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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Yin语笑刚开口就猛地顿住,对面Yin若非突然就笑了起来,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一份爱,如何分辨得出给的是谁?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刚才不是要走吗,走吧,快到午时了。”Yin若非仍旧低着头,她是不敢抬头,Yin语笑既然心累了,想离开了,那就,随她吧,反正一直以来什么事都随她。
Yin语笑神色复杂的看着Yin若非的脑袋,想起Yin华宇,若是过了午时还未到城门口和接应的人对上,怕是要生变。Yin若非说的这些,一时堵在心里,也许分开静一静会好些,等Yin华宇的事解决了再说不迟。
“好好保重,我——”Yin语笑倾身抱住Yin若非,想说“爱你”,却是被刚才说的事堵着,怎么也说不出来。
良久,Yin语笑起身离开客栈,往城门方向疾步赶去。客栈里,Yin若非拿出玉扇出神,她原本想天亮了再给Yin语笑。
“小语,之所以告诉湛儿,因为我知道她绝对会无条件相信我,而且不会想要离开我。而你,我把握不住你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弃我而去,所以我选择隐瞒……果然是我太贪心了……”
当褚凌思处理好冯尧这边的事,急匆匆的赶到客栈找到Yin若非的时候,却被她的摸样吓坏了。当时Yin若非就靠着床,头埋在膝盖上,手上握着Yin语笑的玉扇,似乎是睡着了,褚凌思把她的脸抬起来的时候,才见她满脸通红,额际还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顿时吓得赶紧让人请大夫。
褚凌思从Yin若非小荷包里面取了药,让Yin若非服了下去,之后一边帮她擦汗,一边让人去催大夫。没多久大夫过来瞧了一会,开了一些退烧的药就拿着诊金走了,气得褚凌思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夜里Yin若非才醒来,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床顶,褚凌思喊了几声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了?”Yin若非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像个软骨动物。
“发烧了,浑身滚烫,喝了大夫的药才好些。”褚凌思伸手压着想起来的Yin若非,怒道:“都病了还起来干嘛?躺下休息,我让人送东西上来,吃了好吃药。”
“我没事。”Yin若非笑着趁褚凌思不注意掀开被子就想起来,一个物件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褚凌思想接住那东西,可顾着按好Yin若非慢了一步,见到地上的碎屑,竟然是那把玉扇!当即快速走过去,拾起散落破碎的玉质扇骨,冰蚕丝的扇面完好无损。
Yin若非坐起来,看着褚凌思把扇子拿过来,除了闪着冷光的扇面,没一处完整,七零八落的,碎了。
“送去景修复,只一月就好了。”褚凌思见Yin若非神色不对,整个人都感觉特抑郁,安慰说:“殿下不会舍得生你气的。”谁知这时候刚好就偏偏不能在Yin若非面前提Yin语笑
“……拿去修吧,”这毕竟是Yin若非第一次送给Yin语笑的东西,人分了,复合不易,东西碎了还有得修复,“修复好了,就放你那吧,不必再给我了。”
“可,这可是殿下的……”褚凌思还是没搞明白事态。
“她有事,短时间内不会回去,这扇子,再说吧。”Yin若非摸摸额头,还是有些烫,说:“明天我们就回去,我不想在这待了。”
“可你的病情,最好在这休养几天再走。”褚凌思忽然意识到Yin若非的情绪变化或许和Yin语笑有关,她生病了,若是以前Yin语笑是不可能放她一个人不管的,如今……
“凌思,我想回去。”
“……好。”褚凌思被迫答应,宫里的条件比这地方好多了,只要在路上做好防寒应无大碍。
“凌思还是一样心软啊。”Yin若非绯红的脸,苍白的唇,病态难掩。“凌思,你姐姐有信来吗?”
“没有。”
“哦,这样啊。快过年了,回去拨十万两给海军学院,让留下来过年的人好好过个年,不能让她们冻着饿着。”Yin若非想了一下又说,“不要说是我的意思,这先例不能开。”
“知道了,我会办好。”
草草吃过晚饭,Yin若非喝完药后困意渐浓,没多久就钻被窝里面呼呼大睡,褚凌思见她睡下,出门转进隔壁的房间。刚进门,里面的人就向褚凌思行礼。
“怎样?”褚凌思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站着的暗卫。
“死了,‘弑’下的手,人跟丢了。”暗卫躬身禀报,背后冒了一层薄汗,她们审问的那两个通风报信的被灭口,还抓不到人,这次失职大了。
“自己去领赏,派人继续盯着‘弑’,监视冯尧和田澄,若有不寻常举动立即上报。”说完褚凌思挥手让暗卫离开。
“是!”暗卫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只剩下褚凌思一人,连灯影都不曾闪动过。
第二日天一亮,褚凌思就安排好一辆马车,十个暗卫护在马车四周,浩浩荡荡朝城门方向而去。马车里Yin若非昏昏沉沉的躺着睡觉,厚实的衾被下的身躯虾米似的蜷缩着,脑袋露在外面,双颊透着诱人的粉红,只嘴唇染了淡淡的白,眼角莫名滑落一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