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识?”
沈惊鸿点头道:“是。”
“如此来看,竟真不是他吗?”高澄内心里却还是不信他死在登基前夕,这事情没有高洋的手脚。他在心里暗暗问自己,借兰京之事,一并除掉高洋,会不会做错。但随即,前世身死后的一幕幕场景回到他的脑海里,怒气便不由自主地从胸腔溢出来,不能让他们活着的念头占了上方。
他随手捻了一块糕点抿入嘴里,冷眼看着沈惊鸿出声道:“厨奴兰京,得太原公高洋指示,妄图杀我后取我代之,直接杀死。”他的眸光越过了沈惊鸿,看向身后恭敬站立的侍卫们,面无表情道:“你们几个立刻去太原公府……”
他并未再将余下的话说尽,但侍卫们何等聪明,立刻明了他的意思,抱拳便要离开。
杨愔大嚇,“腾”的一声从榻上站起来,“大将军……您、您这是?”
沈惊鸿倒是没有下跪求饶,当然了,这样的事情以他沈惊鸿的作风也是做不出来的。但总不愿让兰京死去,便将一双怒目圆睁,大吼出声:“大将军,奴婢在您府中好几年是不错,可奴婢从未见过太原公大人。您这倒好,白牙红嘴地上下嘴皮一碰,便安上奴婢这天大的罪名,实在是过于轻率。况,世人皆知太原公为人沉默寡言,成日里连挂在口鼻处的鼻涕口水也不知擦拭,怎会授意奴婢害您?他哪里会有这般心计?”
杨愔也适时接嘴道:“是啊,这兰京是个膳奴,杀了也就杀了,但!他说的话却是不错的。令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将军您最是清楚不过。他并没有杀您的动机和心计啊!”
见杨愔反对杀高洋,高澄冷眼朝他看去:“此事,我并未惊动旁人,只唤了你来。连你也不支持我?”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言辞里的怒气却不小。屋内点的宁神香在一丝一绕地朝上蜿蜒着薄雾,高澄用指尖煽动薄雾,将一丝香气吸入鼻翼中,这才将怒气压低一些,“我意已决,今日请你来只是做个见证……”他眼神里一点感情也没有,定定的盯着杨愔:“我只是不想背上弑杀亲弟的罪名,今日你来了,便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此事就这么定了。”
“这……”
杨愔深知这位大将军的手段,他惴惴地低了头,再也不说话。
沈惊鸿蓦地出声:“我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喊完这话,骤然将身子朝后一跃,伸手便将一个侍卫腰下长刀抢在了手里,快如闪电朝高澄袭去……
“快!护住大将军!”
杨愔率先反应过来,从榻上站立起来,一把将高澄扯开,沈惊鸿刺去的一刀便落了空,而身后,侍卫们已经冲将上来。
沈惊鸿见状,脚下一顿先躲过了侍卫们的乱砍,接着目标明确,劈刀朝挡在高澄身前的杨愔砍去,一边朝坐在木几上的盛苹苹道:“你别坐那儿了,我总担心伤到你。”
盛苹苹双手一摊,无所谓道:“你的刀若能砍到我,我就跟你姓呀。”
沈惊鸿:“我知道你只是魂体,但我能看得见你啊,你懂我怕误伤你的感受吗?快让开。”
盛苹苹大咧咧出声:“不懂。您请继续!”
沈.又被无心的皮皮所伤害.惊鸿:“……”
长刀在半空中一晃,发出一道凌厉的白光,就在将要砍上杨愔和高澄的瞬间,只见杨愔的脖子处忽然发出一道耀目的金光,那道金光蓦地朝沈惊鸿扑去。
已是魂体的盛苹苹吓得一楞,“诶,他身上怎么发光?”
一股炽热的浪chao扑来,沈惊鸿被震出了兰京体内,摔倒在地,“……失策。”
而真正的兰京已被众侍卫团团围住,随着高澄一声怒吼,“给我乱刀砍死这个犯上作乱的恶贼。”
侍卫们手起刀落,兰京的躯体变成一滩血糊糊的烂泥,铺在堂屋里。
盛苹苹从木几上跳下来,蹲在沈惊鸿面前好奇问道:“刚刚那个人身上发出金光,然后你就被震了出来,好奇怪呀。”
沈惊鸿捂住胸膛,蹙眉道:“是我失策了,没想到这个时空里竟有高人,我还未成仙体,抵挡不了佛法。”他转头朝倒在地上的兰京看去,懊恼出声道:“我们这次来,虽是为了取回你的心脏,却也不能乱了历史。历史上的高澄死于兰京之手,现在兰京身死,我们失去了杀高澄的契机……”
盛苹苹将他搀扶起来,“那我们会怎样?”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又会被抛入异时空。”
盛苹苹这才感到事态严重,她着急出声道:“你能自救吗?”
沈惊鸿点点头,“系统由我掌控,我自然能很快回到空间重启这次任务。只是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他心里不断叹气,皮皮的魂体撑不了多久,若时间再耽搁了,该如何好?
另一边,站立在杨愔身后的高澄半捂住口鼻走到兰京的尸体前,疑惑不解:“他刚刚明明已经快要刺中我们,为何突然撒手?”
杨愔走上前来,也是一脸意外道:“不知道。我也觉得甚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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