罗汉。
“打仗能花几个钱,办家私又能花几个钱,朕的青莲坊足够负担这些,可没那个必要啊。朕又不需要享乐。”
到底看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杂七杂八的颜色会有什么安慰?历代昏君的趣味也真够让人费思量。
说起来……朕的青莲坊是谁留给朕的呢?
若是先皇,那先皇可真乃盖世英明。
他怎么知道朕会穷兵黩武的,给朕这么个大银号。
打仗确实花钱,没有大银号支持很难扩充军队,但前期投入的远不如后期得到的多。虽然当前占的只是些靠牧业维生的小国,把它们的物产卖到洛国,梵国去,所得便是真金白银。
“也可能是朕没有洛皇的好运气,受不起奢侈的福。”凌绝袖瘪瘪嘴,视线在屋顶瓦片停留片刻,又转回地面青砖。
玉千斩听凌绝袖夸自己运气好,当然骄傲,然而当她察觉怀里的人正揪着自己襟领压抑呼吸时,脸上笑意也不由收敛起,转头去看凌绝袖单纯得没有一丝愁绪的脸。
“你也有好运气,只不过你的好运气……”
“在这里。”
翎秋恨适时打断玉千斩,丢了个“你难道是鸡妈妈的妈妈吗?”的眼神过去,从她手中取过一块浑圆的石头,交给凌绝袖。
“今日为双Yin年份最后一日,将你最Jing纯的内力注于它,他朝必有好运。”
“这是什么?祈福石吗?”凌绝袖大惑不解。
攻打梵国计划是在两月后,她倒不怕一时耗尽内力会影响大业,可她总要弄弄明白,省得玉千斩老笑她“青涩不解人事”。
“华彩萤石,能吸功纳气,本宫可以用它为你祈福。”瞎掰,正儿八经的瞎掰。
“朕……”凌绝袖咧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